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1 / 2)
“你可有把握将此阴邪气逼出?”这回没了别人,他才敢出声问道。
南昭虽说刚才跟司马封说话时很是轻松,但其实她没有万全的把握。
“六道三界中,阴邪气最是变幻莫测,它能从人的口鼻甚至肤皮侵入,害人于无形中,而能伤九哥如此,那阴邪气一定源自于一个十分强大的主体,我担心的是,即便我能驱逐这股阴邪气,但却治标不治本,只要九哥活着,便在劫难逃。”
吕东来挥挥手强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先把王爷救了再说吧!”
“好!”
说完,她便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右手轻轻放在周仰的额头上。
灵花的红光很快将那张苍白无力的脸上照亮,因为灵花之力第一次穿过周仰的身体,竟与周仰脖子上的灵花印汇在一起,所以即便周仰并非灵体存在,她依然能通过灵花之力看到他意识中的一些画面。
有幼时他在宫中所遭遇的那些磨难,有他小小年纪便被迫远离母亲,游离九州你找的艰险,还有许多零散的画面,南昭都一一略过,因为她无暇去细看那些属于九哥的过往,她要在他身体里,找到那股害他如此的阴邪气。
不得不说,此阴邪气实在难辩,她许久都未寻出那阴邪气的存在,她没有放弃,手心的灵花之力也在源源不断的流出。
这时,她突然看到一面黑色的镜子,那镜子上面,刻着一条龙头蛇身的兽,她此刻仿佛就站在那面镜子前,仿佛着了魔一般,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龙头蛇身看。
突然,原本只是雕刻在镜子上的兽,竟动了起来,那双煞气十足的龙眼很凶的望着南昭,下一刻,便张嘴朝她扑过来。
“终于找到你了!”
那兽竟然还会说话,惊了她好大一跳,眼看兽身已经逼近,她立刻引灵花之力抵挡。
那龙头蛇身的兽并不怕她的灵花之力,不断想要冲破红光,朝她扑过来。
南昭知道,自己此刻正在周仰的意识中,与那道阴邪气大战,周仰的情况已经很紧急,她时间有限,机会只有一次,若输了,周仰必死!
于是她闭着眼睛,摘下了手中的紫珠,引最大的灵花之力全力朝那邪兽袭去,只见沸腾在半空的邪兽被击退,她知道时机来,再引灵花之力乘胜追击。
与此同时,只见周仰的口鼻中,飘出来一股白色的气。
在一旁早就等待多时的吕东来见状,立刻用早就准备好的魂袋一收,那股白色的气,则被装了进去。
“以前没遇见过这种阴邪气,魂袋应是能封住的!”他说着,快速将魂袋打结绑死,随手还结了一张灵符,一并贴在了魂袋上。
再一回头,南昭因消耗颇大,此刻有些虚弱的用手趁着床沿。
“你还好吧?小灵女?”
“无碍!”她回答道,立即去查看周仰的情况,发现他的气色正在逐渐恢复,脉象也正常了许多,最重要的是,他脖子上的灵花之印,又恢复了初见时的颜色。
“我九哥已没事了!”她吐出一口气来。
吕东来看她十分虚弱,便嘱咐道:“你需凝神休息!”
“不必担心我!”她挤出了一个笑容,一想到九哥那些意识里的所有,她就无法平静下来。
从前只听九哥讲述那些过去,她已觉够难过了,但当自己的灵花去感知那些过去时,才知道那难受真是生不如死!
而这些感受,都一直存在周仰的记忆里,终将伴随他一生。
“我们所受的一切苦难,若无法摧毁我们,那么有朝一日,它们则是我们筑殿的基石!”
她轻声对还未醒来的周仰说完,缓慢起身,因为此刻还很虚弱,所以差点摔倒。
站在一旁的吕东来本能伸手要去扶她,发现她已扶住旁边的床沿后,立刻若无其事的将手伸回来,背在背上道:“你可当点儿心吧!”
南昭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过去,一眼就将他故意伪装的清高看穿了,因为实在见过太多次了,她这回不打算沉默了,语重声长说:“吕东来,对朋友关心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情感,并不需要隐瞒的!”
“是呀,贫道确实关心你!”没想到吕东来突然挺直了腰杆,十分严词道:“贫道关心的是,自从你从阴间回来后,脸就红肿得像个包子,你家沈公子都嫌弃死你了,你要是方才再摔一跤,那还不得更丑!”
她现在基本已习惯了人家说她丑,不以为然道:“皮囊而已,千百年之后,都不过是具枯骨!”
“哼!”吕东来却一脸不以为然道:“你若真能如你口说这般洒脱,才好了!”
她不与他贫嘴,身上没力气,到了外面,由丫鬟扶着回到自己的居所。
此刻,日上三竿,沈如故早已醒过来了,此刻竟坐在房内的书桌上,手里持着一本书在看。
南昭走到门外,便看到近午的阳光沿着纸窗情洒在他那张俊颜上,那安静的样子,令她心神一震,轻声唤道:“如故……”
她记忆中,沈如故的模样,又回来了!
此刻那人缓缓抬起头来,对她淡淡笑了一下,唤道:“小昭!”
小昭!!
她心中又惊又喜,自从沈如故还魂后,失去了有关她那部分记忆后,再未这般叫过她,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时,她十分确认此刻的沈如故与前两日的有所不同,因身体还很虚弱,所以她只能缓慢朝里面走去。
沈如故也发现了她很乏力,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卷来到她身边扶住她,脸上带着关心问:“我听那些王府卫说,你去替王爷驱邪了,当真吗?”
“嗯。此刻已无碍了!”她点头,探究的问:“如故,你刚才为何要叫我小昭啊?”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我就想叫你小昭啊,还需要为何?”
“你没有想起什么来吗?”南昭急切的问,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十分用力。
沈如故也不再像前两天那般反感推开,任由她握着,表情没有太大起伏回答:“昨夜入睡以后,好像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她自然知道,他做噩梦了,几乎一整夜都不安宁。
但他要说的,不是那个噩梦。
“小昭,我梦到你了!”他一脸认真的说:“在梦里,我就叫你小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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