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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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夫人的母亲虞夫人也是个坚毅的女人,经过如此沉重的打击还是一路坚守了下来,在得知娘家父兄得以恢复名誉之后喜极而泣,大哭了一场把多年来的委屈全化作泪水宣泄出来,之后儿子又有了前途,女儿更是嫁了良人,一切苦难皆过去。

湛允到正房找母亲,发现她正埋头在一堆账册中,听到她的脚步声没抬头只让她坐在一旁,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娘亲,这是在做什么?现在不是查账的时间啊,莫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湛夫人看着眼前雪肤貌美,五官精致,长得就像那春日的桃花一般娇艳的女儿,心底涌起一股自豪感。

“娘亲是在归置咱们家的财产,想再做些生意增加一下进项,积累一些家底,以后总是用得着的。”

自家比不得那些世家大族根基深厚更没有祖业,只能一步步积累,好在经过十几年的积累也算是富余之家,儿女从小也得到了精心教养,只是毕竟薄弱了些。

“那娘亲可有什么章程了,说与女儿听听,看看能不能帮帮忙?”

或许自己平时画的那些东西能用的上了。

“我原本打算再购置个庄子的,但是叫管事去打听了,发现没什么好位置的庄子,而且你爹的任期也快满了,还不知是个什么安排,最迟这个月月底可能就会有风声了,这时购置庄子好像也行不通,来不及打理可能就要离开了,很难安排。”

湛夫人一时也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办。

“庄子不行,还可以做其他,既然爹爹很有可能调任其他州府,那就先不执行,可以先做好计划,到时候再一一安排就是了。”

湛夫人想了想也对,不购置庄子就开个铺子好了,只是经营什么东西需要好好想想。

“娘亲是想不买庄子就再开个铺子,只是一时还没想好该做些什么营生,若是做脂粉,自己没有独特的配方没什么特点,吃食的话也比不得地方的老牌店铺招牌手艺,还得好好想想。”

“娘亲,女儿有些东西给你瞧瞧,你看看再打算如何?”

说完这话湛允吩咐飘雪回自己的小书房把放在第二层架子左边的那个锦盒拿来。

湛夫人不知道女儿要干什么只静静地等着,不一会飘雪就手捧盒子回来了。

湛允接过来打开,抽出了一沓不厚的纸张放在桌子上让湛夫人细看。

只见纸张上画着的是一套套首饰头面,用的是工笔画,细节清楚明了,甚至还上了色。

湛夫人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夫人,平时也是穿金戴银见过很多精致的珠宝首饰的,这会也不禁眼前一亮。

“这是允儿画的?”足足有差不多二十来套,样式新颖别致,甚是好看。

“嗯,是女儿平时想到时画下的,娘亲觉得如何?”

好些首饰翻来覆去就是那几样,选择不多也不够新奇,所以平时会琢磨一些能不能做些别致又好看的,有主意了便画下来了。

“娘亲觉得很是精致好看,只是可能比较考究师傅的手艺,不过这些都不是问题,越稀罕才越值钱。”

物以稀为贵,真难为女儿是怎么想到的,真是长了一颗玲珑心。

☆、第 3 章

“那娘亲觉得再开一个铺子的话就卖首饰如何?”

“可行,女人的钱是最容易赚的,况且还是些平时没什么消遣的贵妇人,首饰的更新换代快她们有的是银钱不会吝啬。之前娘也想过这些,只是觉得没有特别的样式生意不会太好。”

现在女儿拿出的这些可以用来打开知名度,但是要如何经营下去也是一个问题,不可能全部靠女儿画样,况且再多的灵感也会有尽时,还得找对这方面有经验又能推陈出新的人才行。

湛允也知道娘亲在想什么,的确不能靠自己来画样,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招一些能人就可以了,最紧要的是打响名声。

“既然允儿拿出了好东西,那娘亲就准备着手开铺子的事,等你爹的事情确定再落实。”

现在最紧要的是要知道夫君未来的仕途走向才好安排。

自确定好方向之后湛夫人便四处着人打听寻找贤能,决意做好这全新的营生,打响铺子的名声让自家财产更进一步。

湛允也时不时的问问进度,出出主意,直至忙碌了一个月才基本准备妥当。

铺子的名字经过反复推敲和多方意见最终定名为问雅阁。

技艺精湛的师傅找到了两名,只是这首饰铺的另一灵魂人物样式设计者才堪堪找到了一名,不过也是精益求精的结果,宁缺毋滥。

这么重要的人当然是要经过筛选和考核的,画出来的东西要经过母女二人的反复琢磨同意过后才能被选中,着实不易。

最后被选中的人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名叫徐云。

徐云正式被湛夫人录用后便带着她只有八岁的儿子徐央住进了湛府。

她是招来问雅阁做事的,并不算是奴婢,湛夫人对她多有礼遇,府中人都称她一声云娘子。

云娘子原本也是秀才的女儿在当地也算是诗书之家,嫁的是一个家中有些家财的小富户,只是在他搭上一个在当地有些权势的小官家的女儿之后便抛弃妻子,云娘子就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可娘家的大哥嫂子都不待见母子俩,云娘子也不想再待下去让人羞辱便又离开了娘家辗转来到泰州,机缘巧合又知书识墨,于首饰一道还有些天赋就被湛夫人招进了湛府。

对于云娘子来说,这是极好的去处。不仅寻了一处避风港还能让儿子跟着二少爷读书识字,这都是湛夫人给的恩典,所以母子俩便安心留在了湛府,做事也越发用心了。

一切事宜准备妥当了,只是湛连城的去留还是未有消息,眼看还有两个月便任期满了,调令应该下来了,交接事物再加上赴任也需要时间,已经很紧了。

就在一家人心急的时候一纸诏书把湛家一家召回了京都禹州。

来念诏的官员只知道这是陛下的意思却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面对湛家人的询问也说不出什么,只当是正常的调任,估计是湛大人在任期间表现良好,被陛下看在眼里才会有此旨意。

待来人走后,湛连城带着妻儿回正房商议回京一事。

湛夫人有些不放心觉得应该是与大女儿湛绥有关,这是唯一一个与皇帝有关的人了。

“会不会是阿绥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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