第226章(2 / 2)
康建与沈诺的车子相隔三个车位,回信息,“没有,自从大雨滂沱那晚之后,对方就没有什么举动,应该是发现你在暗中监视项少家。”
“不能放松警惕,警察那边正在排查全市的监控,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车子很快抵达心理疾病中心,沈诺看着神经紧绷的黎夏念,说不出心里多心疼这个女人,他现在都要恨死沈建元了,要不是他爷爷,他都想手刃对方了。
他想帮她抱孩子,刚伸手,黎夏念嗖地躲开,“我自己抱着就行。”
沈诺悻然收手,将她带到他认识的那个心理学专家面前,“我在场你可能会放不开,我就在门口等着。”
房门关上,黎夏念沉了口气,在医生面前落座。
“黎夏念小姐,不必拘谨,就当是来跟我聊天的,随便说说吧,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在医生的引导下,黎夏念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和心里活动毫无保留的讲了出来。
医生拿起两个绑头发的皮套勾在一个钩子两端,然后用力拉,让两个皮套最大限度的绷直,随着拉扯两个皮套同时断裂,那个金属钩子高高弹起撞在一块玻璃上,钩子变形、玻璃也碎了。
“看到了吗?你和项少就是这两根皮套,钩子就是你们现在的相处方式,而玻璃就是你们周围的人。”
黎夏念蹭地站起身,目光迥然的看着那名医生,“不会的,我跟子恒不会变成这样的。”吼完她抱起孩子转身就往外走。
沈诺就等在对面,见她眼眶红红的,连忙追了上去,“怎么了,医生说什么?”
“没什么,麻烦你送我去民政局,不会有事的,我们之间不会有问题的。”
然而直到民政局下班,黎夏念也没能等来项子恒……
第360章 当爱只剩疲惫,不如分手【2】
下午五点,原本还阳光明媚的天空逐渐变得阴沉起来,黎夏念抬起头,天空飘起雪花来,是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身后传来关大门的声音,她回头看去,民政局已经下班了。
以为他一定会来,所以连同电话都没有打,笃定的等在这里,现在看起来竟是那么的傻气。
她朝街对面看去,沈诺坐在车里,静默的陪了她两个小时,小念爱已经在车里睡着了。
就好像认输了一样,她将手机掏出来给项子恒拨过去,她也知道这样的行为很讨人厌,这一天来这已经是她给他打去的第三通电话,明明每晚都睡在一张床上,却还是令她如此的不安。
犹豫着、犹豫着,她还是拨了过去,无人接听,她一遍遍的打,最后突然的垂下手,如果人类能随意的控制自己的大脑就好了,她就可以将思绪的闸门关上,不去胡思乱想。
或许项子恒从始至终都没打算娶她吧,才会一拖再拖,他究竟爱不爱她呢?
黎夏念颓然的迈下台阶走进风雪中,过马路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她停住脚步,连看都没看的接起,“子恒?”
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却不是项子恒的,“马上到市中心医院一趟!”
车子呼啸着从黎夏念眼前飞驰而过,她惊得手一抖,电话掉在了地上,随即手腕被沈诺一把抓起,她步伐凌乱的跟着过了马路,“你疯了,过马路都不知道看路吗?”
“医院,市中心医院,肯定是项子恒出事了,马上开车送我去!”
沈诺微愣,将她安顿进副驾驶,“别一惊一乍的,能出什么事!”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沈诺却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上次潜伏在别墅门口那个人对项子恒出手了?
说实话,项子恒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毕竟是情敌,就算是再大度都会心存怨恨,他甚至暗暗的想,如果项子恒真的出了问题,他就可以趁虚而入了。
他都已经是奔四的人了,已经没有年华可以蹉跎了,只要是人就会有贪念,他怎么可能满足这种爱而不得的现状。
可他又舍不得看黎夏念这幅担忧的要死的样子,他快速启动车子,一颗心被天使和魔鬼两种极端的念头拉扯着。
车子很快抵达医院,刚下电梯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古特助。
跟以往不同,古特助的目光很不友善,尤其是看到她跟沈诺在一起,“项总昏倒了,医生说是体力透支和心力交瘁导致的。”
黎夏念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拍着胸口舒了口气,“太好了,我以为……太好了。”她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故,如今的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差池。
古特助狠狠的握住她的肩膀,向来绅士的人突然暴躁起来,“一点都不好,你知道项总最近有多辛苦吗?每天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不动就是十个小时,面对沈权就要回来的压力,面对股份卖不出去的困境,还要面对海悦皮具原材料质量问题的风波……他一个人都要被掰成八瓣了,回家还要面对你的咄咄逼人,越是这种时候你不是越应该给他温暖让他依靠吗?”
没想过,黎夏念从来没想过项子恒的处境,她就只想着带好念爱,顾好瑞瑞,再快些要个孩子……太恐怖了,她竟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她无法调整好心态,还将想法强加于人。
“你都不知道项总每天一把把的吃药,这个季节他的身体就像已入暮年的老人,有时痛得发高烧都要强挺着面对那么大量的工作,而你呢,不帮她分担也就算了,还给他平添烦忧……”
沈诺掰开古特助的手,一把将他推开,“行了,别说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多嘴多舌!”
古特助白了黎夏念一眼,“我只是心疼项总,难道只有你是那孩子的妈妈,项总也是爸爸啊,失去那孩子就你一个人难受吗?”
沈诺豹子脾气,见古特助还说,扬起拳头就要开打。
黎夏念伸手拦住,声音低沉着,“他说的没错,子恒跟我同样难过,而我只想到了自己。”
她指了指两步之遥的房间,“子恒在这里?我进去看看。”见古特助点头,她推门进去。
晚上五点多的阳城天色已经暗下来,病房没开灯显得有些昏暗,她将还在睡的小念爱放到沙发上,给孩子盖了薄毯才坐到床边。
她又多久没有仔细看过他了,她都不知道他的黑眼圈竟然这么重,明明每晚都在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她却不知他竟瘦了这么多,脸颊微微塌陷,手上的骨骼也比以前突出了很多。
她回想着最近两人之间的一幕又一幕,他爱她她是知道的,可明明知道却就是任性,将他的宽容当成了肆无忌惮折磨的借口。
黎夏念伸手将他那深深皱在一起的眉头抚平,原来他也一样即使睡着了也无法安稳,应该是梦到了什么伤心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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