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本来就利索,想说什么说什么。”风堂咬他一口,没憋住补了句:“逗你的。”
封路凛点了一下分开装的钱币,手都数酸了刚好三万块钱。风堂做生意收入高是高,但花钱如流水,平时茶水钱、请客钱也多,这三万拿纸袋装着攒好,估计也废了小段时间的功夫。
这么些钱,沉甸甸地拿在手里,封路凛一时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背靠着木桌,转身,抓住风堂的胳膊把人带至身前,唤他:“风堂。”
“嗯?”
“以后我在路上执勤,你还是少来看我。”
“会分心?”风堂说完,故意用眼神勾他,“那我热心市民献爱心,也不行吗?”
刚想正经起来,又被打一岔。封路凛笑着后仰一下,“再看我,我又捂你眼睛了。”
风堂掐他一把:“那你倒是说啊。”
“我怕你老想起风叔那些事情,扰乱心情。况且你也看到了,马路上危险太多。我不想你也跟着我成为’高危’。风叔的事,我欠你一个确切的解释。你相信我,我一定找个时间,全部摊开了,跟你好好说清楚来龙去脉。”
说完,封路凛看风堂面沉似水,咬上一根烟。
风堂发问了:“为什么不现在说?”
“等一个机遇。”封路凛没办法保证封万刚有空,且愿意直面跟风堂讲这件事情,又补充道:“但不会等太久,再给我一些时间。”
再给一点,补偿的机会。补偿这两年多的真相空缺。
风堂闻言低下头,抓过桌上的火柴盒,划了一根火柴,也不点。
等手指都快被炙热温度灼伤,手腕一抖,灭了,他才开口说:“其实我真的信你。”
封路凛用手掌贴着他的,重复一遍:“你信我。”
“我当然信你……”风堂异常冷静,“自从和你好了,我见过太多马路上的意外。不就是这样吗?每天都总有人以这种方式离开。我爸是个好人,但他不够幸运。我心中的他,高大、威风、豁达,所以我下意识不会相信这样的人会受到上天的不公。现在想起来,生死又有什么不公的呢?”
他说着,眼神漫不经心地瞟,“那天那个小弟弟,还那么小,本来是该被守护的小天使……还是被意外变成了孤儿。生活是没办法清静的,轰轰烈烈、平淡如水,有时候不是自己能抉择的。”
封路凛怔怔地,握住风堂的手。
“你真的,”封路凛顿了下,“和外界传说中的太不一样。”
“所以说……”风堂眼底清极,像在水里泡过了,透过明亮的蓝色瞧封路凛,“你什么都不必多说,也不必多做。两年前的那一天,是让我爆发般成长的标记,也是我爸离开我的日子。我现在相信你,就够了。”
“真相我会全部告诉你,”封路凛说,“从此以后,你我之间就再没有秘密。”
“伴侣之间没有秘密怎么可以?”
风堂反捏住封路凛的掌心,笑了,语气轻松不少,舔了下唇角,“你不想问我,水蜜桃味和柠檬味,更喜欢哪个?”
“两军对垒”几乎没输过的封路凛,却在这个时候耳朵红了。
第47章 流浪骑士。
今天天气不错。
封路凛一到岗上,就被过分舒适的阳光晒得犯困。
“上午在二灌街那边有个司机服用了精神类药物,车停马路中间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大池说着,把摩托车钥匙拴上腰间警用带,叹气道:“这多危险啊,家里人都不怎么管么?哎我说凛队,咱这得想点办法。今儿是好在没出事,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一条街都跟着遭殃。”
“不是说司机的父亲来了?还写了保证书。”封路凛说,“这种情况没法控制,我们只能多盯着点。”
“有爹真好。嗳,上次那个小孩儿……”说着大池收了声,摆摆手,“不提了。凛队,喝水。”
语毕扔来一瓶矿泉水,封路凛接住拧开,灌几口进肚。他一擦唇角,对着大池说:“你传呼机在响。”
大池低头一听警用欢呼机,连忙回答:“第四支队!第四支队!啊?什么?”
封路凛警觉起来:“什么事?”
“高速出城口发现三匹马,让我们赶紧去处理。累啊,自从换了辖区就没好事儿。”大池抱怨几句,嘴上不满,但还是跨上了摩托。
封路凛一听有马,顿时紧张起来。高速路上出点毛病可不是小事。他把剩下半瓶水全一口气喝完,也飞跨上摩托,一扬下巴:“跟我走!”
现在是下午三四点,秋老虎正盛。
燥意沉入树梢,又缠黏人体,吐几口热气,烫得风堂怎么都不舒坦。
最近换季,洗车行里跟着搞促销活动,来办卡的客户也多了。风堂和贺情一般不轻易露面,客户一多躲不过,就进会议室锁门吹空调,热得双眼发直。招待和“忽悠”的事儿,全交给下头经理去办。
会议室外压缩机高压水泵的声音过于吵嚷,要不是人多,风堂都想冲出去把高压水枪的喷头对着自己身上浇淋一遍。
刚才他给封路凛打了电话,那边说在高速路上追骡子——
服了。
这三四十度的天气,一群交警在高速上跟着骡子追了七八公里。
贺情闲不住,看风堂懒得快躺地上了,暗叹一句家门不幸,拎着储水罐,抓了擦车的拖布开始拖地。
他今天的衣服宽宽松松,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风堂想“嘲讽”几句,又止于懒得动嘴。
没想到,贺情倒自己撞上枪口了:“你看我这衣服,帅吧。配我这拖把怎么样?”
“不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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