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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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护卫听了严平吩咐,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毫无保留的跟知府衙门的官差们对打起来,说是对打, 其实就是单方面虐打, 一时间船上惨叫声连连。

船舱里的护卫也都出来了, 然而也没什么用, 那护卫头子看着也不像是中原人,被严平反手擒在手里哀嚎,一个尖嘴猴腮,两颊酡红,显然喝了不少酒的中年男人出来,看他穿着打扮应该是师爷之流,看他表情,应该不是自愿出来的,手里举着一只托盘,托盘上放着些银两,战战兢兢送到严平面前:

“各位好……好汉饶命,我,我家老爷让小的给各位好汉送些盘缠来,希望各位好汉既往不咎,好来好散。”

严平把手里擒住的异族护卫的手反剪的更加用力,让那人嘴里哀嚎更甚,吓得那个师爷脸色煞白,贴着船舱的门双腿打颤。

“把我们当劫匪了?”严平冷笑:“就这么点儿,也不够买你们老爷和这一船人的命啊。”

劫匪就要有个劫匪的样子。

那师爷一听见‘买命’两个字,果真脸色又白了一层:“好汉饶命。”

严平将手里的人胳膊直接卸了,然后一脚踢开,走到那师爷面前,蹲下身子把那托盘上放的银票拿起来,目光凝视着阻挡船舱与甲板的竹帘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把银票卷起来在那师爷脸上打了几下,态度嚣张的警告道:

“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这回本大爷就放过他,若他继续为非作歹,本大爷可不介意在他睡觉的时候……割了他的项上人头。”

师爷吓得汗如雨下,头如捣蒜。

严平起身对护卫们比了个手势,护卫们便将手中或擒或抓的官差们放开,如来时一般,旋风般直接刮回了自己的船。

那些知府衙门的官差们摆脱了控制,赶紧招呼船工们开船,等船出去有些距离,确定严平他们再跳不过来的时候,才趴在栏杆上,对着叶家船上的人们叫嚣: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如果是在岸上,他们只要一招呼就能有援兵来,不至于被人打的这么惨,可在船上,拢共就这么多兄弟,凭的在这些外乡人手中吃了大亏,倍感丢人的同时,还暗暗记下了这艘船的样子,等上岸以后通知水军衙门堵截围栏,势必要把今天丢了的面子里子重新找回来不可。

那些跳梁小丑的威胁,宣平侯府的亲卫们可不会放在心上。

严平拿着那些银票来到叶瑾修面前,拱手道:

“侯爷,属下觉得那知府的船上有点古怪。他们的护卫官兵没全出来,船舱里肯定还有一些,会不会已经认出咱们了?”

因为认出了宣平侯府的船,所以才不想正面冲突,让师爷送点银两出来,装作以为他们是打劫的,只要没出来碰面,将来就算宣平侯府怪罪下去,他们也有说辞推脱。

“要是认出你们,那些知府衙门的官兵还敢这么嚣张?”席宝珠从旁说道,看那些官兵临走时的样子,完全一副憋着坏,等他们上岸找晦气的样子,要真认出叶瑾修,他们怎么敢?

席宝珠的话让严平陷入疑惑之中,叶瑾修拧眉问:

“那些异族人是滇国的,跟那几个人出来的两个护卫,看着不像是知府衙门的,你注意到他们穿的靴子了吗?”

经叶瑾修这么一提醒,严平似乎瞬间把疑点解开了,眼前一亮,正色答道:

“官靴,京城来的。”

正因为脑子里有些疑点,总觉得那些异族护卫身边的人,身手有点熟悉,所以严平才稍微收敛了一番,没想到他的猜测果然对了。

这个时候在扬州出现的京中护卫,除了宣平侯府和禹王府的之外,还会有谁呢?答案呼之欲出。

“他们认出咱们了吗?”若是认出了,主动示弱停手到时能说过去。若是没认出,那就是对方现在也不想惹事。

“去查查。”叶瑾修冷声吩咐。

严平立刻唤来两个护卫,将叶瑾修的命令吩咐下去。

席宝珠见他们有事要做,问叶瑾修:“那咱们赶紧去驿站跟殿下他们汇合吧。”

从那些人嚣张的程度来看,是扬州知府在宴请滇国送贡品来的使臣,禹王府的人肯定没有参加。

叶家的船继续向前进发,终于进入了扬州府的护城河水域,两岸越发热闹起来,叶瑾修倒是没那么着急,指着岸上繁华的街道对席宝珠道:

“扬州府的官儿不是什么好官儿,但地方却是个好地方。难得来了,怎么样都要带你逛逛的。”

席宝珠其实也不想这么快就去驿站,闻言笑道:

“可你不怕那些人挟私报复吗?”

在水面上,他们一时没法召集援兵,但到了岸上就不同了,整个扬州府的官兵全涌上来的话,叶家这么点人怎么顾的过来。

叶瑾修见她担心,从身后圈住她,笑了:

“有我在,定不叫那些宵小惊了你母女二人。”

叶瑾修都这么说了,席宝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靠在他怀中,看着两岸垂柳,人声鼎沸:

“母女二人……你怎知不是母子二人?”

席宝珠想起来自己怀孕以来,还没问过叶瑾修是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

“我想要女儿。”叶瑾修说:“最好长得像你,这般漂亮可爱。”

席宝珠忍着笑:“那要生了个儿子呢?”

“那就继续生,反正我是喜欢女儿的。”

“……”

**

从码头上了岸,叶瑾修牵着席宝珠下船,带着严平和四五个护卫。

扬州府确实很繁华,不是那种浓墨重彩的勾勒,而是江南烟雨浸润出来的繁华,从房屋建造的风格到街面上店铺的类型,再到街面上行人的穿着打扮,全都透着与京城完全不同的面貌。

席宝珠不禁暗中感慨,原来在古时候,也有南北差异。不枉她坐了一个月的船,能看到这么多别样风情,也是相当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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