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有人看着盘子里红白的东西,嫌弃道:咦,这是什么, 看起来好恶心!
猪脑,很好吃的。周书人说。
许多人都表示自己接受不了这个。
你能吃吗?周书人问旁边的萧心月。
萧心月虽说见惯了江湖恩怨厮杀,自己的双手也沾过血,但若是让她看见了脑浆,她也会觉得恶心。
不能吃啊,那我吃吧!周书人也不勉强她。
眼瞧着周书人把猪脑夹到自己的碗里了,萧心月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道:我可以吃。
她要想在江湖中立足,那就不能有畏惧的东西,否则被人抓住了这点加以利用,那会成为她的软肋。
不就是猪脑嘛,又不是人脑,怕什么呢?
周书人瞧她脸严肃,仿佛正在做开颅手术,然后遇到了疑难杂症,而对着大脑思考对策的外科医生。虽然很想笑,但还是把猪脑放她的碗里了。
萧心月盯着已经烫到发白的猪脑,嘴唇抿成了条线。
它从热气腾腾被盯到已经没有热气冒出,周书人等人都已经把剩下的猪脑都吃完了,萧心月还没有解决掉它。
周书人频频扭头看她,最后眼瞧着她怕是要跟这块猪脑对峙到天明了,赶紧将它夹出来:凉了,口感变差,还是别吃了。
不行,我可以的!萧心月脸倔强。
周书人的筷子松开不是,不松开也不是,便决定帮她把:闭眼,张嘴。
萧心月下意识照办,然后那块猪脑就被周书人送进了她的口里。
她险些吐出来,但是硬生生地忍住了,然后吃着吃着,发现味道似乎真的不赖?
周书人见她终于吃下去了,忍不住开怀笑道:豫菜菜系就有道炸猪脑,你没吃过?
萧心月边品尝猪脑的滋味,边摇头,含糊道:没吃过。
怎么样?其实也不可怕的对吧!
萧心月已经吃完了这块猪脑,她看向周书人,便见那道灿烂的笑容,心窝不知怎的,就热乎了起来。
她颔首轻声回应:嗯
你快吃,不然她们先吃完了去沐浴,那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得被汗臭味熏更久!周书人给她夹了大碗菜,这羊肉我特意切薄了,涮一下就捞起来吃,味道最好!
林酉打了个嗝:你们不用急,我们已经吃饱了。
这么快?!周书人讶异。
看你们喂食的姿态,仿佛我们被喂了好几斤米糠,喂饱了。
萧心月顺着她的话回想起那块猪脑确实是周书人喂给她吃的,她心头那把火似乎烧得更旺,她的身子与脸蛋都热了起来。
她三岁开始便自己吃饭了,三岁至今十几年了,她还是头次被人喂食!
这种被人当孩童般细心呵护对待,又区别于对待孩童的亲昵暧昧的感觉,让她的心头那道朦胧的感觉越发强烈。
女生之间相互喂饭很正常吧?周书人说。
正常吗?林酉开始怀疑人生,她扭头看文兮,想尝试给文兮喂饭是什么体验。
文兮:
她不动如山,表示不接林酉的话茬。
林酉说:你看嘛,就你们这样!
周书人道:真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互相喂食嘛,对食你们听说过吗?
噗萧心月这回没克制住,把口里的茶给喷了出来。她拿手挡住,避免茶水四溅,结果喷了自己手。
哎,你怎么了?周书人忙给她递巾帕。
咳咳萧心月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直不知道该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周书人。
林酉等人已经处于震惊的状态中了,只有文兮出于对食物的虔诚之心,依旧在吃着东西。
林酉已经回过神来了,发出了声略兴奋的叫声:原来、你、你们是这种关系?!
周书人不放过任何个可以刷女主的好感度的机会,见女主如此狼狈,赶紧直接上手替她擦手、擦拭衣服。听到林酉的话,她头也没抬:啊?什么关系?
萧心月面色涨红:不、不必,我自己来吧!
哦,那你自己来吧!周书人把巾帕给她,回过头的时候,终于发现了林酉等人的神情不对劲。
她回忆自己刚才说的话,也知道误会大了,忙解释:我说的不是那种对食,是、我没说完呢,我就是在玩。就好比我与你说:我家很大,你看见那座山了吗?这时候你定会问我:那是你家的?然后我就说:那不是我家的
我们知道的,你不必解释。林酉收起了下巴,语重心长地道。
我周书人觉得自己水洗也不清了。她倒是无所谓,可让人误会了女主跟她搞对食,那就不妙了啊!诋毁女主,这不是减好感度的行为嘛?!
她看了看把自己咳得脖子与脸蛋都红彤彤的女主,小心翼翼地解释:我真不是故意的,是她们不让我把话说完。
萧心月扶着额头,捋了捋心头那乱糟糟的想法,听见周书人这般极力掩饰的话,她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仔细回想,周书人对她的态度确实跟对别人不般,比如夜里陪她练武;起沐浴时替她擦背;得知她对《黑璃吞月功》感到好奇,则教她一招半式;给她做豫菜,还说云溪阁是为她而开的
这桩桩件件,单拎出其中件都不会让人多想,可偏偏这些事都是周书人日常所为,鲜少有落下。
而她也知道自己近日来,心中滋生的那股莫名轻快又慌乱的感觉是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圣女:原来她对我这么好是想追求我!
教主:?
文兮:火锅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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