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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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又快要过一年。

郁暖觉得,她是时候可以与他坦白说了。

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摊开来分说,彼此心中的结才会打开的。

不然的话,她可不想一直一直,维持着这样被禁锢的姿势啊。

她依在床上,裙摆中依稀露出笔直纤细的双腿,无意识的晃动着,而水红色的裙摆逶迤至地,衬出纤细韵致的起伏,她只是握着笔凝神思索,慢慢写道:“陛下……我很抱歉,之前的所作所为。”

她展开给他看。

可是男人不为所动,视线还停留在她身上。

郁暖觉得他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做错事情道歉就可以,那他的傲气也未免太不值钱。

郁暖想要解释,但写字的速度却不快,只能半句半句摊开给他看,好让他不要等的太急。

她又提笔写道:其实,这件事,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处。

皇帝看完,带着愈发温柔暗沉的笑意,耐性很好的以指节慢敲案缘,示意她继续扯。

☆、第70章 第七十章(修)

郁暖胆战心惊看着他的神情, 抖着手腕写了一行小楷:您没恼我罢?

郁暖又写道:其实我也解释不通,但我能保证以后不会了,您能把我放开吗?

方才看他的神情,郁暖就觉得还是不要多解释了,越描越黑。他愈是温柔,她便越是胆战心惊。

反倒是, 陛下面无表情一脸冷漠的时候, 很有可能代表心情尚好。

噫, 变态就是可怕。

她是想过要告诉他一些事实,但思索一瞬, 觉得还是算了。

正常人都会觉得她在胡言乱语。

皇帝随意靠在近前的榻上,交叠手指于下颌慢慢审视她,若有所思道:“继续。”

郁暖觉得他最近很好说话了,不由眉眼弯成月牙, 笑得像个小仙子。

郁暖的笑容太软,皇帝还是那般神情, 高高在上的倾听她无理的诉求, 只是眼底的冷硬微敛。

却不成想,郁暖很耿直的写了一句:故而,我实在很想去看看外头,不想被拘束在这里,请您劳驾放了我罢?

她想了想, 还嫌不够, 添上一句:陛下您可好了。

写完郁暖对他拜了拜, 满脸的可怜兮兮,杏眼真情实感的含着一包泪,把好人卡举过头顶。

其实她的意思是,御花园里的花草她有好些日子没看了,十分怀念,尽管床很大,她却并不想成日被困在龙床上,这太折磨人了。

然而,很多时候,文字表达不如带语气直达心扉,就是这个原因。

从男人的角度上看来,郁暖这般说话,又何尝不是想要挣脱他,离开他的掌控,最后消失于视野,一无所踪。

她所谓的好人,不过顽愚无能之辈,而眼前女人的哀求,实则最是没心没肺。

皇帝只是淡漠评价道:“得寸进尺。”

郁暖有点着急,这是什么逻辑啊?

她虽享有的很多,说到底实非她所愿,而她最渴盼的却不能得。

这怎么算是得寸进尺?

他看出郁暖的无措和气馁,缓缓勾起唇角,与她一条条分析:“你身上所着一线一缕,一切金银玉饰,甚至你的母家,你脚下疆土,皆是朕所有。”

“朕赐你荣光与无上宠爱,这一生,都没有女人能及你分毫。”

“你却道,你还要自由?”

一切幸运皆有价。

她有些惊愕和委屈,气的泪眼汪汪,可皇帝却不懂美人脆弱的心境,冷淡置之不理。

于是,郁暖头脑昏沉,又在纸上又飞速写:我只是想要出去看看而已,您怎能这般霸道!你这个讨......

写到一半她又一激灵,把这四个字飞速涂掉了。

皇帝眉心浸润凉意,隐隐噬人,漠然道:“是么?”

郁暖有点胆怯,却还是很认真的讲道理:我属于我自己,您不能剥夺我的自由。

皇帝置若罔闻,近前俯身,单手捏着她单薄的肩胛,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坦然凑近娇软爱哭的小姑娘,一点点触碰她的唇瓣。

两人渐渐唇舌i交缠的暧昧起来,他的一切都太霸道,使得她的大脑迷糊不受控制。

郁暖的眼睛从睁的滚圆,开始缓缓闭上,睫毛细细颤抖着,面颊通红挂泪。

她的手心都软了,手臂被他按住,手指无力酸软垂落,握着的狼毫笔一下坠落,精准握入他掌心。

唇舌分离,她看见男人淡色的薄唇,也染上她的颜色,而郁暖发现笔已在无意识中被他拿走。

她捂着肚子,一下缩进龙床深处,意识到自己词不达意,便又努力的手指蘸墨想要写什么,墨汁流到锦被上,一点点濡湿。

可惜,皇帝并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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