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殿下……”她忍不住拉住他的手,与他对视。“我不喜欢你这样。”成亲以来,就连没有落红也没有见他如此,魏紫吾不习惯面对这样的太子。
顾见邃哪会看不出魏紫吾的不安,终于将她搂进怀里,几不可闻地叹口气,道:“我也不喜欢婼婼这样关心我、岳父、木丁以外的男人。”
对方太用力,魏紫吾被抱得些痛,但她心里反而踏实下来,想了想,灵光乍现般地道:“殿下,我虽是去关心宁绩,但我希望快些有个好姑娘能陪在他身边,能够关心照顾好他。但是对你……”
她顿了顿道:“我不希望你身边有任何女孩,只希望有我一个人。哪怕是宫人服侍你,我也不希望她们看到你的身体,更不喜欢她们摸到你……”
魏紫吾说着说着,思绪也有些不受控制了,她已暂时忘记了太子的问题,开始说自己,道:“我甚至还有想过,若是你以后纳侧妃什么的,我可能没法和她们和平共处。”
魏紫吾问:“殿下明白我的意思吗?我觉得我可能是有些善妒的。”
第103章
她说完以后看向太子, 等他说话。
顾见邃慢慢放开魏紫吾, 有好一阵沉默。
善妒犯了七出之一。魏紫吾在说出来之前, 也是经过思索的。她知道可能引起太子的不喜,但仍旧觉得早些告诉太子为好。如果他重视她这个正妻,至少可以少纳几个妾。
顾见邃眼底光芒不明, 微微笑着下结论道:“能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妃的确善妒。”
魏紫吾闻言, 心蓦地往下沉。
顾见邃再次强调:“醋劲儿真的很大……”
醋劲儿?魏紫吾一怔,顿时想到妒妇、悍妇什么的,她从未想过这些词会安到自己身上。
顾见邃的话始终意味深长:“求娶的时候, 我真没想到婼婼竟是这样一个醋包。”
魏紫吾被说得面上有些挂不住, 没忍住道:“殿下不也是一样?莫非殿下以为你自己就不善妒?”
看到小猫终于伸出爪子挠人, 顾见邃倒是一笑, 道:“对于太子妃,我可从未说过我心胸宽阔,但那是因为我暗里心仪太子妃已久,可是婼婼呢?……你为何也这样小心眼?”
太子的眼神太有压迫感, 叫魏紫吾透不过气, 她挪开目光,只迟疑了片刻, 决定说出来:“……当然是因为我也喜欢殿下。”她说完,又用余光去看太子的表情。
顾见邃垂着眼眸, 薄唇轻抿了一抿, 似在压抑着什么喷薄而出的情绪, 沉默一会儿,才道:“不可能罢?太子妃喜欢我?一直都是我在追着婼婼而已,你以前都很是讨厌我……”
“那不是在我们好上之前的事?为何现下还要说。”魏紫吾出声打断。
“好上”两个字,令顾见邃实在没绷住,嘴角极轻地翘了翘。他撩起眼皮看看对方:“是么?婼婼你说说,我们都是怎么个‘好’法的?”
魏紫吾的脸一下就红了,这种问题……
她随即被他圈进怀抱里,太子炽热的气息在她颈项肌肤轻拂,令她身体不自禁地轻颤。他已换了个问题:“婼婼是喜欢我的哪里?你不说清楚些,我总觉得不似真的。”
魏紫吾感受着太子的唇一下一下啄她的脸颊,闭上双眼,豁出去了般道:“哪里都喜欢。”
男人的笑声在房间里回响。又听他问:“那婼婼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岳父多一点?”
“这……”听对方提到爹,魏紫吾睁开眼,开始吞吞吐吐了。
顾见邃听懂了。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只低下头,含住魏紫吾的唇瓣肆意吮咬,以宣示自己的不满。
门外突然传来孩童清稚的嗓音:“姐!姐!遇潋,我要找我姐姐。”
魏紫吾面色绯红地推开黑脸的太子,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站起身道:“遇潋,让公子进来。”
“姐姐!”木丁浑然不知自己打搅了姐夫的好事,像颗小炮仗似的欢欢喜喜冲进屋里,看到太子还愣了愣:“姐夫也来了?”
“木丁。”顾见邃朝孩子微笑,还摸摸他的头。
“木丁过来做什么?”魏紫吾问。
木丁答:“我来给姐姐看我的画。”木丁的婢女将他的画作和装笔砚的盒子放在桌上,就被魏紫吾叫退下了。
木丁虽说画功稚嫩,用的倒是一套极好的玳瑁白毫笔,墨和纸也都是上品。魏紫吾开着馥墨斋,她给自己最疼爱的弟弟用的,自然都是好东西。
木丁指着自己的画,得意道:“画的是龙和凤。龙是姐夫,凤是姐姐!”自从姐夫和他玩弹弓以后,他就特别喜欢姐夫。
龙像条蛇长着一根根倒刺,两个灯笼样的眼睛尤为惹眼。凤则像只麻雀加扫帚,头上还有三根毛。
魏紫吾噗地笑了起来。顾见邃却道:“木丁画得不错。有一些样子了。”
木丁听了太子的夸赞很是开心,道:“姐夫,今日上午我听姐姐说,姐夫的枪术可厉害了!你几时有空了也教木丁练枪好不好?”
顾见邃闻言,慢慢侧首看魏紫吾一眼。魏紫吾不料木丁会说出来,倒是不好意思地怔了怔。
顾见邃道:“好。那姐夫先考考你,会不会画长枪?画个木丁使枪如何?”
木丁道:“好啊好啊,我会!我还会画带红缨的长枪。”
“那便画罢。姐夫和姐姐帮你研墨。”
魏紫吾不料太子还会纡尊为木丁做这些事。太子已在安排她:“我研红,婼婼研墨。”
魏紫吾和顾见邃动作都快,三两下就研好了,木丁已趴在桌上,开始认真作画。
魏紫吾另扯了一张纸,朝太子道:“殿下也帮我画一副可好?”
“画什么?”顾见邃将落在木丁画纸上的目光移向魏紫吾。
“画株牡丹罢。”魏紫吾想了想道。
顾见邃默了片刻,似笑非笑:“好啊,木丁占了桌案,我们去书房。”他站起身时拿起朱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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