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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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他特意拎出这两字,放进我的耳朵,扰乱我的心绪,专业的角度来讲,这叫对症下药。

我……

某人说好的闭嘴呢,怎么变本加厉了起来。

然后我又想,难道害羞能治心里的难过,此时难为情,真是什么烦心事都给抛在了脑后。

嗯。

真要命。

正在我羞涩不已的时候,竟有人将我们的道给拦上了。

我缓了神色,去瞧那为首的一人,只觉熟悉,再一想,原是见过一次的。不过,这个人怎么总爱拦人的道,烟花巷那次是这样,今日又是如此。

赵歌。

这名字我倒还记着,还记得他说在家中排行第六,我打心里一嘀咕,直接叫赵小六得了,多顺耳。

但他此刻在赵国王宫内,偏这姓氏也是赵。

当初我是没多想也懒得想,此时这么一念叨,便觉出意味来了,左右是个权贵之人,难怪那日的阵仗要比旁人大些。

可是他拦言悔是要干嘛。

还是说他又是来拦我的?

就在我一番思量间,身后的侍卫们是齐刷刷地跪了一地:“拜见安王。”

安王?

赵歌便是那个有眼无珠,将叶溪揽入府中的安王。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第六十三章 人家比你好看

总归不是个寻常的公子哥,我不免多打量了他几下。

赵歌瞧过来,眸光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有片刻的凝滞,这是认出我了?

不过下一刻,他的视线便移开,稳稳地落在了言大夫的身上。

是了,我那日带着面具,还借着叶莺的名儿,他认不出我也是自然。

也好在,认不出。

不然言大夫知道了我去竞选花仙,该怎么搪塞过去。

狭窄的宫道上,我和言悔仍是直直地站着,赵歌身旁的一个奴才板着脸高声叫嚷:“大胆,你们二人,见了安王为何不跪。”

赵歌神色不变,背手而立,可我还是捉住了他划过眼底的那丝轻蔑。

看来,他还不知道言悔的新身份。

身后的侍卫兀自腹诽,奴才果然只有当奴才的命,眼前这个虽然还没公开,却也是正儿八经的一个主子。

我则冷眼扫着那个奴才,对他的态度甚是不爽,这恼上了便不免摸上自己的腰际,却是只碰着束带,没能抚上剑。

唉,都是国主爹爹说我既然是他儿子看上的人,身份自然比不得旁人,为了以后着想,这宫中繁琐的规矩都要守着,譬如不能随意携带兵器这一条。

我宝贝的佩剑,此刻正孤零零地躺在房里呢。

可怜。

言悔的手还抓着我的,赵歌自是看见了,也猜测了几分眼前两人的关系,不过也没怎么上心。他皱了皱眉,一挥手止住了身旁又欲聒噪几句的奴才。

然后走近了几步,正面对上言悔。我的目光掠过两人的头顶,嗯,还是言悔要高上些许的。

赵歌的气势是足的,且那眉眼间多了几分倨傲,似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倒和那日在烟花巷看见的闲散之意很是不同。

果然人穿两面皮么。

“你就是治好我父王的大夫?”他扬着头问。

言大夫站在那儿,透着骨子的霞姿月韵,只是不卑不亢地抛出两字:“是我。”

一时沉寂,两人气场各开,恰似一场鹰与风的搏击。

不过这赵歌还算不上是那种能够凝立山巅,俯瞰苍茫河山的雄鹰,而言大夫却已是大风起兮,折尽天下的风范。

这真皇子倒是不如假皇子了。

言悔清冷的态度引得赵歌动了动眉头,鼓足了的气势像是陡然开了条口子,一点点的泄去。本以为是个寻常的小城大夫,没什么可在意的,亲眼看见了,才觉不同,这气质倒高贵得很,人瞧着更不是好相处的。

再一看这人一脸的淡漠疏离,偏手上还握着那只凝脂嫩荑。

莫名不快。

左不过就是个大夫,傲气什么。

于是,这人连带着看我都含着淡淡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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