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2 / 2)
又从书桌底下拿出纸笔,喃喃自语道:啧,又有新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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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空无一人,听闻寒武昨日便封了整个凉原城, 外头的人进不来, 里头的人出不去。
当日参加祭祀的, 除了几个瘸腿老汉还有几位盲婆婆, 所有村民都消失不见。
长街死气沉沉,启明殿却是一片欢声笑语。虞棠特意选了条幽静小路, 敏捷地跳过房檐,轻松躲过巡视的侍卫。
正殿
寒武正同楚迁尘喝着酒, 听到手下禀报宋伏华在外等候的消息, 呵了声:你们瞧, 我一抓到陆卿和木清枝他们就敢来抢功了。他宋伏华算什么!等父亲来了, 就算十个宋伏华也不敢与弘毅派相争!
楚迁尘抿了口酒, 垂下眸掩去眼底的狠戾,是啊,若被其他仙门知道这消息,不知会巴结成什么样子。只是梓荣派的人一向不好惹,为了以防万一, 我们今日便动身回绝禁山吧。
呵,我怕他梓荣派?他们来一次,我就让他们滚一次!寒武摆摆手道:去,回了宋伏华,小爷我不见。
遵命。
宋伏华在外等候许久,白衣静立,斗笠盖住容貌,听了传话,笑笑不作声。
兄长,你瞧他们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做给谁看?宋书衣指着离开的侍卫,气愤地捏紧拳头,用这种下|贱手段滥杀无辜,就算是逮到了魔族又怎样,仙门也不会容忍他这种做法。
书衣,注意言辞。
兄长~我们何不攻进去?既然陆卿是魔种,那我们就把她抓回王宫炼丹
书衣,此事先禀报沈峰主再做定论。宋伏华声音冷了冷,拂袖而去。
虞棠顺着它的指引来到一间寝房。手中握着的噬月箫散发着微弱的红光,无声地处置完几名侍卫后,收回玉箫推门进去。
房间布置雅致美观,燃着淡淡的熏香。
虞棠没动声,眼睛扫向梳妆台上放着的海棠念珠,瞳孔猛地一缩。
屋里却传来淡淡的女声:我知道是你。
不是陆卿。
虞棠拂开珠帘,里屋是间书房,白衣女子坐在蒲团上,檀木桌放置着笔墨,少许书卷。
你怎么不说话了。寒陌鸳抬起眼,清浅一笑:仙尊,陌鸳都认出你了。
虞棠放在袖中的手指紧了紧,冷声问:她在哪。
仙尊站着说话做甚,快坐。寒陌鸳恍若未闻,摊开宣纸,而后朝她示意,坐在软椅上。
为何海棠念珠在你这里。
寒陌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笑两声,起身倒了一盏茶递给虞棠,声音不轻不重:陆姑娘已经戴着我送与她的蕴血玉了,能更好的压制和隐藏她体内的魔气。不必外人烦心。
外人吗。
虞棠垂眸盯着那盏茶,未接。
本尊自己去问她。
你又不知她在何处。寒陌鸳打断她的话,更何况,仙尊问的还不够吗?
轻轻将茶水放下,寒陌鸳叹了口气:仙尊,陌鸳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你一次次推开陆姑娘,为的不就是保全你除魔为民的好名声吗。如今你又来启明殿算什么意思?
虞棠阖上眼,自动忽略她的话,你若不想告知,本尊便自己去寻。
陆姑娘现在不想见你。仙尊,你莫忘了,现在你和陆姑娘之间已经毫无关系了。
寒陌鸳扼住她的肩膀,长剑出鞘,挡住她的路。
虞棠声音更冷了:让开。
我若不让呢。
虞棠反手压住寒陌鸳的手腕,后退两步,袖中吞云扇飞至半空,从扇面闪出几根银针,朝寒陌鸳直直射去。
寒陌鸳闪身躲过,仙尊这是专门和陌鸳过不去了。右手虚空一抓,十几柄做工精巧的银箭,带着道道青光,穿透珠帘,直冲虞棠袭来。
仙尊以为我弘毅派没有此等暗器吗。
虞棠拿出噬月箫,放在唇边迅速吹出一段旋律,急促又带着些许怒意,银箭在眼前蓦地停滞了,生生被箫音震成碎片。陆卿绝不能被你们带走。
寒陌鸳拔出长剑,迎风挥去,喝道:难不成被你们青仑峰带走,仙尊就能保护得了她!你不是想让她死吗?为何现在作如此惺惺之态?
一句话令虞棠身体猛地一滞。
女子刚刚动作之大,衣袖中刚好跌落一物。
是那支银簪,陆卿送给她的。
寒陌鸳眼一眯,长剑一歪,刚好插|进虞棠耳旁的书缝里。
怎么了,仙尊被我说中了心思?
虞棠沉默许久,额间的朱砂痣红的滴血,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银簪。
寒陌鸳收起剑,淡声道:既是如此,我寒陌鸳今天在此也同你把话说清楚。纵使陆姑娘现在还对你余情未了,陌鸳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内心。仙尊,我同你不一样,我喜欢陆姑娘,我不在乎世间大义,更不在乎什么身份地位。
等回到绝禁山,陌鸳会找到机会救出她,然后带着她隐居山林。仙尊,你就做好青仑峰的主人,其余的不必你管。
不必本尊管吗。虞棠缓缓垂下眼,噬月箫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动了。若陆卿真的有朝一日离开自己,可能会爱上寒陌鸳吗。
寒陌鸳瞥了眼银簪,捡起来握在掌心,道:仙尊请回吧,陌鸳不送。
本尊绝不允许。
见女子低头默念着什么,寒陌鸳蹙起眉问:你说什么?
虞棠迅速飞身至寒陌鸳身前,右手抓紧她的衣襟,速度之快,寒陌鸳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女子掌控个完全。
虞棠强势的一根根掰开寒陌鸳手指,夺过银簪,附在寒陌鸳耳边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本尊的东西。
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还有,寒姑娘,你说错了一点。
寒陌鸳皱起眉:你说什么。
本尊,并不是能随便放弃的人。虞棠放开寒陌鸳,眼眸冷若冰霜,像是在陈述着事实:簪子是我的,陆卿也是。
强大的威压在女子周身蔓延开来。
你根本不懂得陆姑娘的付出!寒陌鸳被逼的往后退两步,手指紧紧攥住剑,喝道:这样束缚着陆姑娘,有什么意思?
若你真正想让她活下去,就听听本尊的话。虞棠缓慢走近她,平静地道:你应当知道陆卿的身份。她是缪笺的女儿,寒翼乾会怎样对待她你最清楚。寒姑娘,就算你不想让陆卿死,也没有能力救得了她。
你就能救得了吗。
本尊也不知道,只是虞棠露出白皙的脖颈,印着一道咒文。
这是什么?
虞棠淡声道:给我下咒的人是梅小月。简单解释完全月的事,虞棠接着说:此咒虽得忍受摧心剖肝之痛,梅小月告诉我此咒的另一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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