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身进京。知绿和晓蓝两人到也有心跟着,可她们明面上到底是认了季颜为主,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季颜不提她们,她们也只能望马车而兴叹。
进了京,去那宅子之前,徐嬷嬷还带着她先去看了那商铺一眼。商铺在一条繁华的街上,铺子是租了出去,此时开着一家布庄,卖各种布料以及成品。左边是一家金饰店,右面是一家胭脂店。
宅子在文士巷,只是个三进带花园的院子。这条巷子里住的多是文人,家风清正。宅子里的人更少,只有一对姓郑的老夫妻守着宅子。老郑头守着大门,郑婆婆则管着内务。
徐嬷嬷也是认识他们的,一开口,便称他们郑叔,郑婶。
季颜头一回意识到,徐嬷嬷的身份,只怕不简单。她知道的事情比一般人多,认识的人也多。之前就算对着两位皇子,也是硬气的不行,说不让七皇子靠近,她就真拦住了。
让她不解的是,这姓郑的老夫妻两,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似喜似怨,到是让她十分摸不着头脑。只是她并不欲多事,便也就丢到一边。
从城外搬到城里,季颜完全不需要适应的时间。而系统也不愧是系统,当天晚上,居然就找到了个客户。
“柳湘莲?”季颜有些惊讶,“唔,对方的要求是什么?”
【只要让他正经谋份职业,认真工作就行。】
“对工作有什么要求么?”
【没有,他的长辈对他都快绝望了。年纪轻轻,啥正事不干,吃酒赌钱,眠花宿柳。时不时的还串个戏子……丢尽了他祖上的脸。所以,对他的要求就是干正事就行。】
季颜想了想:“唔,那咱们给他找个什么工作?”
【其实找工作还是容易的,他虽然不成样子,但好歹也是贵族之后。练武读书有技能……问题是,这人就是个天生的浪子,根本定不下来。给他工作,他自己不想干,却有什么办办?所以想要他定下来,先得收服他。说真的,他们要求太低,害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他们砍价了。】
季颜轻笑,随即又道:“所以,我得先找到他,打服他?”
【这是个办法。】系统对它的宿主,永远都是支持的。【不过说真的,除非你把人拘在身边,时时盯着,否则他要耍滑头,咱们也没办法。】
“带在身边?”季颜皱眉。
【不行给他找个严师也行。】
“先看过人再说吧。”她连人都没看过,光凭想象哪里能想出好法子来。
第24章
柳湘莲家离着她的宅子很近,只隔了一条街。因此,接了任务,当天晚上就去看人去了。
柳家的宅子格局跟她这边类似,只是花园里了许多景致,独角落栽着一小丛青竹,剩下的地方,全都平了整成一个演武场。整幢宅子里,统共就只住着两个。一位是个老人家,是这里唯一的下人。另一位,就是正主柳湘莲了。
见到了人,季颜到是吓了一跳,“这还是个孩子吧?赌钱吃酒也就算了,怎么还眠花宿柳?他有这能力么?”
【你不知道古人早熟的很么?】系统啧了一声:【那个贾宝玉,头一次差不多也就十来岁吧!】
季颜无言以对。不过,这个柳湘莲长得当真是好。此时正是熟睡,精致的像个洋娃娃。难怪只凭一眼,就迷了尤三姐的心,让她从了良。
据系统从那鬼魂那里得知,这柳湘莲跟着这老仆过活,平时无人管制,完全就是散养。除了每天都练家传的剑术外,其他,真正是不学无术。书到也读,只是多是风花雪月,话本游记。
见过人,季颜先退了回来。第二天天未亮,她起身练功时,便又去了柳家。只比她晚个两刻钟,他果然起来了,先在院里蹲马步,之后又没什么章法的舞了一套剑法。无人教导,完全就是自己摸索,小小年纪,也算颇为难得。更可见,他对习武,是真的十分喜欢。
天将亮,她回自己院子。用完早膳,就带着徐嬷嬷出门。她也不出面,就跟徐嬷嬷坐着马车,慢慢在街上绕着。便凡能走的街,都走上一遍。连着出来好几天,直到将整个京城里能走的路都淌了一遍,这才停止了这种看起来毫无意义的行为。
她一歇下来,便有客来访。
“姑娘,容郡王府的帖子。”
“容郡王?”季颜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位大人物。
“就是原来的四皇子,前儿个皇上大朝,分封诸皇子。四皇子被封为容郡王!”徐嬷嬷小声道:“只是按理,给姑娘你递帖子该是他家女眷才是。”但帖子上写的,却是容郡王本人。
徐嬷嬷深以为,这些皇子其实十分不守规矩。
容郡王递了帖子之后,当天下午就过来了。只带了上次送玉蜂箱的那个叫小苏子的内侍。
“季姑娘,别来无恙。”四皇子此时一身常服,到是低调。
“容郡王安。”季颜依旧直接:“有事?”
“七弟尚未开府,现住在宫中。宫里规矩多,他每日早起读书,片刻不得闲。但他此前与姑娘相约,此时因种种因缘,难以践约,心中挂念不安,特让本王来替他看望姑娘。另还有他准备的一些玩器,希望姑娘莫要推辞。”
“容郡王应该阻止七皇子。”
司徒睿眼睛微亮,果然,她小归小,性子冷归冷,却是个知事的。知事就好,这话就能往下说:“我亦曾如此想过,但七弟还小,性子又犟,除非他自己想清楚,否则却是阻不了的。”
季颜想了想,道:“我师门建立至今已有几百年,无一弟子出嫁。”她这话不管假话,如今背景是清朝,古墓派是宋时建成,几百年,妥妥的。
“一个也无?”司徒睿眉微拧,这可不太好办。
“一个也没有。”顿了一下,又道:“师门里到也曾出现过一位,想不顾师门规矩而嫁人的同门。”
司徒睿眼睛一亮:“如何?”
“那位同门……心慕一个男子。师门规矩需那男子达到一定的标准,规矩同样要求决不能告诉他是什么。所以,能否达成,很大部份是靠机缘,靠运气。作为古墓弟子,不能告之,不能提醒。可惜,那男子并没有达到规矩,只是那位同门却因情而欲私自婚配……其过程不足为外人道。只是最后,那位同门被逐出师门。而那男子,满门无一活口。”
“嘶。”饶是司徒睿,也是倒吸了口气。
“七皇子身份贵重,你们家的规矩我也知道一二。他若守你们家族的规则,就必达不到我师门规矩。而我不会背叛师门……因此,王爷最好,劝着他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是勇敢,是愚蠢。
“本王知晓了。”在一个有价值的人,和自己唯一认可的弟弟之间,他自然站在自己弟弟这边。如果他们必然没有可能,他还是让弟弟早早脱身的好。且他也知道,他这个弟弟此时未必有多情深。不过是她的武力,和本身的性格,都十分特别。便是他,一开始也时时为之侧目,何况是毫无此类经验的七弟。但少年慕艾,来得激烈,想要抹去,也并非难事。说到底,皇家子弟,情深的少。但愿,他七弟也是如此。
只是,想到宫里连日来发生的种种,他的心情却并未轻松,反而越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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