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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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连笙不想让夏温言为自己担心,便点了点头,“那……我便与知信妹妹出去走一走。”

“好。”夏温言浅浅一笑,“知信,替我叫一叫晃晃。”

“嗯嗯!”杜知信头一点身一转,转眼就跑出了屋,下一瞬,晃晃摇着大尾巴跑了进来,跑到夏温言床前,乖乖蹲坐好,听话得不得了。

夏温言伸出手摸摸它的脑袋,然后一脸认真道:“晃晃,连笙要出门,我身子不便不能陪她一道,你替我陪着她。”

“汪!”晃晃摇摇尾巴,应得响亮,欣然领命。

杜知信“噗嗤”一声笑了,忍不住打趣月连笙道:“夏家嫂嫂,夏家哥哥真是好疼你呀!”

月连笙瞬间红了脸,拉着杜知信便往屋外走,羞道:“走,走吧!”

“夏家哥哥放心啊,我会替你照顾好夏家嫂嫂的!”杜知信边被月连笙拉着走边回头对夏温言道。

“汪汪!”晃晃赶紧站起身,跟上了月连笙。

待月连笙离开,夏温言唤来了竹子,不再如方才对月连笙时的温和面色,而是凝重着脸色,问道:“将让你打听到的事情一一告诉我吧。”

月连笙与杜知信离开夏府时,二房姨娘马氏正领着一算命先生到前厅里,等着徐氏来。

三小姐夏茵茵这时候则是往谦逊园的方向去,一点儿没和月连笙还有杜知信打上照面,好像掐准了似的。

杜知信带着月连笙去的地方是热闹的街市,因为她向来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到街市上逛上一遭,看到稀罕的东西就买了,这样买一遭下来心情便会舒畅些,所以她带着月连笙来街市。

可她发现月连笙与她一点儿都不一样,她这夏家嫂嫂似乎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就只是跟着她走而已。

末了杜知信将月连笙的手一拉,往最热闹的路里茶楼里走,一边道:“不逛了不逛了,走,夏家嫂嫂,咱们听说书吃甜嘴去!”

路里茶楼不仅说书的有一手,更具特色的是它的茶点,各色各样的小吃,好像极其了全国各地的小吃似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路里茶楼里没有的,尤其是甜嘴,好吃得不得了,不知引得多少妇人小姐前去品尝,所以这路里茶楼的生意是这整个青州茶楼生意里最好的。

所以别个家茶楼主要做男人们的生意,而这路里茶楼不仅做男人们的声音,更做妇人小姐们的生意。

像杜知信这样的官家大小姐,入了这路里茶楼自然不会坐在大堂里,她人才一走进茶楼,小二哥便将她领到了雅间里,好茶好水伺候着。

杜知信点的甜嘴小吃摆了满桌子,看得月连笙瞠目结舌,皆是她没有尝过便是见都没有见过的,加上杜知信一直在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还不停地往她面前放,她便也来了些兴致,拿起筷子来都尝了些。

见到月连笙吃着有味,杜知信这才开心地笑了起来。

哎呀!好在她还没有负了夏家哥哥所望啊,不然出来一趟夏家嫂嫂都还苦闷着,那这一趟散心可就没意思了。

“夏家嫂嫂你多吃点啊,吃不够了我再继续点,还有好多我都没有点到的呢。”杜知信笑嘻嘻道,因为有夏温言拜托在先,她这是恨不得将这路里茶楼的小吃甜点都给月连笙点个遍。

月连笙赶紧摆摆手,嘴里的甜嘴还没来得及下咽便先着急道:“不了不了,这里已经够多了,再点的话可就浪费了。”

光是把这桌上的吃完都已经很费劲了,要是还有,她可就吃不下了。

“嘻嘻,夏家嫂嫂可真是个好媳妇儿,勤俭持家的。”像她就从没想过吃不完会浪费的问题,只想着每样都尝一遍而已。

月连笙被杜知信夸得有些尴尬,“习惯了而已,我家里贫困,由不得我浪费的。”

“夏家嫂嫂,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我知道知信妹妹不是这个意思。”月连笙对惭愧的杜知信笑了笑,“知信妹妹带我出来玩儿,还让我吃到这么好吃的小吃甜嘴,我很感谢知信妹妹的。”

杜知信看着月连笙娇娇弱弱的模样,不由双手托腮,同情道:“夏家嫂嫂你这么好,为什么老天偏要你的命那么苦呢?”

杜知信说完即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道:“对不起夏家嫂嫂,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么让你伤心的话的!你别往心里去啊。”

月连笙不生气也不伤悲,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平静道:“我也不知道,或许我的命就是这样的吧。”

杜知信转转眼珠子,安慰月连笙道:“或许老天让你前半生苦一点是为了让你的后半生只有甜。”

月连笙抬眸看杜知信。

杜知信笑着点点头,“一定是这样的!”

“谢谢你,知信妹妹。”她也希望她的命会像知信说的这般,前半生的苦是为了后半生的甜。

“夏家嫂嫂你老这么客气见外的,以后我可不愿意找你玩儿了啊。”杜知信佯装不高兴地撇撇嘴。

月连笙又吃了两小块甜饼,忽尔问杜知信道:“知信妹妹,城西李姑娘的事情,你可有什么耳闻么?”

知信的爹是青州知县,但凡青州命案都会经过他之手,或许知信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

“城西李姑娘?”杜知信眨眨眼,想了想才知道月连笙说的是谁,“夏家嫂嫂说的可是那个也曾与夏家哥哥定了婚约但是没多久便感染风寒不治而亡的城西孤女李姑娘?”

月连笙点点头。

“夏家嫂嫂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事情?”杜知信很诧异,“夏家嫂嫂你可别相信外边那些人胡说八道啊,夏家哥哥才没有什么克妻命呢!”

担心月连笙因此害怕夏温言,杜知信着急得都站了起来。

“知信妹妹别着急,我不是害怕温言什么,我就只是想要知道当时李姑娘的风寒真的是没办法医治吗?”温言既温柔待她又好,她又怎还会害怕他?就算他真是克妻命,而今的她也不再害怕。

她只是想要知道关于李姑娘的死的事情而已。

她想要知道,李姑娘是否与陈小姐一样真的是死于“意外”。

“夏家嫂嫂你……莫非觉得李姑娘的死另有原因?”杜知信并非愚钝之人,她知晓月连笙这般问必然有原因,而这其中原因,就是李姑娘死因的真相。

“我也不知道。”月连笙轻轻摇摇头,“只是猜疑而已。”

“让我好好想一想。”杜知信拧起眉,捏着下巴慢慢踱步,边踱步边徐徐道,“李姑娘是孤女,家中只有她自己,除了为她诊脉的大夫之外,根本没人知道平日里她的病情究竟如何,公堂上我当时也在屏风后听了大夫的陈述,就是风寒突然加重入了膏肓无法再救治,那大夫是我爹的旧识,且又是在公堂之上,所说的话不当有假,倒是——”

“倒是什么?”月连笙紧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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