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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迎:没有,原本是打算晚上再去一次的。
左云跟着点点头:但是,我们现在出现了一点矛盾,我猜方医生应该不会乐意和我一起去了。
我去。我跟你去。
黎挚和池誉又异口同声,黎挚轻叹了口气,对方知迎道:你看着他,我和牧鱼跟左云一起去。
行,方知迎心情顿时好了很多,朝黎挚眨了眨一只眼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道:打多久了?解药打了吗?
不用管。黎挚道。
他根本就没有给池誉打。
晚上从下班回来的杨树那里得知,林澈现在住的小区算是公房,住的不是中控处就是保密局的,安保的严格程度和中控处不相上下,要溜进去不难,难的是怎么全身而退。
走之前,黎挚装作无意地对杨树提了一句他们晚上的计划,牧鱼也跟着添油加醋地补了两句,这次没让杨树跟着,而是由自称老司机的左云开车。
一上车左云就发问:我想问很久了,为什么牧鱼和方知迎,现在又多了一个池誉,都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黎挚:很奇怪?
你不觉得奇怪?四个楼里只有你身边的人一直不换,也就你南楼画风和别人不一样,别人我也理解,为什么方知迎和池誉也甘心当你下属啊?
你应该问他们。
这还用问?当然是因为我们头儿的人格魅力大啊!
我也想问很久,黎挚道,你和方知迎到底是什么关系?
一言难尽,说来话长啊。
黎挚并没有给他说的机会,靠在车窗上开始闭目养神,没过多久就开到了地图上的位置。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人远远就看见小区门口亮着灯,灯下是几个端着枪的保安。
车不敢离得太近近,于是直接在几十米外的路边停下,三人装作路过着朝小区的方向靠近。
不对啊,左云道,我们白天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人,也没有枪。
晚上安保严一点也是正常。
牧鱼话音刚落,便有几辆摩托从他们身边开过去,在小区门口停下后,从上面下来三五个配枪的人。
不禁如此,四周围墙上的灯也都全部打开,霎时周围亮如白昼,想□□几乎不可能。
你确定这叫严一点?
不对。黎挚摸出一根烟点上,顺势在路边蹲下,姿态活像个刚失恋的落魄青年。
黎挚吸了口烟,没过肺地吐出来,烟雾中他看向小区门口,轻描淡写地得出了一个结论:
杨树有问题。
第44章
头儿, 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赶回去?池誉和方医生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牧鱼在黎挚旁边蹲下,目光止不住的往小区门口飘。
不用担心,左云伸了个懒腰, 以他们俩的实力, 难道还打不过一个黄毛丫头?只不过黎挚, 你说你见过杨树,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不会真的和杨江有关系吧?
我见过一次她的照片, 黎挚轻轻呼出一口烟雾, 在杨江的办公室里。
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等待着黎挚的下文。
之前我试探过, 她不愿意回Cop,对杨江的态度存疑,所以才会对我们下手。
左云:所以我们就这样躺倒任打?
不太对劲。
就算是在担心身体里的芯片, 杨树也有很多机会可以直接动手,可在大多数情况下, 杨树只是消极应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池誉中枪时, 杨树也表现得像是不知情。
眼看着今天晚上没有机会,黎挚抽完一支烟后便起身走向车, 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地摆弄着手里的血藤,左云看了忍不住咂舌:你这刀没用过吧?一用不就暴露身份。
会用上的。黎挚道。
众人回到酒吧时, 正好撞见着急忙慌往外赶的池誉,一问才知道他正好听见杨树打电话通风报信, 这会儿已经动手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池誉看黎挚的眼神有些古怪,但黎挚并没有追问。
进地下室一看, 杨树的双手被反钳在身后,前额被方知迎的枪抵着,表情却不为所动,我说,你们也太反客为主了吧。三个人这不是一根头发都没少就回来了吗?激动什么。
你身上有芯片,黎挚示意方知迎放下枪,我就能控制,耍花招对你百害无一利,最好想清楚了。
不等杨树回话,黎挚便继续说道:林澈的身份特殊,如果这次任务失败,Cop也会继续派人来,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来保全他,趁早死心。
我才不是想保全他,杨树冷哼一声,我从来不想干涉别人的命运,我只是不想让杨Cop心想事成罢了,凭什么所有的事都要受他们控制?
黎挚面不改色:你和杨江是什么关系。
杨树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猛地抬头,我不认识他。
王旭的事你知道,但你没想到他会直接朝我们开枪,从最开始你带我们去中控处时,就在刻意引导他们怀疑我。
黎挚经常被逼问,也经常逼问别人,做这种事时的气场比平时还要强大,一时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几人沉静的呼吸。
今天我们去林澈住的地方蹲点,刻意把消息透给你,你的确叫来了安保,但是却并没有对我们做什么。你做的所有事都带着一些矛盾性,你既不怕芯片威胁,做事又留有余地。杨树,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杨树垂着头,明艳的短发遮住她的眼睛,半晌才道:我不想害人,我只是想知道凭什么。
杨树举起右手,纤细的指节下藏着一个不知何时植入的芯片,一开口就红了眼眶:
我也好,林澈也罢,甚至是你们,凭什么我们活生生的人要成为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凭什么我们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替别人做事?我很久都想不通,尤其是林澈!他现在在十区过得难道不好吗?为什么心甘情愿当工具!
池誉皱眉,刚想说话,就听见黎挚极轻地笑了一下,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神情。
有些人的命运,一生下来就注定了。
我不信!杨树扬声道,我和你们不一样,我是个人,不是谁的工具!我的命运我说的才算!
左云:小妹妹,你太年轻了。你以为我们就是心甘情愿,冒着生命危险来帮人完成任务的吗?不是,我们也有自己的目的,但一件事既然已经开始,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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