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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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谢安垂眸,手掌拍拍她的背,又提着后领给揪起来,“别闹,都给舔湿了。”

琬宜委屈“哦”一声,用手背用力擦擦那块濡湿布料。见她动作,谢安轻笑,攥着她手腕到唇边吻一下,哄着,“别多想,个子不高,心眼儿倒不少,就是用不到正地方。”

琬宜没说话,谢安揉捏她颈后,又说,“其实,有战事也好。乱世出英雄,建功立业,说不定运气好,能给你争一个诰命回来。”

琬宜脚尖儿动动,“我不在意那个……”

谢安笑她,“嗯,你心里就想着要卖包子。”

琬宜一噎,抬眸瞪他一眼。

谢安弯唇,手撑着她肩膀往下蹲一点,与她视线平齐,正色,“琬琬,你得理解我是不是?我是男人,肩上扛着整个家和责任,我娶了你,就必须对你这一生负责,我不能让你前半辈子锦衣玉食,后半辈子跟我吃苦受累。你也知道的,我心气儿高,受不了这个。”

琬宜眼睛有些红,脸颊过去贴着他的,“谢安,我不觉得和你的日子苦。”

谢安歪头,亲一下她鼻尖,“我知道,我们家琬琬最乖最懂事。”

琬宜抹一下眼角,被他说的心里酸酸涩涩。她明白事理,也清楚谢安说的都对,再和他痴缠几句,也不闹了,只乖顺伏在他怀里,不时吸一下鼻子。

外面风大,谢安摸一下她额头,觉出凉意,皱眉道,“得了。回去吧,待会冻着了。”

琬宜点头,松开手臂,往后小小退一步,眼睛盯着他的,不放心叮咛,“你少喝点酒,要不晚上该难受了。”

谢安摆手,示意她快些进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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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王走的时候,已经深夜。他本就是不拘小节的人,爱才惜才,一晚上相谈甚欢。

赛满不想走,但是又不敢再耍性子,苦着脸跟到旬贺身后,抓着他臂弯。

旬贺低头看她一眼,又转脸面向琬宜,低声道一句,“赛满不乖,今天辛苦了。”

琬宜没想到旬贺会和她说这个,一时有些无措。她不好意思笑一下,柔声道,“无事,赛满很好。”

旬贺颔首,没再多说别的,拉着赛满转身欲要离开。

刚走几步,赛满又停下脚步,扯着旬贺袖子,小心翼翼问,“阿塔,我以后还能来这里吗?”

旬贺顿一下,答一句,“好。”

赛满欢呼,兴奋转身冲琬宜那边挥手,“姐姐,婶婶,哥哥,沈大哥,阿黄,,小白,下次来赛满给你们带好吃的奶皮子。”

旬贺把她肩膀扳正,谢绝谢安和沈骁相送,大步离开。

……那边两人渐行渐远,谢暨托着下巴,回味了半天,终于相信赛满连阿黄都提了却没有提他的名字。

他眯眼,恨恨骂一句,“白眼儿狼!还敢来?揍你出去!”

第58章 宁静

一转眼, 又到六月。

在昆山,夏秋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分别, 只是晚上好像又冷了几分。今日是十五,天边圆月干净透亮, 照亮脚下一方土地。

琬宜早洗漱好, 散着发坐在炕头, 无所事事翻手里话本。

炕是新砌的,杨氏说睡不惯这里软床,第二天早上起来腰酸背痛,早一个月就让谢安找人给她砌了座火炕。

看她这样, 琬宜也跟着凑热闹, 把床撤了转而睡炕, 毕竟底下烧着火,冬日里的暖和气儿是再多棉被也补不回来的。

谢安晚上去和沈骁喝酒,才回来不久,带一身浓重酒气, 被琬宜训了一通,正洗澡。

他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脏地方, 只说琬宜麻烦事儿多, 但又不敢违逆,不情不愿烧了一盆热水, 连浴桶都不乐意用, 脱了精光站屏风后头, 拿了瓢舀水往身上浇。

水声哗啦啦, 琬宜被弄得心烦,干脆把书放一边,仰着脸看房顶想事情。

她没穿太厚,就肩上披着个外衫,盘腿靠在墙边。谢安很快洗好,水瓢扔进盆里后才想起没拿换洗衣裳。

他胸前还挂满水珠,抹一把,在里头喊了琬宜几声,没得着回应,便就大喇喇走出去。

前几日军营事务繁忙没时间打理自己,谢安下巴长了点胡茬,不像以前那样利落,反倒带些颓劲儿。琬宜向来爱干净,看不惯他这样子,听见动静歪头过去,憋一口气在心里,抬手指着他,“站那不许动,我给你找剃刀和衣裳。”

谢安顺从止住脚步,拿手上布巾擦了两把头发,斜叉着一条腿看她动作。

琬宜东西摆放有条理,很快找到,下炕穿了鞋跑他面前,往他身后打量一下,不太高兴抱怨,“你怎么把地弄那么湿。”她抿唇,盯着他赤脚,又加一句,“还不穿鞋。”

谢安刚才用了不少水,现在顺着地面往炕边流,眼看着就要淹到脚边,琬宜把东西塞他怀里,往后退一步,又瞪他一眼,坐炕上去。她怕鞋子湿,拿在手里,嘟囔,“搞得像水帘洞一样。”

琬宜念念半天,地上男人也不理她,只掀着眼皮儿睨她。他本就劲瘦,腰间窄窄一条,上面齐整排列几块肌理,肩膀宽阔,因为近日操练肤色不如以往白皙,线条带些粗野。

仰头时,有大滴水珠顺着颈部滑下来,路过胸间沟壑蜿蜒而下,直至掩入腰下毛发。

一丝不挂,谢安也不害羞,大方方露给她看。

盯了他一会,琬宜呐呐地没声儿了,脸颊转为绯红。她仰躺着倒下,拿书盖住脸,“你怎么都不穿条裤子……”

谢安终于开口,酒后暗哑嗓音,过去拽着她脚腕扯到炕边,“老夫老妻的,讲究什么。”

琬宜不满,“谁和你老夫老妻。”她撩了下耳边头发,两腮鼓一下,“我还年轻着呢。”

谢安笑,捏她臀瓣儿一下,“成成成,你一百年也不会老,永远十八岁。”

琬宜甩开他手,咬唇看他,有些委屈,“我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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