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2)
见到这东西,陈韫玉眼睛都瞪圆了。
印象里,祁徽龙袍都很少穿,别说戴什么冠冕,他寻常都是用一根玉簪束住头发,或者有时候连玉的都不用,好像那些道士,用简朴的木簪。
今日竟然要戴……
女人傻愣愣的站着,祁徽嘴角挑了挑:“过来,给朕戴冠。”
“啊!”陈韫玉连忙过去。
冠冕捧在手里沉沉的,她掂量了下:“皇上,您真的要戴吗?很重,比妾身出嫁时戴的凤冠还要重呢,皇上……”他这轻薄的身子,何必呢,炼个丹要这般郑重其事,就不怕承不住。
真是能为他着想,怕被个帽子压趴了,祁徽好笑:“怕什么,戴罢。”
陈韫玉无奈,只好给他戴上,就是男人太高了,要他略微弯下腰。她踮起脚尖,给他正冠,在脖颈上,松松系上冠冕的金缕线。
男人抬起头,珠帘在冠冕上微微摇晃,闪着点点金光,之下,是他璀璨的眼眸,高挺的鼻子,淡色的薄唇,那一刻,似乎睥睨天下,有种威压从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
陈韫玉忽地心头突突直跳。
仰头看着他,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同,正发怔时,耳边听到祁徽道:“朕知你有疑问,等朕朝会之后,再一一答你。”
“朝会?”陈韫玉震惊,是那个召见文武百官的朝会吗,寻常是在早上,亦称为早朝。
“是,朝会。”祁徽轻抚下她的脸颊,“从今日起,朕要亲政了。”
亲政?亲自处理朝政吗,这原本是太后做的事情,祁徽是不屑一顾的……她觉得自己转不过弯来了!
祁徽嘴角翘了翘,暗道他做昏君时,她习惯了,而今不做了,也不知会如何,只能等回来时再看,他捧起她呆掉的脸,亲了一口,便是往外行去。直到身影不见了,陈韫玉才回过神。
这昏君,不炼丹了吗?居然要亲政,想到他经常对小黄门,小道士乱发脾气,她忍不住替那些文武百官们捏了一大把汗!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除夕欢欢喜喜,团团圆圆,吃好玩好!明天新章给大家拜年,发红包哦,记得来领~~~另外,本书真的还没有要完结,居然好几个人问是不是要完结了,哈哈。。。大家真的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可写了吗>_<|||
陈韫玉:国家大事不能瞎玩的,快点回来炼丹!
祁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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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昨晚京都经过了一场血战,人心惶惶, 但始终没有乱起来, 魏国公很快就控制住了形势, 与杨凌,武有年, 连夜将各大衙门的堂官汇集到一处, 宣布祁徽明日准备亲政一事。
曹国公被杀, 吴宗炎被杀,两家剩余人等皆被抓捕,吴太后移居铅英殿,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谁敢发出质疑之声?不说别的, 光是现在京都的兵马都在祁徽之手, 就能让他们全都俯首称臣, 更何况,曹国公一贯横行无忌, 仗势欺人,而今落得此种田地,拍手称快者也是无数,故而,纷纷欢呼。当然,装着高兴的也不少,比如蔡庸一派,还比如吴家的亲戚。
不说与吴家走得近的, 便说陈家,此时便是愁云惨雾。
听说曹国公人头落地,还有吴太后的事情之后,老夫人一晚上都没有睡觉,得知消息,大姑奶奶陈静梅一家子也急慌慌的赶过来,除了陈溶,他年纪小,被哄了去睡觉外,全家围坐一起,商议此事。
然而,一个法子都想不出。
要逃吧,城门早已关闭,不逃吧,这吴太后一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老夫人抹着眼泪道:“早知道当初便是拼死也不该将阿玉嫁入宫,没想这皇上竟如此可怕,太后娘娘都被蒙在鼓里!而今她倒了,我们怕是……是我对不住你们,我这做娘的,护不住咱们这一家子了,也不知阿玉而今如何,我这可怜的孙女儿!”
她这一哭,罗氏更是哭得厉害了,她那宝贝女儿可是太后娘娘亲自选了入宫的,还叫一声表姨母呢,怕是没个好结果了。
“我的阿玉啊!”罗氏大叫一声,狠狠扯住了丈夫的袖子,“你带我去求求国公爷,求求武将军,问问阿玉的状况,或者带我去见见她,我不能这样待在家里啊,相公!我就算是死,也要见阿玉一面!”
陈敏中何尝不担心女儿,只这种要求如何做到?他们陈家与魏国公,武有年素来没有交集,便算有,他二人如何会知道内宫的事情?关于陈韫玉的消息一点没有传出来,可见还是住在延福宫,他安抚妻子:“没有噩耗,兴许就是好的。”
“你怎么知道好不好?”罗氏用力摇着他,“你不要骗我!”
眼见罗氏似乎要崩溃的样子,陈敏中喝道:“你不要发疯了,如春,等明日,就等明日!既然皇上要开朝会,便是接见所有官员的,等明日,我拼死去问一声,不管阿玉……”是生是死,他没能说出来,憋着声音,“我总会问出个结果!”
他死死捏着拳头,眼睛发红,罗氏都不敢哭了,又担心起丈夫:“不,不,你不能问,万一惹怒皇上,将你……不,不行。”
她左右为难,伏在丈夫膝头抽泣。
家里死气沉沉,许琼芝依偎在陈静梅身边,想到上次入宫,祁徽的目光,便是一阵害怕。
听起来,他们陈家真的要倒霉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不是昏君,他竟然能使得魏国公听命,率领那么多的兵马杀入京都,看样子,表姐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她暗地里还跟蒋绍廷眉来眼去的,指不定已经被祁徽杀了。她浑身一抖,紧紧拉住母亲的手。
“别怕。”陈静梅轻拍她的后背,“等明日之后,为娘一定想尽办法将你送出京都。”
“娘。”她忍不住哭了。
陈敏安是长子,此时最是冷静,说道:“也不要这样胡思乱想,魏国公杨思忠,武有年不若曹国公这等欺凌弱小之人,却是高风亮节,不屑与污泥同流的,假使皇上真的如此心胸狭窄,将吴家亲戚,勿论对错,便是一斩了事,那魏国公恐怕也是瞎了眼睛了,那不等同曹国公一流吗?如此,何必还要大费周章,换个主子?”
此言甚是有理,众人都慢慢平静下来。
陈敏中道:“大哥所言极是,我们真是不该自乱阵脚!”
“那阿玉,也会无事吗?”罗氏小声道。
老夫人定了定神:“照敏安这么说,倘若皇上真不是昏君,想必也不会为难阿玉罢,阿玉这样可爱乖巧,又嫁与他快一年了,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他心里不喜欢,便休……”说着一顿,皇上的妻子如何能休了,休了也不得回家,只是打入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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