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1 / 2)
柳长宁恋恋不舍地将那只手放下,然后缩进傅尘雪的怀抱。师尊刚沐浴完,身上又香又好闻,柳长宁没什么睡意,在她怀里躺了好一会儿,都没睡着。
师尊柳长宁去摸傅尘雪的脸,傅尘雪累死了,眼皮重到抬不起来,她下意识抚了抚柳长宁的背,继续睡觉。
柳长宁默默将脸埋进她的脖颈:师尊,好想看见你
第二日清晨,傅尘雪醒得很早,柳长宁在她怀里赖着,不肯起来。傅尘雪哄了好一会儿,柳长宁才嗫嚅:师尊,为什么要起来这么早,我还困着。
傅尘雪道:那你再睡会儿。
柳长宁得了允许,又缩回被窝里了,傅尘雪披上外衣离开屋舍,她准备去后面的小厨房看看,给柳长宁做点儿好吃的。
她们才回凛冬峰,柳长宁还有些不适应这里,傅尘雪心疼自家徒弟看不见,想给她多做点好吃的,哄她开心。
做甜点这种小事傅尘雪向来不愿意借助灵力,因为她觉得亲手做出来的东西给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她挑来选去,觉得梅花酥最容易,味道甜而不腻,柳长宁肯定喜欢。
刚好小厨房里有新鲜的梅花瓣,傅尘雪拿去泡了,打算和面用。她刚折腾好面团,小厨房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接着清凌的女声也跟着响起:尘雪,你在吗?
傅尘雪回头,看见薛玲珑走进来,那人休息了一夜,精神好多了,她大咧咧地坐下:你在做什么?
做梅花酥。傅尘雪又补充一句,给长宁。
薛玲珑今日穿着浅粉色外袍,头发用一根黑色的发带束起来,看起来十分清丽,她说道:宗主我来交代你一件事。
傅尘雪挽起袖子:什么事?
他说你要调查虞天机的下落。薛玲珑道,现在有眉目了。
傅尘雪听到后,立刻转身:真的吗,他在何处?
薛玲珑挠了挠头,没直接回答她,反而说道: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傅尘雪示意她问。
你为什么要找虞天机?他是魔界鬼坛的人,应该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吧。
傅尘雪回想起她初见柳长宁时,那双血红可怜的眼眸,她的心口顿时一疼:长宁的眼疾和腿伤都是他造成的。
那时候柳长宁一个人困在暗无天日的水牢中,没有人帮她,更没有人救她,她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傅尘雪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才把柳长宁从那种痛苦中拉出来。
她一直都知道柳长宁很依赖自己,只要自己一走,她就会慌张,可是她不想让柳长宁这样,她还想让她变得强大,哪怕以后自己或许会死在她的手中,柳长宁也能好好地保护自己。
所以即便现在治不好她的眼睛,傅尘雪也要先杀了虞天机。
原来如此薛玲珑总算了解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听宗主说,虞天机虽然是鬼坛坛主,但是他却不经常回鬼坛,而是游荡在修仙界。
他不在魔界?傅尘雪觉得这是个好消息。
薛玲珑:听宗主说,虞天机因为修鬼道而容颜尽毁,所以一直靠吸收炉鼎的灵力来维持容颜不变,但是魔界哪来那么多干净的炉鼎找给他,他就只能出去抓各种资质良好的修士。
那些修士大多是筑基期,根本不是虞天机的对手,只能乖乖任人宰割。薛玲珑叹一口气,当人炉鼎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们会被吸食得只剩一副皮囊。
薛玲珑的模样让傅尘雪有些疑惑。薛玲珑看起来很可怜那些被做炉鼎的人,但是在定白山,她不是一样被狸猫精做了炉鼎吗,难道说狸猫精说的是真的,它没有把薛玲珑做炉鼎,而是双修?
可是出于礼貌,傅尘雪并没有问出来:那虞天机现在在哪里。
薛玲珑道:在浮灵海,他在那里抓了至少三十个男修做炉鼎。
傅尘雪蹙眉:没人管他吗?
薛玲珑冷哼一声:你跟魔修讲道理?他们大多只管自己舒服,别人的死活与他们有何干系。
听到这句话,傅尘雪心里蓦地有些闷。
因为她今后也会走这条路。
薛玲珑看她不说话,又补充:当然,我说的是大多。
傅尘雪:应该没有例外吧。
薛玲珑站起身:有些人也许是身不由己,比如那些被虞天机当作炉鼎的修士,他们被虞天机吸干了灵力,神魂无法离开,只能被迫转修鬼道,继续留在他那里做最低|贱的事情,这样的人已经够惨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薛玲珑看上了傅尘雪手里的梅花酥,她趴在案板旁边,恢复了从前嘻嘻哈哈的模样:你这梅花酥多久能做好?
傅尘雪看她一眼:这是给长宁的。
我知道我知道,能不能先给我尝一块?薛玲珑自从没了大部分修为,时不时的就会感到饥饿,她又不愿意吃辟谷丹,只好自己做饭吃,奈何自己做的饭菜也太难吃了,便天天这混一顿,那混一顿,总之不让自己饿着。
傅尘雪义正言辞地拒绝:长宁昨晚没睡好,今天一早醒来就说困,而且她醒了要吃饭,你再等等吧。
薛玲珑瞬间炸毛:我看你徒弟起码筑基期了吧?筑基期还需要吃饭?为什么不可怜可怜我这个灵脉俱损的人?
你不是误食丹药才导致灵脉俱损的吗。
薛玲珑撑着脸,表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傅尘雪看她那副不高兴的模样,真的像极了柳长宁跟她闹脾气的时候,不过柳长宁比她可爱多了,而且还好哄。
行了,等会儿我端过去的时候给你留下来几块。傅尘雪勾起唇角。
薛玲珑眼前一亮:真的?尘雪你真是太好了,那这次去浮灵海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一起?
那当然。薛玲珑眨了眨眼睛,带上我好处可多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傅尘雪做好梅花酥,勉为其难地给薛玲珑留了两块,剩下的全拿回去给柳长宁。
她进屋的时候柳长宁还缩在墙角的阴影里,傅尘雪将茶盘放在桌上,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会儿柳长宁的背,才温声说道:长宁,起来了。
柳长宁唔了一声,小声叫道:师尊,你回来了
傅尘雪捋了一把她的头发:怎么睡得都是汗,是不是晚上太热了?
柳长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师尊身上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就把脸贴过去:师尊,这个床不舒服,没有洞府里的舒服
是太软了?傅尘雪在心里记下,柳长宁不喜欢睡软床。
师尊,我的兽毛毯呢?柳长宁又眯了一会儿,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摸了摸,没有摸到熟悉的东西,不由得弯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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