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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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母:“我说的有什么错?她这段时间住我们家,不是白吃白住吗?我收她的房租收她的手电煤气费,收她的饭菜钱了?!”

宗父说不出来这么丢份子的话,只脸色阴沉地对着陈田音指了指门,然后道:“你要走就走吧,快点走。这段时间住我家,就当感谢你之前对宗阳的照顾。”

又说,“其实你跟着我儿子从那山沟沟里出来也好,到外面打工到大城市来总好过在那种山沟沟里过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角落里嗑瓜子的那两位听到这话都惊呆了。宗父自己一个穷人,一个需要吸女儿血养儿子的穷人,竟然能高高在上地说出这种什么山沟沟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话?

有病吧。

而这句话刚落地,一直和宗阳拉扯推搡想要离开的陈田音忽然顿在了原地。

她以一个非常缓慢的速度扭动脖子,转头看向宗父的方向,缓缓道:“你刚刚说什么?”

宗父的眉心皱出一道川,回视她,没说话,表情里的冷漠显而易见,是请她快点离开。

陈田音却跟着又放下了手里的行李,和刚刚扭动脖子一样,缓速转身,朝向宗父,“你刚刚说什么?”她重复了一遍,表情平静。

宗父这才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我说,亏得我儿子,你才能从你们那人吃人的山沟沟里走出来,要不然就得像那些新闻里的女人一样,一辈子奉献给大山了。”

宗父说这番话的事情语速并不算快,说完也用了一些时间,可陈田音出腿的速度却只有n分之一秒,宗父自己都没听到自己最终那个“了”音,就见眼前飞快地劈来一条腿,砸在他胸口上。

第二秒,他发现自己飞了出去……

宗父:“……”

所有人:“……”

而不等大家反应,陈田音又是一脚,这一脚补给了身边的宗母。

“说我白吃包住?!”女孩儿的声音如同雷霆之怒,当头劈下,“你们家这宝贝儿子之前不知道吃了我多少鸡鸭鱼肉!要不是我,就他那身细皮嫩肉,早累死在田里了,你们还有能耐和我吼?我让你们三分,你们还想骑我头上?”

说着走向宗父,抬手指他,“还有你!个老不死的,说我山沟沟里人不人鬼不鬼?老娘凭自己的本事在村子里争田争地造房子过日子,要论过得怎么样,不比你们家这一穷二白的过得舒坦?你自己不怎么样,还有脸说我?!”

说完一叉腰,抬手指宗阳,“你!给我过来!”

宗阳都看傻了,闻言一个激灵,默默走了过去。

陈田音伸手逮小鸡儿似的抓住他的后领,整个人提起来,“你不是不想我走吗?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还偏就不走了!你当初吃我的用我的还要我帮你干农活儿,现在我就吃你家的住你家的和你结婚,回头生了孩子再让你家这两个老东西给我带孩子!”

第81章 【守护家庭】

陈田音和宗阳结婚了。

领了证, 家里请人喝了顿酒, 完事儿。

要多简单有多简单。

这婚结得,除了苏鸣和舒宁, 没一个人高兴。

宗父宗母是不想要这儿媳所以不高兴, 陈田音是因为生气自己被薄待而不高兴, 至于宗阳,他是两面受气两面不讨好,夹在中间当个出气筒, 所以也不怎么高兴。

但除了他们,所有人都很高兴——八卦聊得满面红光, 能不高兴么。

小县城地方不大,这宗家父母被外来媳妇两脚踹翻的趣闻当天就不胫而走,阿姨婆婆妈妈们把这点事儿碾在舌头根下面聊出了几个广场的花儿,仿佛已经能从这传说中的两脚上看到宗家那被媳妇欺压哭喊的悲惨未来。

甚至有多管闲事的阿姨拉住舒宁, 劝她说:“小月啊,你以后一定要常回来看看你爸妈,你那个弟媳啊, 以后肯定是个厉害的,你爸妈少不得被她欺负。”

舒宁听了就笑, 摇头说:“没有呢, 怎么会被欺负,我弟媳人蛮好的, 在家都是她做家务她煮饭呢。”

那好事儿的阿姨显然不信啊, 只觉得这么解释是在争面子, 便又道:“那你妈胸口还疼吗?”

舒宁差点噗一口笑出来,嘴里还得回说:“不疼了,我妈就是做家务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

那阿姨一脸了悟地嗯了一声,“那你妈这眼神儿可不怎么好啊,做家务怎么做得把胸口贴你弟媳脚下面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舒宁后来把这话转述给苏鸣听,他也是笑得半死。

现在老家的亲戚朋友几乎没人不知道宗家的媳妇把婆婆公公给踹了,而这些亲戚朋友里也是人才辈出,这点八卦就供养出一群段子手,每天阿姨婆婆们那点闲碎话都能让舒宁和苏鸣笑半天。

等婚礼结束,陈田音这个媳妇就正大光明地搬进了宗阳的卧室。

从小房间搬进卧室的那天晚上,陈田音如同一只占去别人家领地的豹子,下巴抬得高高的,来来回回、回回来来地进出宗阳的卧室和自己的小房间,姿态骄傲。

舒宁和苏鸣还当她是故意做给宗父宗母看的,都奇怪,这搬个房间能有什么瞎嘚瑟的。

结果等晚上睡觉,宗阳那房间房门一关,震天动地的持续撞床声差点没让舒宁一口水喷出来。

苏鸣也呛了一口口水,诧异地转头看一侧的墙面,只听到那声音“咚咚咚咚”,规律又持续,很偶尔的,似乎还能听到宗阳憋在喉咙里的哼哼声。

舒宁“……”

苏鸣:“……”

这山村里出来的姑娘牛逼啊,强行结婚,高调秀领土权,这宗阳不会被做死吧。

舒宁默默抽纸巾擦嘴,感觉陈田音真的彪悍得无法形容。

苏鸣却咯咯咯地笑起来,还招招手,朝舒宁低声道:“你爹妈平常那么宠儿子,这会儿肯定也心疼死了。”

心疼死什么了?

当然是心疼肾了。

此刻,已经躺到床上准备睡觉的宗父宗母果然心疼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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