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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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楚闲林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女儿的脸上。

他对这个前妻的女儿本来就没多大的好感。和张淑琴的一双活波可爱的儿女比起来,楚瑟真的是又胖又丑,拿出去说是他楚闲林的种,都觉得丢人现眼!现在更是厌恶至极:“你自己看看!胖的跟个猪似的,还吃!还吃!怎么吃不死你?!”

楚瑟捂着脸,小声道:“我想住到学校去。”

“好,你给我滚到学校去住!”楚闲林火了:“别在家里偷吃,丢人现眼!”

张淑琴这时候走了下来,妙曼的美妇人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睡衣,露出了保养极好的肌肤,看着丈夫的时候,眉眼也极温柔:

“闲林,这是怎么啦?”

“这死丫头半夜爬起来偷吃!还想去住校!”

张淑琴摇了摇头,面上带着菩萨一般的体谅,又弯下腰看着她:“囡囡,这就是你的不对,你爸爸也是为你好,才让你住在家里的。学校里都没人照顾你,你说是不是?”又对丈夫道:“孩子饿了,吃就吃吧,大不了以后我把冰箱锁起来。”

“我想住校去。”楚瑟重复了一遍。

“不行,你还小,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学校住呢……”

张淑琴笑眯眯地看着“继女”,这般的美丽这般的轻声细语,仿佛圣母一般的慈悲。

她的反抗和申请都被宣布无效。

第6章 有眼

第二天,楚瑟顶着一张浮肿的脸去上学。

时间还早,班上的同学却来了大半,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转校生。

薄瑾亭的确很引人瞩目的,要知道,自古以来只有从差学校转到好学校的学生,他却是考了个全市第三的好成绩,自动放弃了进入省中的机会,非要进入十中。

这般离奇的经历,自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有人说他是因为看上了本校的校花、高三的胡婷婷,所以不惜转校来追胡婷婷。

有人说他是因为和教导主任是亲戚,教导主任想让十中出一个清华北大的标杆,所以让自己的亲侄子进入了十中。

还有人扒出来:他是坐保时捷豪车上学的、接送的司机都是同一位、用的是德国的派克笔,穿的一身都是名牌。肯定家里特别有钱……

总之,薄瑾亭、薄瑾亭、到处都在议论着薄瑾亭,反而没人再关注楚瑟了。

但是这天,薄瑾亭刚刚踏进了班上,放下了书包。王雪诗就跑到了薄瑾亭的身边,说有什么数学题目不懂要请教,一双粉嫩的小手晃来晃去的,黄色连衣裙贴合着曼妙的身材,百褶样式的裙摆下面,露出一双白白嫩嫩的腿儿。

——周围的男生都在眼馋,看这新来的小子,真的是艳福不浅,王雪诗可是三班的班花。

但薄瑾亭根本没理会王雪诗,只蹙起了眉头:“楚瑟,你的脸怎么肿了?”

王雪诗继续厚脸皮地捧着作业:“薄同学,我这道方程题不太懂……”

薄瑾亭瞪了她一眼:“不懂去问课代表,没看到我有事吗?”

王小公主哭唧唧地走了。围观的群众全部愣住,薄瑾亭这厮够不解风情的。

没了王雪诗的干扰,薄瑾亭继续重复了他的问题。楚瑟敷衍道:“昨儿发烧挂了青霉素,今天还有点过敏。”

薄瑾亭打量了她一眼,眼神不自觉落在了她的袖口里,只见肌肤上隐隐约约有一道鲜红……楚瑟还没来得及缩回手,薄瑾亭已经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秀气好看的眉毛几乎蹙成了一团,声音也无比严肃:“这又是怎么回事?”

“开水烫的。”

被挑破的脓包留下了结痂的伤口,楚瑟不想让他看到这么丑陋的伤疤,于是努力挣扎缩回。但是薄瑾亭紧抓她的手腕不放,周围有女生看到了,都瞪大了眼睛窃窃私语。

而楚瑟也窘迫了,她瞪了他一眼:“小薄!”

薄瑾亭这才放开了她的手,楚瑟放下了袖子,掩盖了烫伤的部位。

上课的时候,薄瑾亭写了一张小纸条:【楚瑟,下课以后,我们去操场好好谈谈。】

【也好,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

薄瑾亭看到这张纸条,难得露出了笑容:【你终于有事拜托我了。】

【你这么希望我拜托你吗?】

【当然,很久之前我就希望可以帮到你点什么。】

上辈子的那个薄瑾亭,真的欠了楚医生太多太多的救命之恩。

还记得,那是个倾盆大雨的天。

他的保时捷和一辆路虎相撞,送到医院的时候,人还清醒着,全身却痛的无法言喻。值班的外科女医生拿了一个听诊器放在了他的胸前,沉着冷静地报数:“血压五十、三十、血氧饱和度五十、心律一百三十……病人多处肋骨骨折,胸骨断裂,应该是心包损伤和血气胸。”

陪伴的师兄几乎哭了出来:“他会死吗?”

“通知外科手术室,患者胸腔积液严重,马上准备抽吸!”女医生又看了一眼心电图,沉声道:“护士,去药房拿强心针!”

有个小护士匆匆赶了过来:“楚医生,病人的家属马上到了,他们要求转去北京协和医院……”

女医生火了,嗓门格外大:“北京协和医院离这里一千多公里!就是飞机都要飞两个小时!两个小时这个人早就没救了……就跟家属说,转院就必死无疑,交给我们医院还有一条生路!”

胖胖的女医生看起来很和蔼,但是发起火来的时候,却格外的可爱。当时啊,他就在想:就算是死,死在这么负责的好医生手上也不太够意思。而事后的结果证明,楚医生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再晚一步,他就坚持不住了。

后来清醒了过来,他的身上就多了一道缝合伤疤,从胸部一直延伸到小腹。主刀的女医生丝毫不避讳男女之别,每天都要来看光他的身体,说说每处伤口的愈合形势。

“楚医生,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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