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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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盯着池誉的黎挚显然也意识到这点,眼神闪烁,注意到牧鱼的视线后才收回目光:因为这些话,杨江想让你听见。

然后让我和你一起去?池誉反应飞快,可是这对他来说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池誉就看见两人格外神似的表情,意味深长地拖长声音噢了一声。

淘汰赛你正常参加,不放水。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黎挚轻咳一声掩饰住微微上扬的唇角,但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舒展还带笑意的眉眼在其他两人眼里完全是另一种光景。

尤其是自认为还比较了解黎挚的牧鱼,见状就差没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好说也在黎挚身边呆了四五年,这么春风化雨的表情出现在黎挚脸上,还真是有种诡异的奇妙感。

池誉愣了几秒才想起自己正好路过的意图,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肩头的伤口正在结痂,原本黎挚没什么太大感觉,池誉一说,他突然觉得伤口有些发痒,就好像有人拿着羽毛在挠。

小伤。黎挚扯了扯外套,现在知道了,可以走了。以后少在楼下蹲点,小心被爆.头。

池誉被威胁了也不恼,反而笑意盈盈地点头道:那你好好养伤,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哎黎挚无语,叫住已经开溜的池誉,好好训练,别来。

池誉在门口处回头,朝黎挚招了招手,乐呵呵地吹着口哨离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那么好。

黎挚收敛笑意,一脸正色地看向那张照片,说正事,记得他吗?

目睹黎挚态度瞬间天翻地覆的牧鱼:有点印象,可是林澈不是十年前就死了吗?

各楼都参加的大型淘汰赛在Cop举办得并不频繁,出任务又是那些实力强的Alpha期待已久的事情,竞争压力太大。

最后各楼一共报上来近百人,几乎都是二十层往上的,池誉位于名单的最后一个,一看就是特殊操作弄进去的。

黎挚匆匆扫过名单,继续低头准备全景模拟场地,随口问道:各区情况怎么样?

牧鱼:除开九区其他都正常,九区的有生力量正在陆续向着十区的方向集中,还不清楚是不是有军演。

所有人采用全真模拟,不用告诉他们,被淘汰就醒,其他的按照各区地图来,认识我的人不多,铭牌给我一个,假身份。

好的头儿,具体模式是对战还是大逃杀?

黎挚指尖一顿,正色道:大逃杀。

不用告诉他们对面人物只是模拟吗?

黎挚脑中浮现那个从来都不下死手的池誉,缓缓摇了摇头,除开我,生存只剩五个人时结束。

好的,马上就去安排。

这几天黎挚路过窗边时,总会驻足看一眼楼下,可从来没看见过那个说过两天再来看他的池誉。

明朗鲜活的青年就像烟花般炸亮他黑如墨染的天,却转瞬即逝。黎挚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自嘲般笑了笑。

距离淘汰赛还有一周的这天晚上,难得放晴无云。

黎挚抱着双膝坐在飘窗上,将上端特制玻璃调成透明,仰头看那颗遥远明亮的圆月,以及散落的星星。

天空万里无云,地下光线昏暗,月亮和星辰都一览无余,就像是有人在漆黑一片的黑幕布上撒下一把碎钻,越仔细看越多。

这种安谧又放松的时刻,很少出现在黎挚兵荒马乱的生命里。

不过这种岁月静好的氛围,突然被头顶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

这声音说大也不算特别大,只是仿佛有人从高处坠落,砸在黎挚天花板上了而已。

办公楼后面不远处就是南楼高楼,黎挚顿时严肃起来,皱着眉仰头去看是不是有人跳楼。

结果一抬头,人是没看见,却发现自己头顶的玻璃裂了一道不明显的小缝。

黎挚:

岁月静好瞬间烟消云散,黎挚翻身下飘窗,别好血藤和枪,透着股杀气按下电梯,在门开的一瞬间举起枪,正好对准门外的人。

池誉?黎挚的火气凝在嗓子里,扣扳机的手指也松了几分力,一偏头就看见散落在地上的降落伞,顿时无语。

池誉的嘴角还泛着淤青,头发也有些凌乱,也不知道是摔的还是打架打的。

我来看你的,不是不让我蹲门口吗,就直接从上面飞下来了,怎么样,落得准吧!

笑得一脸人畜无害,浑然不觉黎挚此刻恨不得把他按下地上打一顿的心情。

你的伤怎么样了?池誉趁机挤进电梯,一手按下黎挚手上的枪,又顺势捏着黎挚微凉的手腕把枪塞了回去,做完这些才觉得心虚,一瞄发现黎挚正用另一只手捏鼻梁,无奈又无语。

好了。黎挚总算缓过神,手腕挣开池誉的束缚,因为眼下过于荒唐的情况,别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人就这么尬在电梯里,甚至都没人发现电梯压根没动,就连原本理直气壮的池誉也觉得气氛也越发古怪。

黎挚只穿了件宽松的白色打底T恤,额前的碎发也乖顺的垂着,整个人带着一股刚睡醒的猫的慵懒。池誉盯着他微微泛红的颈侧和耳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思绪也开始往不正经的地方飘,我打扰到你了吗?

黎挚甩了个眼刀过去,按下电梯的开门键,径直走到小飘窗正上方的位置旁,把那一道肉眼很难分辨的裂缝指给池誉看。

池誉不明所以:咋了?

黎挚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堂堂南楼老大,居然会因为看星星看月亮被打断而生气。

正组织语言,池誉却突然在那块玻璃旁边蹲了下来,眼尖地发现了那道裂痕,下方飘窗上放着个没关灯的暖黄色台灯,还有旁边揉成一团的小毛毯。

他记得这块之前不是玻璃的,难道黎挚是在这里看星星吗?

池誉盯着他的侧脸出神,远处的微光映得他面部轮廓柔和,更难和那个杀人如麻的血藤联系在一起,他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突然被戳了下。

你打扰我数飞机了。黎挚煞有介事。

噗池誉乐了,指了指空无一物的天空,数飞机?你说你在数星星还差不多,这哪里有飞机啊

被戳穿的黎挚也没有表露出尴尬,只是又指了指玻璃的裂痕,扯开话题:被你踩的。

为什么要在有天花板的地方看星星?池誉顺势在边缘坐下,晃了晃腿,这里看多好啊,直观,也没有东西能挡住星星和月亮的光,就好像整片天空都属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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