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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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仰几次想进去,但密室门打不开,三天了,他知道,就算她不寻短见,也差不多要见阎王了,叫了寻龙几个过来,准备从外面开密室门。

吕东来闻讯赶过来,看见几人正围在密室外面,拿着大斧子准备劈门。

他走过去劝道:“莫废力气了!”

周仰看到这小道士回来了,像松了口气,前三天他几次差人去请吕东来回来,这厮都有各种托辞。

“你回来得正好,这门是被南昭在里面用了灵花之力关上的,书架后面是石门,恐怕斧子怕也打不开,你快想些办法,把灵花之力破了!”

吕东来却说:“她还有力气引灵花之力,就证明死不了,不必担心!”

要不是早习惯了,周仰一定会动怒将这小道士给轰出去,他冷面问:“那你此刻回来做什么?”

“贫道怕王爷您担心太多伤了神,特意回来告诉你,傍晚她就会出来了!”

“真的?”周仰有点不信,但吕东来又不是一般人,他说之言,应能实现。

于是就命寻龙等人退下,他们在外等到傍晚时,眼看外面太阳落山,马上就黑近了,密室门依旧未开。

寻龙半躺在一张书桌上,突然蹦了起来,拿起旁边的大斧头道:“就知道那小道士打胡乱说,说什么人傍晚就会出来!呸!主子,还是让我劈门吧!”

声音刚落,密室的门开了!

几日没吃没喝的南昭倒没有虚弱之相,只是几日没见阳光,身上颓靡如废,脸色寡淡。

她头上发髻散了,蓬乱的头发披在肩背上,显得她身子极其瘦弱。

周仰仔细看了她手心的灵花,见红光醒目,才稍微放了点心。

“南昭……”

他几步走过去,抱歉的说:“九哥本不该骗你,但九哥与沈公子有承诺,不能违背,九哥道歉,你原谅九哥,别……”

“九哥……我饿了……”她抬眼看他,那双眼眸里,没有责怪之意。

其实在她知道真相后,她并没有怪他们合起来骗她,因为这些皆是沈如故授意,不管是吕东来还是她九哥,皆是为了她好,才瞒着她的。

她怎会不知好歹去责怪他们?

相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她过意不去。

但这三天,她只想与沈如故呆在一起,什么话都不想说。

周仰一听她喊饿,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饿了,九哥马上叫厨房给你做吃的!我们先回去!”

回到南昭原来与沈如故住的院子,厨房那边手脚很快,几乎刚到,吃的就送上来了,米粥、高汤青菜嫩豆腐,皆是好咽的食物。

南昭大口吃着,好像个刚从牢房里放出来的犯人。

“慢点吃,别噎着了!”周仰在旁给她盛粥,心里却是安慰的,因为她能主动吃东西了,便是想开了!

周鸢也过来看她,在屋子里对她说了很多话,其实她也是南昭将自己关在密室中后,才知沈如故已死,所以她说的无外乎是劝南昭好好活着,她的命就是沈公子的命!

南昭都听见了,答应着,一口气喝了五碗粥,若不是她九哥拦着不让她喝了,她应该还能继续喝。

就好像周鸢所说,她的命是如故的命,如故以后再也不能呼吸这人间的空气,不能食一口人间的食物,那她要为他多吃一点……

夜已深,周鸢回去了,周仰还在,他见南昭已平复下来,才开口对她讲:“九哥用国公府的冰在密室中砌墙,是为完好保存如故的尸体,日后送他回青州故里,也好与沈家人交代,入土为安……”

南昭听到这里,抬头看他,轻声告知:“九哥,我不打算送如故回青州。”

周仰眉头微蹙。

她脸上浮起一寡淡笑容说:“当年别人能用三粒灵花之魄复活他,我也可以!”

她坚定的说完,眼中又浮起昔日的光彩。

周仰只问她:“灵魄已入你之身体,若非你死,灵魄不能再取出。”

她回答道:“除了我身上的灵魄外,其余还有七粒灵魄,只要我找到其中三粒,就可以了!”她信心十足的说:“所以九哥,还需你帮我继续保存如故的尸体,待他复活那天!”

周仰点头,又问她:“你打算去何处寻其余的灵魄?”

“鬼仙未辩占着欧阳宜的身体,它虚不断吸食活人气才可压制它强大的鬼气,想找到它,并不来,然后还有道神……”

说到道神,她面色有变,收起所有笑容告诉他:“九哥,通灵封狱碑,我已想起了所有,他是我的师父,而我的前半生,他是我的恩人,就算真相中他是茅山派道者,但他也曾是青云观的高道青云子,不过……青云子却不是道神,在我心中,我师父还是我师父,但他早已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冬日,就被道神谋杀了!”

“我第一道死劫,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要我的命。而我如今这条命,是如故给的,与前半生的恩人再无瓜葛了!”

所以就算他日再见,师徒情谊已尽。

为了沈如故,灵魄她一定要得到!

周仰听她说完后,告诉她:“南昭,无论你做什么,九哥都会支持你。”

从她住处出来,周仰缓步迈过拱门,步伐停下来,对着旁边的屋顶说:“都来了为何不进去见一面?”

吕东来嘴里叼着一根青草,轻盈跃了下来,落地时,除了衣服灌风的声音,几乎听不到脚落声。

“月色撩人,贫道多赏了会儿!”

周仰随口回答:“那应该每晚的月色都挺撩人吧?”

吕东来心里腹诽道:你这王爷多管闲事,贫道爱躺哪儿躺哪儿,屋顶怎么了?屋顶就不能躺了?

好像听到他在心中暗骂自己,周仰笑了一下,淡淡道:“道长总说这俗世男女之情不值得一提,其实这俗世,又岂止男女之情,别的情谊,也深重得很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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