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2 / 2)
但这话不合理,若是当今皇上想了解海禁重开后的境况,或调派户部官员,或调用谨郡王的亲信,岂不比余方德这个内务府采买局的大太监,更名正言顺,也更具有威慑力?
余方德再得皇上宠幸,也左右不了海禁大局,更影响不了定南王在番地的势力。
余方德来得快,走得倒也干脆。
这老家伙到底是来干嘛的?
杜振熙抿着酒盏暗自不解,一旁沈楚其目光黏在杜振熙半垂的小脸上,一时心疼杜振熙忙碌之下隐露疲态的眉眼,一时忍不住想起近日和陆念稚共事时,陆念稚同样微带疲倦的俊目。
要不是几次三番目睹杜振熙和陆念稚私下相处,自唾于不该有的吃味和嫉妒情绪,他还不曾清醒的认识到,杜振熙和陆念稚竟如此神似,气度相类,连忙碌时的倦懒模样都这样像。
他抑制不住的滋味复杂,脱口就问,“余内相要走的事,你是听陆四叔说的?怎么陆四叔没和你说清楚,你们最近不常碰面吗?”
杜振熙握酒盏的小手微微用力,心下暗搓搓哼了一声。
陆念稚话说得好听,做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从今天出门前在清和院碰面,到前后脚入席,没看过她一眼没说过半句话,现在人影也寻不着,更枉论之前抽风时,对她不冷不热的疏远,常碰面个鬼,说个正事都心累。
杜振熙张目四看,随意一摇头,就听同样四下寻人的沈楚其咦了一声,“是父王的幕僚先生。陆四叔怎么和他凑到了一块儿?”
话音
未落,就见那幕僚若有所感的看过来,和陆念稚对视颔首后,冲沈楚其招了招手。
这是有正事要说。
沈楚其按下小心思不敢耽搁,杜振熙忙道,“阿楚,你帮我留意下余内相。”
她搞不懂余方德南下的目的,多留个心眼至少心安。
沈楚其如今正负责城内外的兵防,自然一口应下,整袍走向陆念稚和幕僚。
也不知是什么事,在定南王忙于“陪”谨郡王时,名下首席幕僚会找上陆念稚,还叫上了沈楚其。
杜振熙疑惑刚起,再定睛去看,三人已不见了身影。
乔迁贺宴散场后,她回府倒是想问问陆念稚,却只等来明忠的传话,“四爷这阵子会在定南王府帮忙处理些琐事,要我跟您说一声,奉圣阁开张的事由您全权把总,西府二老爷、二爷和大少会配合您。”
杜府要往重开海禁的三地铺设钱庄,少不得和定南王府有牵扯或利益交换,账目在陆念稚手上,所谓的帮定南王府处理琐事,不外如是。
明忠见杜振熙无有异议,便道,“除了钱庄,奉圣阁的令两项营生出不了大差池,四爷的意思,您若是忙不过来,大可让西府帮您分摊些差事。”
西府就算有自家的盘算,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不会自毁家业,江氏不怕拿捏不住西府中人,陆念稚也放心让西府中人插手分利。
杜振熙的重头在对应市舶提举司的窗口之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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