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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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带上的金扣与袭来的剑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

目不暇接,院中迅速涌入几个黑衣人。

虞应战冷哼,这一次的刺杀似乎比上一次简陋了些,一目过去寥寥数人。

虞应战不知道,此时的另一处小径上,虞应朗面对的却是数十手执寒光剑的刺客。

想要留下活口,虞应战手上的招式并不狠厉,腰带伸出一掷一拉间,便将其中几个黑衣人的剑抽走,锋利的剑就着那力道‘登登’两声没入不远的树干,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手作钩状飞身攻来。

眼眸森黑,虞应战一手握拳,指骨猛地击中其中一人的胸口,在那黑衣人大吐一口血,连连后退时,另一只手则迅速卸掉一人的下巴,翻手握住黑衣人的脖颈:“说!受何人差遣?”

剩下的几个黑衣人见状不敢上前,可现在这状况不死你死就是我活,犹豫片刻,几人提剑,再次攻来,自知不是对手,几人腾空之时对视一眼,一人踏着一人肩膀越空转身,身下的人攻向虞应战,腾空的人借力翻身落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女子跟前。

一剑击出,刺向李言蹊的胸口。

虞应战黑眸骤然紧缩,手下未收力道,“咔”一声,手中的黑衣人瞠目咽气,猛地一推,将手中之人扔向袭来的黑衣人,自己则迅速回身,掷出腰带,勒住那拿剑黑衣人的脖颈。

自此手下再不留情,不过片刻,院中已经尸横在地。

李言蹊眼中仍旧因着酒醉而迷离,分不清状况,踉跄时又被人抱入了怀中。

虞应战微微喘息,刚刚那心头颤动的感觉让他手有些发凉,心中只有一幕幕黑衣人出剑的画面。

醉酒的李言蹊显然不知道面前的男人经历了何等的心潮起伏,人都看不清的抬头一笑,凤眸慵懒娇憨,口中的吐着属于女子的馨兰芬芳。

她与他离得很近,鼻间竟都是她的气息……

“表哥……唔。”

他手上还有鲜血,随着他手握住她脸颊,鲜血蹭到了她洁白的脸上,他顾不得去在意,喘息着吻上那一整晚都让他难以移开眼眸的红唇。

他以为他与旁的男人不一样,他不会被情·欲所操控,但现在才发现,自己骨子里同样有着男人的劣根,面对女色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第一次放纵自己的体内的热火,想尝尝那红唇的滋味。

滑腻异常,混着酒香甜软美妙,许是第一次亲吻,他不懂章法,只顾着啃食舔吮,他身量高大九尺有余,李言蹊虽比同龄女子高些但在他怀中却极为娇小,唇腔被那粗粝的舌头全部占满,鼻间都是属于男子的粗犷气息。

虞应战像一座大山将盛放摇曳着的桃花树紧紧的揽在胸前,一片花瓣都飘不出去。

“唔……”难以呼吸,李言蹊推着他的肩,推不动人便扭动身子,妄图摆脱他的桎梏。

坚硬的手臂死死的握着那纤细的腰肢,直到……直到怀中不再挣扎。

胸膛起伏,虞应战喘息着抬起头,怀中的人已经面泛不同于醉酒的红晕,眼眸紧闭,陷入昏厥。

慢慢恢复了神智,后悔在胸中涌起。

他不该招惹她。

宫宴快结束了,始终不见那两人回来,吴岚不住的回身去看身后的小径。

衣摆摩擦着树叶的声音响起,吴岚再次回身,是虞应战抱着人走来。

好在这处席宴隐蔽,虞应战将人抱过,除了同在一桌的吴岚,并未惊动其他女眷。

将人放下,虞应战神色严肃的看着吴岚:“劳烦吴三小姐带她先行回府。”

实在有些好奇,吴岚抬眸探究的看过去,但在对上那与往日无异的寒眸后却突然怯喏了,只点了点头,她平日可以与男子打作一团,可却对这个西远将军却总莫名的心怯,唔,大概和她自小怕夫子一样。

看着那人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离开,吴岚才收回视线去看怀中昏睡过去的人。

这一看不由大骇,李家小姐的嘴唇怎么肿成这副模样!

后知后觉,鄙夷的看向那早已没人的小径,刚刚她还觉着以那西远将军的性子,带着姑娘离开估摸也不过是喝喝茶说说话,现在她只觉人不可貌相,任平日多正经的男人总有如狼似虎的一面。

虞应战重新走回男席,隐在暗处的侍卫上前耳语:“刚刚二爷花园遇袭重伤,国公爷怕惊动圣驾已将二爷送回府中。”

侍卫说完,见自家将军面色发白,额头似有薄汗,微微一怔:“将军可是头疾发作了?”

头有越来越痛的趋势,虞应战沉声:“备轿回府。”

第14章

虞尔抬着袖子摸了两把眼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有一句还有呢,只是未到伤心处,他现在就到了伤心处了。

他家爷年幼丧母,虽然宫里府里都似捧着,但宫中皇嗣众多,爷非皇子待得名不正言不顺,府中新夫人有孕,大家嘴上说着不在意,但也围着那小公子转。爷头痛难耐时只自己缩在房中咬着木棍忍受。

试过了各种药都没有作用,爷便两边都不想再添麻。

人道他爷性子冷淡,可哪有一个人能真正走进他爷的内心,孩子是不懂事,但总有懂事的时候,没了娘亲的爷心思敏感,自然感受到了自己游离在两面的边缘,所以年少时宁肯咬碎了木棍,断了牙齿也咽下血水不吭一声。

他那时恨极了那歇斯底里对爷吼着:“那时我的父皇,不是你的父皇!是你夺走了父皇对我的疼爱!”的四皇子,让他的爷对皇上也开始逐渐疏远,明明爷之前与皇上亲如父子,无话不谈。

所有人都阻止爷去边疆,可他却默默支持,他知道爷心里也会累,两面都融不进去也会难过,那边疆虽空旷无垠,可爷至少能忘记京中的纷杂去做他喜欢的事,所以他一次次看着他爷离开,一次次期盼他爷从战场归来。

他的爷越来越稳重卓越了,可那心也渐渐被铜墙铁壁包围了,由内向外淡漠疏离,似再不起波澜。

可他知道,他的爷,虽然坚强勇敢可心里脆弱敏感着呢。

想到爷昨日因头痛而痛苦的模样,虞尔心又痛又疼,公主当初怎么舍得这么早离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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