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萧望之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知道不能再放任她这样胡闹,于是他非常正直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动手把正在做坏事的人敲晕,同时伸手把软趴趴的人接住了。
如同之前那一次,萧望之直接把人送回宫。
这一晚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不准备在她面前提,却考虑要怎么好好给她提个醒。
隔天苏禧醒来已经是午时差两刻,将将在宫人的服侍下梳洗完毕,高公公便从外面进来,躬身道:“陛下,萧大人在殿外求见。”
苏禧懒懒散散的,笑问:“这么早?”跟着吩咐下去将人请进来。无论是她此时的表情、神色还是态度,怎么看怎么像是记不得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萧望之大步走进殿内,单单瞧一眼苏禧的模样,已然心中有数。他收敛心神,只行礼请安,苏禧看似心情很好与他免礼又赐座,吩咐宫人奉茶。
屏退左右宫人,苏禧笑眼欢愉道:“萧大人,我正要找你呢。”
萧望之淡定问:“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苏禧没有立刻回答他,也问一句:“你进宫又是为了什么事?”
萧望之道:“但为陛下昨夜醉酒之事。”
苏禧闻言,眼睛刹那间都瞪圆了,惊奇道:“你也是为这个?”萧望之朝她看去一眼,确定她是满脸欢喜,不是愁闷,便知说的并非同一件事。
“我梦见他了!”苏禧笑眯眯的对萧望之说,“我昨天夜里梦见他来找我了,我听到他在呼唤我!你能不能努努力,早点儿把人找到啊?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
萧望之:“……”
苏禧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顾自说:“为什么非要我喝酒,他才会出现呢?难道为了见他,我该天天如此么?萧大人,你说,这件事是不是奇怪得很。”
萧望之:“……”
那么样一件事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离谱得很。
萧望之打断道:“请容臣一问,陛下可还记得昨夜醉酒以后发生了什么?”
苏禧蹙眉,略想一想道:“倒是也记得一些的。”
萧望之问:“陛下还记得什么?”
苏禧轻唔一声,点点头:“昨儿十五,月亮很圆,夜里有风,有些凉,我却在小花园里睡着了。幸得身体不错,否则怕是得染了风寒,又有得折腾了。”
萧望之:“……”
“后来呢?”沉默一瞬,萧望之追问。
苏禧奇怪,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后来自然是我在梦里同他又见了面。”
萧望之:“……”
苏禧看看萧望之,皱眉,怀疑的口吻:“萧大人,你今天有一些奇怪。”原本是准备好好和她说道说道的萧望之,忽然觉得这些事压根就没办法沟通。
他选择放弃。
萧望之道:“陛下多虑,只是高公公说陛下近来茶不思、饭不想,昨夜还醉酒,担心陛下的身体,让臣也劝一劝陛下。先皇之命,莫不敢辱,也望陛下珍重。”
苏禧舒展了眉眼,笑说:“不过喝两次酒,你也不必这么严肃吧?”不等萧望之说话,她抢先道,“这件事是唯有拜托你,若连你也没有办法,别人更行不通。”
萧望之略略沉吟,问她:“陛下可还记得梦里面那个人的长相?”
“要是记得,早该找着了……”苏禧暗暗叹气道。
萧望之便说:“恕臣直言,既不记得模样,又无其他消息,兴许此人并不存在。”
苏禧摇摇头,完全不认同:“也许有这样一个人呢?怎能轻言放弃?”
萧望之又说:“只怕到头来一场空,陛下要伤心。”
苏禧可怜的眼神看着他,感慨般说,“萧大人,你——不懂爱——”
对此,萧望之没有想要否认的意思。
苏禧似不欲再谈,主动问:“年前的那份提议,不知你觉着如何?”
听她问起正经事,萧望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说:“以朝堂而今的情况,首先便是缺少了可以胜任此事的官员。若要推行,这是头一个要解决的问题。”
苏禧认同的点头:“或可临时提拔。”
萧望之道:“没有太多的经验,也无处借鉴,陛下须得三思慎重。”
苏禧笑笑:“萧大人,我而今不过二十一岁,年轻得很,往后还有许多时间。”
萧望之也是一笑:“陛下鸿鹄之志,他日必有所成。”
第7章 聊赠一枝春(七)
萧望之原本进宫是来提醒苏禧做过些什么事情的,可没多会的功夫,这些便已经无什么可说的了。后来他们两个人到了御书房去,细细谈论起来兴商利民之策。
苏禧来自于现代,又有系统作为后盾,信口便可说出大把超前的理念与观点来。萧望之入朝为官十数载,对这个国家的了解很深,要将这些和实际结合也不难。
过去哪怕和萧望之的关系不亲近,在朝堂之事上,白婼向来都会听取他的意见。因而,苏禧和他讨论这些便不会奇怪。萧望之是有想法的人,她只需抛砖引玉。
在情|事上,临近而立之年的萧望之对此不大上心,无甚兴趣。可话题若是关乎大周、关乎大周的百姓,他的话比平时要更多一些,也对此抱有许多热情。
因为萧望之这样的表现,他们在御书房里的这场交流足足持续两个时辰。等到他离开之后,1987跳出来调笑:“萧大人表示,我的心里只有一件事——工作!”
苏禧呵呵一笑:“你看看系统数据清醒一点好伐?”从她第一次借醉酒到萧府去占萧望之的便宜,系统显示的攻略度就有了变化,否则早就该改变策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