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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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惊,喊了一声:“娘!”赵氏笑道:“放心,壮壮我一定带的好好的,还有你们三婶呢,疼壮壮也是疼到心坎子里了,咱们也买个婆子与我作伴,到时候这么一大家子人还带不好一个孩子?”

罗盈娘一时舍不得儿子一时又舍不得刚团聚的丈夫,坐在椅子上绞着帕子,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赵氏让兆厉去寻兆志,把他打发出去,抱着壮壮坐到罗盈娘旁边,小声与她道:“你是个好孩子,自嫁进门起对我老婆子是没话说,孝顺守礼,我自然是把你当亲闺女一般。

只是你想过没有,京城那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不是我说自己的儿子...若是他被那花花世界迷花了眼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咱们娘俩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罗盈娘仔细想了一番李氏的话,下定了决心,她拉着李氏的手道:“娘,壮壮就拜托给你和三婶了!”

......

眨眼睛就到了兆志成亲的那日,这可是三房长子的婚事,自然是怎么隆重怎么来,陈家光撒出去的红包就上百两,颇有点暴发户的架势,兆志看着开心的爹娘索性也不去阻拦了,千金难买爹娘高兴...

一众书院的书生们可是忙坏了,这娶亲的是自己同窗,嫁妹妹的也是自己同窗,这可如何是好。众人商议一番,干脆一家一半,一半负责催妆叫门,一半负责阻拦。

一时间曹家门口是诗文遍天飞,出了好几对好对绝对,传出去震动了府城的书生们,没想到泺源书院的学生们竟然各个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纷纷后悔当日因着泺源书院是新书院而观望,一下子错过了好几年。

繁缛的拜堂仪式毕,兆志的丫鬟小南与润墨一同举着龙凤花烛在前面引路,带着新出炉的小夫妻去为了兆志成亲专门收拾出来的跨院。

兆志与曹佳在喜娘与众人的拥簇下进了洞房。二人男左女右的坐下,罗盈娘抱着壮壮上前,把壮壮放到床上引着他打了好几个滚,赢的围观的众人一片叫好声。

掀盖头引交杯酒,兆志与曹佳二人脸儿都红红的,看着玉芝一阵阵发笑。直到兆志出去敬酒了,女眷们才有说有笑的散去。

玉芝一直呆在新房里,待到众人都走了才上前道:“大嫂可要卸了头面好好歇歇?我让似云去取吃食了,待会大嫂先垫垫。”

曹佳看着自己新鲜出炉的小姑子这么体贴,一颗忐忑的心也平静下来,对玉芝点点头,然后吩咐左右丫鬟帮她拆卸头面,自己对玉芝笑道:“多谢妹妹,若是妹妹不嫌弃就与我同用一些可好?”

玉芝闻言开心的不得了,她太喜欢自己这个干脆利落的新嫂子了,一点儿也不矫情!

姑嫂二人又闲话一番,多是玉芝在与曹佳讲自家爹娘哥哥的性格,虽说这些在家里曹太太早就打探的一清二楚与她说过了,但是从小姑子口中听来又是别有一番意味。

兆志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自己的小妻子与妹妹刚刚放下筷子,他放下心来,对玉芝道:“今日太晚了,你快些回去歇息吧,明日记得别起晚了,我与你嫂子可是要会亲的。”

玉芝撅起嘴:“哥哥真是有了嫂子忘了妹妹,这就赶我走了,好吧好吧,我不打扰你们洞房花烛夜了~”

说罢朝着曹佳眨眨眼,成功的看到曹佳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这才心满意足的扭头回了院子。

第二日一大早玉芝就被似云和书言拽了起来,欢容端来了热水,汪嬷嬷上手拧干帕子细细给她擦脸,似云则在后面给她梳头。

书言像个小耳报神一般窜进窜出,一会儿来一句:“大少爷和大奶奶出院子了!”几人不约而同的加快了手脚,给玉芝换了个粉色的襦裙,外罩霞影纱玫瑰香色的纱衣,把她打扮的妥妥当当的,上下检查一番就匆忙往正院走去。

幸好她窜了小路,比兆志曹佳先到,玉芝抚了抚胸口长出一口气:“幸亏我没来晚!”

第一回做婆婆,李氏的紧张不比第一回做媳妇的曹佳少。正提着心的她看着女儿娇俏的样子缓了口气,招呼她过来上下打量一番觉得哪儿哪儿都好,拉着女儿站在自己身边。

会亲十分顺利,老陈头与孙氏看着这大家闺秀的孙媳妇自己先矮了两头,笑着递上李氏准备的贺礼也没多说话。

陈三郎和李氏见着眼前的佳儿佳妇眼泪都快出来了,二十多年了,自个儿终于有了一个媳妇!看着面前跪拜的小两口,他们俩都已经开始在心底思考孙子和孙女叫什么好了。

第175章 书房私话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会亲宴,李氏就开始准备二人明日回门礼,回门礼准备了双份,沈山长那儿自然也要一份。

兆志与曹佳的回门自然是收到了曹家人热烈的欢迎,曹太太拉着曹佳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看着女儿面色红润,眉眼含笑的模样才放下心来。

自曹家出来后,曹老爷和曹太太又陪着二人一同去了书院拜见沈山长。

沈山长看到了意气风发的兆志和娇羞的的曹佳不禁面露微笑,陪着外孙女和外孙女婿说了会话,对兆志使个眼色道:“我有些学问上的事要问兆志,你们三人先在此等会。”

曹太太抱怨道:“爹有何事非得挑着今日说。”曹佳倒是看出些眉眼官司,扯了扯曹太太的袖子对沈山长道:“外祖父尽管与相公说正事去,正巧我与爹娘多说些私房话。”

沈山长欣慰的点了点头,带着兆志去了书房。一进书房二人并无寒暄直奔主题,沈山长道:“卓家的事情我也知道几分,不知这次你入京是否是去助承淮一臂之力?”

兆志皱起眉头,不问反答:“不知外祖父是在何处知晓的?”

沈山长苦笑道:“不瞒你说,我其实心中一直对承淮有几分歉意,那卓连仁当年考进士之时其实在中与不中之间,当年那科我乃副考,是我把他提到了三甲同进士...”

兆志大惊,竟然还有这一茬?!他拧着眉看着沈山长,想听他继续往下说。

沈山长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吞下口中的苦涩开口道:“当年卓连仁进京赴考,听闻我是当科的副考就以同乡身份上门拜见,那时我为了避嫌并未见他。但是...却无意间记住了他的名字。

后来时任主考的汤学士在几分试卷之间犹豫,喊了我们一同参详,我觉得卓连仁的试卷是不错的,另一位副考觉得另一份试卷不错,最后因着我刚刚被提拔为太子太傅,汤大学士给了我个面子,取了卓连仁的卷子。

后来揭了滕封照着弥录的试卷上的考号寻到了原卷,我见此人名唤卓连仁心中还暗喜一阵,觉得此乃天注定的巧合。万没想到...后来他竟然做出如此畜生不如的事情!”

兆志敏锐的抓住了重点:“外祖父是如何得知那卓连仁做下的事儿的。”

沈山长对这个外孙女婿更是满意,点点头道:“不知你们可认识承淮旁边的一个姓冯的先生。”

兆志今日吃的惊比什么时候都多,这里面还有冯先生的事情?

沈山长看着兆志的神色就知道他是认识的,继续说道:“当年这冯先生乃是承淮母亲的先生,我与他父亲有几分机缘,在他父亲去世之际答应他要好好照顾他,没想到他中了秀才之后觉得科举之路不是他想走的路,他的兴趣是教书育人与做生意。

正巧单家老太爷替当年的单小姐寻先生,便寻了他,这既填补了他教书育人的意愿,又满足了他与单家学做生意的愿望,这一教便是五年,也跟着单家学了五年。

这五年他看着单小姐从八九岁的孩子长成了十三四岁的花季少女,他...唉...动了心了。可他父母双亡,认识的人里怕是只有我做的官职还可以,便写信与我,让我替他去单家求亲,谁知我还没来得及派人回来,他又写了一封信告诉我不必了,单小姐已经有了意中人了。

后面的事情你应都是知道了,只叹我这世侄,为了这单家小姐到现在尚未娶妻,并且自承淮被单家接回来之后便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本想撸了卓连仁的官职让他回老家去,可正巧当时东宫出了大动荡,太子命所有人龟缩起来养精蓄锐,这一下子便到了圣上登基之时了。唉...承淮也长大了,我深觉自己对不住他,可是在圣上面前我更不能再提自己的私仇了,毕竟...罢了,现在也无时间与你细说,日后慢慢你总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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