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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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和不满道,

“景逍遥还没出场,你已经给他写好了曲子,人陆川柏都入世磨练,还在酆都里走了几个来回,怎么能就这么光秃秃的。”

罗家和颇有几分替陆川柏打抱不平。

温向平脚步一顿,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于是应声道,

“得嘞,我回去就操持起来。”

话是这么说,温向平到底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苏玉秀担心丈夫撑不住,强行压着在床上睡足睡饱了才让起床。

陆川柏和景逍遥的性格不同,曲也好,词也罢,自然不能和『逍遥叹』一般,看似冷心冷情其实执念再大不过、感情再热烈不过。然而在天机之下,一腔热烈必然要被舍弃,只能被允许保留那一份淡然冷情,堪称悲剧。

如此,倒更适合为天下舍弃个人私情,独自痛彻心扉的凄哀。

不过鉴于陆景的故事都是悲剧结尾,到时倒是可以统一写两首呼应全文的出来。

温向平一边盘算着,一边又翻出写有陆紫二人的手稿寻找灵感。

陆川柏心怀天下、善恶分明的特质从其斩妖除魔,“魔亦有善”便可看出。但其身上最吸引人、最有爆发力的特质,全部都在与紫苑的三世情缘中。

无论是一见钟情的纯心,还是为爱吃醋的嫉妒,是为救女儿性命宁愿悖于天下苍生的私心,还是假意喝忘情湖水看似冷酷实则为妻女铺路的苦心,种种杂糅在一起,才是真正的陆川柏。

而不是蜀山掌门――上虚道长。

所以,要想写一首贴切陆川柏的歌,势必要从陆紫二人入手。

为了寻找灵感,温向平甚至又将自己锁在了书房,把自己当做陆川柏,亲身入书去体验那份爱而不得、爱而舍弃。恍惚间,温向平竟当真心如刀割,心如刀绞,却不得不无一泪下。

在温向平胡子拉碴的连蜜果儿都不认识之时,一篇百字的歌词最终成稿。

其名,

『此生不换』

第70章

许城阳得知此事后, 又向罗温二人引荐了几位词曲大家。在看过『逍遥叹』和『此生不换』后,几位大家都不禁颔首,尤其得知作词作曲都出自面前这位年轻作家之手后, 眼中都带了些欣赏之意。

“这里几处转折还要再改一下, 加一点鼓音控节奏,就要更流畅些。”

一位鬓发微霜的先生指着纸上一处用铅笔划去, 改了改。

温向平一看, 确实如此,心下更是信服。

他虽然也会填词作曲,也自负作词不输大家, 但曲调这方面到底是要差些,比不得这些前辈。

一位头发烫了大卷的妇人笑道,

“你又不专攻音乐,能写成这样已经可以了,其中也不乏亮点, 词又写的极好, 和何老师比起来也差不了几分。”

何老师就是鬓微霜的先生,今年五十有余,是圈子里数一数二的资深作词作曲家。传唱已久的《长汀》、《河岸》是人家年轻时候的成名作, 到哪儿都要被尊称一声“何老师”的。要不是托了许城阳的关系, 温向平和罗家和今天也不能得见。

“哪里哪里。”

温向平自认跟何大师差别挺大,不见他的曲谱上面几乎画满了批改么?好歹词基本没有变动, 也算是保全了温向平的自信心。

最后的成品是罗家和专门拜访了一位圈内知名的男歌手唱的。

许城阳和罗家和的本意是找一位港省的知名男歌星, 但温向平想了想, 到底敲定了大陆歌手。

这年头,大陆的影视歌圈还不比港省和海外的知名发达,港省的影视歌已经在逐渐往大陆渗透,相较而言,大陆观众也更青睐港省已经趋于成熟的娱乐体系,电视上有时也能见着几位港省出名的演员歌手,其中不乏留名后世的名人,此时却都还是刚刚一曲成名的新人。这也是为什么许罗二人偏向港省歌手的原因。

但在温向平看来,《蜀山》不需要借歌手本身的名气做宣传,重点在歌曲而不在人,否则便是本末倒置。如此,只要能唱的出歌曲感情的歌手便是好歌手,无需刻意寻求名人,大陆唱功深厚的人也不在少数。

罗家和思量了许久,也想通了是自己过于着相,最终依照了温向平的意见。

但从修曲到录唱,再到刻磁带、买电台推荐,其中的花销自然不可谓不大,但照许城阳的话来说,要做,就花大力气做的妥妥贴贴、精精致致的,不叫成本白出,既得了好结果,心里也舒坦。

但《蜀山》目前才更新到陆川柏得知青儿的存在,存了私心舍弃天下人而留下灵珠为女儿续命,更不要提没影儿的景逍遥了。

于是新周刊就只放出了一首应景的『此生不换』,同时答应了歌手将此曲收录专辑的请求,也算是互利互惠。

……

自从在书刊中多看了《蜀山》一眼,丰淑意就再也没能从这个坑里爬出来。丈夫失宠多月,只能每天哭唧唧的抱着半导体入睡。

乌飞兔走,寒风渐起,《蜀山》也已经更新到陆川柏前往魔界寻求水灵珠,丰淑意每天一回家就扑进书里如痴如醉,一边提心吊胆着春节假期新周刊不出刊,一边又期待着年前最后一刊的十五章连印,不可谓不纠结。

眼见着年关将至,公司里渐渐忙碌着一年终末的结算,丰淑意忙的脚不沾地,《蜀山》都快要顾不上看,每天脸上都明晃晃的挂着“不高兴”三个大字。丈夫却瞄准了机会暗搓搓的在一边兀自兴奋,等着重获圣眷。

腊月初七,新周刊年前倒数第三刊,随着《蜀山》第八十三章到第九十七章刊出的同时,还有一则消息紧跟其下。

[温知秋作家亲笔填词陆川柏专属曲目『此生不换』,腊月初七当晚八点,陆川柏在沽市三台与您不见不散]

什么?!

腊月初七?那不就是今天?!

丰淑意一愣,随即欣喜若狂的欢呼一声,饭也不吃了抱着半导体就不撒手,隔两下就要瞄一眼墙上的表。

七点一刻…七点十七…七点半…

丰淑意只觉着那根可恶的短针几乎一辈子都走不到八点钟。

“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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