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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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晏清面无表情让他们把人赶出去,这头话才落,陈夫人母女就哭哭啼啼上门来要见他。

这个时候,谢擎宇也来了,三人就在大门处碰了个正着。

陈夫人抹着眼泪,听到管事的人称谢擎宇为小将军,当即明白过来过这人是什么身份,不就是谢家女的兄长。

当即就哭着要扑打他,说是他们谢家人先抢了她女儿的王妃之位,如今又陷害她夫君下狱,黑了心脏烂了肺。小人贱货的,什么词都骂了个遍。

谢擎宇本来就是从将军府出来躲清静的,因为早上被参的还是他二叔,自然也被关押彻查,他祖母和二婶娘也是哭着跑到将军府来,怎么也劝不走。

他父亲不在京中,他也不能自个拿主意,只能躲。躲到妹夫家来,却又遇见个胡搅蛮缠的。

谢擎宇脑仁都要被陈夫人的哭声刺穿,黑着脸躲到一边。

王府门前乱作一团,管事谁也不敢动,只能连滚带爬跑来给赵晏清禀报,还有人往初芙这里禀。

初芙想歇一会都不能,匆忙跑到前院,就看到兄长被陈夫人左扑右扑,要活活撕了他的样子。

“住手!”

她正欲让两人罢手,赵晏清也来到,黑着脸大喝一声。

一直站在边上哭的陈大姑娘在这瞬间哭得更是楚楚可怜,直奔向他,嘴里哀哀地喊着:“表哥!”

赵晏清看她那架势就头皮发麻,忙闪到一边,连带拉了初芙一把,把她带到怀里来。

陈大姑娘没想到他居然躲得那么利索,人人扑到,反而扑倒在台阶上,膝盖磕在坚硬的石板上,疼得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谢擎宇也不耐和一个妇人纠缠了,在陈夫人再要上前的时候直接就抽了刀,冷声道:“你只管往刀尖上扑,穿个透之后,我再跟陛下请罪去,也许陈元正在劳里能少受几鞭!”

寒光闪闪的刀刃清晰照出陈夫人那张哭花了的脸,她堪堪刹住步子,脚一下跌坐在地上。

闹哄哄的庭院终于安静下来,赵晏清的脸色却极难看。

他想过陈家人会求情,却没想到陈家母女到这个关头还算计着他。

“把她们送回陈家,再敢到王府来,直接拿了本王名贴到刑部,把她们送刑部大牢和陈元正团聚去!”

赵晏清懒得跟撒泼的妇人搅和,一拂袖走了。

谢擎宇此时扫了眼还哭得梨花带泪的陈家女,挑了挑眉,对妹夫的反应还算满意。起码没被美色迷了眼,上演一出接济表妹的戏码。

初芙被赵晏清拥在怀里,一路都没松手,抬头见他唇抿得笔直的,居然还起了逗他的兴致。

“殿下,我是大度的人,表妹那么可怜,你真不收留一下?”

赵晏清一低头就看到她打趣的眼神,好气又好笑,抬手去捏她脸颊:“那本王就把她留下给你做伴好了!”

初芙哈哈地就笑了,揽紧他的腰:“不行,我善妒,我会把美人儿折腾成蔫花。”

谢擎宇看着两人当他面就打情骂俏,嘴里啧了一声。

回到正院,永湛来回话说陈家母女被送出去了,路上还在撒泼骂人,就顺带堵了嘴。

“陈家人真是蛮横惯了,真当这里还是他四川府不成?”

谢擎宇冷着脸,赵晏清闻言只道:“兄长这时有空来,京中防卫可安然?”

“陛下昨夜就控制住兵马司与陈家有关联的几人,京城安防固若金汤,不必要担忧。”

赵晏清点点头,谢擎宇又说:“殿下今日早朝的事我听说了,既然不问了,这些天就在府中多陪陪初芙吧。外边的事有我,陛下心中也有杆称,殿下不要多虑。”

初芙这才知道兄长除了躲谢家人,其实也是来宽赵晏清的心,脸上就露了笑。谢擎宇见着,心中不满,这倒是给他笑脸看了。

再略坐一会,谢擎宇便要离开,离开前突然想起事来,说陆承泽最近天天钻在茶楼里,不知道搞什么鬼。要初芙派人去问问。

初芙应下,送兄长离开,有关陈元正审讯的消息仍暗中不断往齐王府送,赵晏清就去了书房以便第一时间知道进展。

在近晚膳的时间,左庆之拿着探子的送来的新消息,脸色铁青送到他手上。

上面赫然写着:太子一系言官上疏,指控齐王与陈家在西北军中安插探子,探听责职外的军机要事。

太子肯定不会指派人做这事,那就只能是刘家。

刘家这一动,他战死西北的事是要正式被揭到台面上来了。

赵晏清把字条递回给左庆之:“把这个送到陈元正手里,你告诉他,最后的机会,是要死还是要活着!”

第85章

“主子, 陈元正已经收监, 刘家也行动了。”

暗夜中,一道身影从精致的游廊穿过, 来到立在台阶之上的青年男子身边。

青年男子闻言只是抬头看月。

难得今晚月明,虽冷, 皎皎月色如同明珠, 把天空都照亮分。

来人静候了一会并没有听到回应,便大着胆请示道:“主子,下步是不是该让齐王先败下来了, 趁着刘家捅刀子,我们的人可以揭开齐王与陈家在西北刺杀一事。”

赏月的青年终于拿眼瞥了瞥他,那张平和的面容正是毅王。

毅王看了他两眼,慢慢舒出一口气,淡声说:“你觉得齐王明哲保身是什么意思?真的放弃陈家了?”

来人愣了愣,旋即冷笑着说:“齐王与陈家本就是有罅隙, 陈家要拿能给他撑腰的谢家, 才会威逼罢了。哪知就捅了马蜂窝, 陛下是要把陈家按下去, 他才只能明哲保身,先把自己摘干净。”

“未必。”毅王声音依旧淡淡的, 指了指天上的月, “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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