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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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你要削谁?”李怼怼轻轻抬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一句稍显薄凉的话将我从美美的故事中拉了出来。

李陪陪前一刻还高扬的气势,像是被锉刀狠狠的锉掉了一截:“没,没有啊……我说的是削……消息。”

卫无常一声看穿一切的冷笑,换来李陪陪一个眼刀,卫无常抬手对我抱拳:“既然苏姑娘无恙,我便先回去休息了,五日未回,家中需要清洁打扫一番。”

我点头:“好的。”

“告辞。”卫无常转身开门回家。

李陪陪似乎觉得自己刚才怂得有点丢脸,清了清嗓子问李怼怼:“你这五天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小信说你没有回家,吸协的人又说你没有去上班,你到底干啥去了?”

“忙去了。”李怼怼简单的甩了三个字,一转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后眼神停留在我的脚上。

我的脚尖,此时此刻正停在李怼怼房间大门门框处,正正好,一点点也没有迈出。

李怼怼似乎很满意,他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瞥了李陪陪一眼:“你还有话,进来说。”

李怼怼向门内走来,我只好让到一边,他走到门口,看了地面一眼:“我的拖鞋呢?”

“你老不回,我给你收到鞋柜里面了。”我答完了,下意识的从鞋柜里面将他的拖鞋翻出来,放到地上。

“这几天黑狗有喂吗?”

“怎么可能不喂……饿了它一点不知道吵得多厉害。”

“铲屎了吗?”

“铲了。”我有点怨言,“它话都会说,为什么不能自己去铲屎?”

“逗你龟儿话多。”(就你孙子话多。)黑狗插话进来,“你还长得人模人样的,啷个不会开飞机哎?”(怎么不会开飞机呢?)

我刚想和黑狗理论两句,李陪陪关门进来,冷漠吐槽:“你知道你们现在就像一对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吗?还赡养了一个脾气恶劣的老年人的那种。”

李陪陪一说,我忽然发现,好像……是有这么一点像。我悄悄瞅了一眼李怼怼,他似乎……并没有要反驳李陪陪这话的意思。我和李怼怼没说话,黑狗却跳了出来:

“你龟儿脾气才恶劣!老子好得很!温顺又可爱。”

“李怼怼你家猫又欠抽了,我帮你抽一顿吧。”

“你来抓我撒!”

李陪陪没有废话,身形矫捷的就扑了过去,一人一猫在屋子里上蹿下跳,一边折腾一边吵。

安静了五天的屋子,一下子就闹腾了起来。

李怼怼视而不见,自己穿好了鞋就走进了他的房间。

“啊……”我看着他的身影,有点忐忑。

虽然我只在他的房间呆了五天,但里面已经满满的都是我的东西了电脑、手绘板、护肤品和一些粉色的毯子、抱枕、杯子。我以为李怼怼看到这些,或多或少都会有点不悦,因为他向来是距离感很强的一个吸血鬼。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李怼怼只在走进房间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若无其事的走到里面,从他棺材旁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一个水杯,再慢慢走出来倒水喝。

喝完水,杯子往茶几上一放,他拉了一下领带,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好整以暇的盯着我:“习惯吗?”

“什么?”

“这几天住得习惯吗?”

“还……还行。”

“那以后就住这儿。”

这几天我想过李怼怼回来后,对我说这话的可能性,所以我听了之后,还算淡定。但此时跳上桌子的黑狗却是一个脚滑,直接从桌上摔了下去,伸长爪子抓都没抓住桌子边,李陪陪更是惊讶得一个猛转头,眼睛盯向李怼怼,头顶撞上了桌角,直接把桌子顶得在地上摩擦出了十厘米,我听声音都替她疼。

一人一猫一起摔在地上,李陪陪像根本没有痛觉一样,跳起来就问李怼怼:“你们什么时候暗度陈仓、沆瀣一气、鹊桥相会的?”

我看着李陪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主人!”黑狗盯着李怼怼,声音里是满满的不敢置信,“你到底被她下了什么药?”

我看着李怼怼,我也想知道我给他下了什么药。

但李怼怼像是根本就听不到别人的话一样,只盯着我说:“情况比我想的还要不好,以后你白天也别上去了,还有什么东西要拿下来的,让李陪陪去给你拿。你睡沙发,自己把电脑桌搬下来,在客厅里找个地方,以后你就在客厅活动,我的书桌我要用。”

“不是……”

“他们从拘留所回来了,白天吃饭你随便让谁给你买,我会给他们打招呼,尽量帮助你。如果实在找不到人,就叫外卖放到山下公交车站,黑狗去给你叼回来。周末我会去采购一些食材放进冰箱里,你也可以自己做。”

“等等……”

“我在公寓的时候,你可以去楼顶晒晒太阳,但必须有我陪同。”

我揉揉眉心:“李怼怼……”

“没什么事,就这么定了。”

“不能定啊!”我急了,“为了保命我可以被关着,但是不能关一辈子啊!总得有个时间吧,让我有个盼头吧,没有盼头,总得给我个理由吧,到底是为什么啊?什么危险,为什么危险,谁要杀我,他为什么要杀我,总得有个理由吧!”

李怼怼沉默看着我,房间静了一会儿。

李陪陪算是稍微冷静下来一点了,她脑袋在我和李怼怼之间转来转去,最后问:“谁要杀小信?”

李怼怼这才将目光从我脸上挪开,看着李陪陪冷静说着:“你们被拘留前一天,解放碑附近发生一起争斗,从留下的波纹来看,是林子书。”

然后我眼睁睁的看着向来大大咧咧的李陪陪,脸色慢慢变得严肃:“他还敢来?”直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了陪陪言语中令人森然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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