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难8(1 / 2)
赵猛走后没多久,余静便醒了。
她迷糊着,将手伸了过去,满以为会碰到一具温热的躯体,却是冰凉的床铺,下一刻,女孩的意识迅速清醒。
挑开眼皮,四下张望。
寝室很小,比普通卧室大不了多少,一切静悄悄的。
女孩心里咯噔一下。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现在天将放亮,对方是何时走的,毫无所觉。
第一反应便是舅舅抛弃了自己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疑心太重:这里是部队,不是野兽出没的山林,对方肯定有事,出去片刻就回来。
她往床边蹭了蹭,将头贴近床铺。
床单干燥而洁净,只是带着些许异味。
吸了吸鼻子,除了洗衣粉的清香,还残留着舅舅的体味,怎么形容呢,在她心里是温暖和强壮的感觉。
等了十分钟,外面有了动静。
关门开门的声响,踢踢踏踏的脚步,间或有人在小声说话。
她支棱着耳朵,歪着脑袋仔细分辨,却没有舅舅的声音如此过了许久,天光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帘,将小屋照得通明。
余静的耐心耗尽,她翻身坐起。
心中发慌,不能再等,想要去找舅舅,看他在哪,在做什么
伸出双腿的动作,似乎牵动了患处,小女孩疼得眼眶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可很快又憋了回去。
哭有什么用,谁会心疼她。
咬着嘴角,她并不认输,脚很快沾着地面,她扶着墙,歪歪扭扭的站了起来。
双腿无力,髋骨有些疼,想来是昨天赵猛,埋在她的双腿间冲刺弄上的,并不严重,跟私处相比,可以忽略不计。
试着走了第一步,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甬道内就像夹了把刀,不断的切割自己,大脑中反射出,真实的钝痛。
余静倔强的呼出一口浊气,很快迈出第二步
她慢慢苦捱着,终于挪到了门口。
抓紧门框的那一刻,女孩满心雀跃,她一边擦着脑门的冷汗,一边去推门。
门却纹丝不动。
再推,结果没有改变。
余静苍白的小脸紧绷着,很快反应过来:舅舅将上了锁。
耐着性子,鼓动了一番,门锁被打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扶着门框,迈出两步,来到走廊。
眼尖的人发现了她
很是吃惊,要知道部队大院没有女性。
普通士兵探亲都在外面,除非首长的亲戚才会破例,但留宿不合乎规矩:毕竟这里全是男性,一个不慎出了乱子,谁也担不起责任。
有人走过来,似乎是瞧出了端倪。
“你,你不是余师长的闺女吗”他笑吟吟看着她。
小丫头缩着脖子,却是个委顿的模样。
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的扫了两下,发现走廊上有好几个人朝这边望,不觉脸颊发烫,她有些窘迫的点点头。
“我舅呢”
对方朝操场上了望,却是个空空如也的状况。
他扭头面对她,做思忖状:“今天该是他带操,这是跑哪去了”
余静心慌之余,小脸垮了下来。
这时有人在一旁搭话:“好像拉着队伍,出去操练了。”
能住在小楼里的人,最低也是士官。
平时轮流执勤,带队出操,闲暇时,不会起得太早,都在睡懒觉,他也只看了个大概,至于去了哪,也不清楚。
余静略微宽心,道了谢,又龟缩回屋里。
她在赵猛这里呆了一夜,别人虽然纳闷,却也不会多想,毕竟两人之间有亲缘关系,生不出龌龊的揣测。
可女孩却是做贼心虚。
她不想面对这些眼睛,尤其是带着探究的目光。
觉得满身的痕迹,肯定会被其他人看出苗头,那样反而不美。
所以她退回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二楼的视野不算优越,好在院落宽广,没有遮蔽物,却也将眼前的景物尽收眼底。
她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
盼望着能看到舅舅的身影,左等右等,目不转睛,却也没瞧见半个人影。
余静唉声叹气的坐在椅子上,眼角瞥见,桌边放着的食盒,她的肚子闹起了空城计,可冷饭却不肯吃。
及至饿狠了,才不情愿的打开餐盒。
别的残羹她瞧不上,单单瞅着桂花糕喜人,捏起一小块放在嘴里,入口即化,又软又甜,入心入肺。
一连吃了三块,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她将目光又探了出去,远远的瞧见一撮人,大踏步的朝这边跑。
女孩猛地从椅子上坐起,眨了眨眼睛,想要看得真切:鲜绿色的着装很是打眼,这些人是部队的兵。
赵猛在外面发泄了一通。
回来后,兀自跳下吉普车,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食堂。
推开大门,发现厅内寥寥数人,见他进来,就像耗子见了猫,低头专心的就餐,生怕被夺了口中食。
老顾从后厨走了出来,手上拎着餐盒。
两人寒暄了几句,期间,赵猛始终感觉有人在看他,断断续续的,却从未离开左右,很快,他将对方抓了个正着。
素月站在档口的柱子旁,侧着身子露出一只眼睛。
男人的目光溜了过去,对方便躲了起来,可她身材突出,柱子太细,想藏,都藏不住。
赵猛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他品出了滋味。
这丫头恐怕是看上他了,先不说她的模样和身材,就这行为就令他不齿。
你偷看也得高明些,视线过于火辣,他想忽略都难,不觉起了一身鸡婆疙瘩,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拎起餐盒,男人转身离开餐厅。
素月慢吞吞的从柱子后,站了出来,看着他的背影,心理很是惆怅。
对方长得高大英俊,又是团长,听哥哥说,还分了套房子,这样的条件,怎么看得上,她一个乡野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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