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事发(1 / 2)
正当魏王一筹莫展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他想起了当初周东为了化解司马运屠杀粮商之罪,想出了韩军越境的对策,现在想来,当真是神来之笔。只是现今谁还有周东之能,可以猜中他的心思并且为他设计一条计策,好让他可以借机放出司马父子。
公孙由?不行,他虽为上卿,却目光短浅,并无远见,更是猜不透他的心思。乐城?更是不行,乐城既不如乐羊有格局,也不如司马运有谋略,更不如司马史有帅才,虽小有战功,却毕竟资历尚浅经验不足,难以服众。更主要的是,乐城巴不得司马父子被杀,怎会想出计策让他好有借口放出司马父子二人?
王黄?也是不行。王黄过于老成持重,虽很会揣摩他的心思,却在重大决策之上,总是要等他点到才敢开口。此事只能迫于形势所逼他才能借机放人,而不是只是简单的上书。
思来想去,魏王大为头疼,满朝大臣之中,竟无一人可和他心意相通并且为他解忧,要是周东在就好了……他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怎会想到周东?周东如今可是中山国君了。
正当魏王左右为难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暗中帮他策应了一切,并且付诸了实施,让他终于有了一个让群臣无法辩驳的理由放了司马父子二人。
只不过放出司马父子二人的代价过于昂贵,让他一时难以承受!
代价就是魏达和魏作由暗中对抗转为了正面对抗,二人不但公然为敌,还险些出了人命!
上次魏作和魏达打猎还是春天,在禁足了半年多之后,魏达重获自由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邀请魏作再次打错,魏作以没有时间为由拒绝。魏达不死心,每隔一月就邀请一次,后来魏作实在无法拒绝,只好推脱说等秋天再去围猎。
魏作以为魏达会忘掉此事,不料又过了半年多之后,到了次年的秋天,魏达再次来邀,他只好披挂上阵,和魏达前去上次的树林打猎。
上次有周东,以及司马运、乐城、慕容庄、姜远等人,如今却是魏达、魏作、乐城和王左、王之、公孙如等人,虽说人数上一样,气势上却大不相同了。不说王之、公孙如二人文弱书生模样,虽曾经带兵攻打过韩国,却还是没有大将之气,懒洋洋的样子不像是打猎反倒像是秋游。只有乐城和王左还稍微有几分精神。
魏达不以为意,魏作却是心中十分不满,难不成魏国没有了周东和司马父子,就没有了人才不成?他微有不平之意,见前面跳出一只鹿,当仁不让就纵马去追,一箭射出。
却落了空。
魏达哈哈一笑,嘲笑魏作过于急躁了,不等鹿站稳就放箭,自然射不中。魏作不服,声称若是魏达能一箭射中一只鹿,才算胜他一筹。
不料话刚说完,魏达就一箭射出,正中一只野猪。魏达得意地大笑,射中一只鹿算得了什么,射中野猪才是本事。魏作既羞又怒,正好一只猛虎出没,他顾不上许多,跃马上前,一箭射向猛虎。
猛虎不比野猪,不但极通人性,且会躲闪,当即闪开魏作的箭,漫不经心地瞄了魏作一眼,仿佛是在嘲笑魏作箭法太差。
魏作本来心情不好,竟被一只畜生轻视,顿时火冒三丈,随即连发三箭,却箭箭落空。他更是怒不可遏,用力拍马去追猛虎。猛虎跑了几十丈后,被追得火起,猛然站住,长啸一声,声震山林。
虎啸马惊,马人立而起,魏作猝不及防,被摔落马下。魏作虽非武将,也从小习武,摔落马下不算什么,当即站起,正要上马时,忽然一箭射来,正中马的屁股。马吃疼,猛然飞起一脚,正踢中魏作的胸膛。
魏作当即被踢得横飞出去,撞在了一棵树上,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再也站立不住,背靠大树,软绵绵坐在了地上。
猛虎折身返回,一步步逼近了魏作,噗哧几声,露出了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咬断魏作的脖子。
“救我,魏达!”魏作有气无力地冲魏达喊了一声,他看到了魏达信马由缰地走了过来,明明看到他危在旦夕,却毫无紧张之意,而方才射中马匹的一箭,肯定是魏达所为。
“你葬身虎口,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魏达一拉缰绳,停了下来,离魏作二十余丈远,他一副袖手旁观的样子,嘿嘿一笑,“兄长,别怪弟弟绝情,怪只怪你太阴险了,害得魏国损兵折将,百姓怨声载道,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若你继位,魏国必亡。”
魏作内心一片冰凉:“魏达,你真如此想要我死?你若继位,才是魏国之难。”
“哈哈哈哈,我继位之后魏国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你安心上路去罢。”魏达一拉缰绳,又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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