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 / 2)
当晚,她就从父亲那接到了和北方军阀少帅段楚瑄的一纸婚约——连日期和嫁妆都订好了。
………………
画面之外,虚拟空间的段楚瑄脸色一片淡然,看着和记忆里完全重合了的故事。
于曦忽然说:“现在想一想,你选择了军阀少帅的身份,站在了和我截然相反的立场上,是有预谋的吧?”
“你要让联邦首相看清楚,我的基本信念中,有着国家的绝对忠诚,但同时,我又有刻在了基因里对创造者的臣服。”
“你要让联邦首领看到,当这两者冲突的时候,我会选择哪一个。是这样吗?”
段楚瑄清浅地笑了,微微颔首:“如果要破解死局的话……这好像是唯一的一个方法了。”
于曦的脸上一片森然。
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让原本不对立的事物彻底对立起来。实验人员和首领之前或许……从来没有往这方面考虑过——
当信仰和创造者,于曦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她会选择什么。
…………
她记得那个世界的自己,身为一个在女子学堂长大接受了西方先进教育的新女性,表达了强烈拒绝包办婚姻的意愿,随后被父亲及叔伯无情镇/压。
名门闺秀出身的母亲一连三天都对她进行各式女德教育洗脑,试图以包办婚姻的种种好处来说服自己,无果。
正当她遵从本性决定绝食以死抗争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时,女子学堂中留洋归来的先生通过府里的丫鬟为她传来了新北学派的最新请求——
新北学派正在西北军阀的围剿之下岌岌可危,他们需要获得来自南北两方权势人物的支持,保住学堂。
对了,那个关键的新生力量,新北学堂,乱世之中汲取了西方先进文化和远东无产阶级思想的新生力量,是于曦自12岁上女子学堂以来最为忠诚的信仰。
现在想来,大约就是映射中华联邦的,是对应她的祖国的。
在忠诚这一方面,不会有任何人比她做得更好了——
如果少帅是风流潇洒的段楚泽,那么,没有刻下臣服基因的人,根本不会有一点点的机会。
可惜,这个少帅,是沉稳内敛的主神段楚瑄。
画面缓慢地移到了下一个关键的节点,当女孩从丫鬟手中拿到这封新北学堂的求救信的时,便将原本不顺心的包办婚姻一事暂且搁置了下来,看着那封信,她只能陷入了沉思——需要获得南北两方权势人物的支持……
南方有于家,北方……?
几秒钟的时间,她就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出了那份原本被她撕掉后又被母亲粘起来放好的求娶书。
她细细地看着这封重新粘好的帖子。
结尾处的署名是:
北境陆军第一上将:段楚瑄。
荧幕外的段楚瑄微微闭上了眼睛,再睁眼之时,漆黑的眼眸中光晕消散。
「你无谓的爱恋和挣扎,潜在在你心中的不甘和希望,
你选择了这个角色,你站在了我所忠诚的对立面,死局,在这一刻,就要破开了。」
于曦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忽然在想,当时的实验室的科员人员应该能很快便收到了她大脑之中的情绪活动和反馈出来的实时数据——看到冷冰冰的数据分析出来的结论,科员人员们应该是欣喜的——
即便掩盖了所有的记忆,她的本能里依然遵从了最初的设定——她有着绝对忠诚的信仰,牢不可破。
………………
新的画面出现,第二天,女孩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主动向军阀父亲和名门母亲答应了这门婚事,主动表示希望尽早可以和少帅培养感情,多些见面的机会,婚期也需要尽早定下来才好。
她的父母在看到她略带娇羞和难为情的模样之后,心里头的大石终于放了下来,马上开始着手准备和上将段楚瑄见面的机会,他们告诉自己的女孩——段楚瑄这段日子只是南下和于府商讨共同剿匪之事,再过三个月便要离开。
父亲因为自己的女儿终于松口答应婚事而心情大好,甚至还答应了她为新北学堂的部分学员暂时提供一个庇护之地。
段楚瑄接到于府消息的时候,却没有太多意外的表情,他只温和地笑了笑,便主动向于府大小姐提出了见面的邀约。
女孩收到邀请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一切发展得都顺理成章,画面在以一个令人舒缓的速度变换着,而后,插入了实验室里的场景:从实验室获得的数据来看,隐藏了记忆的主神段楚瑄对她一见钟情,从开始便有了50点的好感度,不能用常理解释的好感,在科研人员看来有些莫名其妙,而段楚瑄却又感觉深刻异常。
仿佛冥冥之中,便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于曦便是他等了二十几年的那个女孩。
于曦的表情越来越森然,脸上依旧没什么神色。
——而我却是要在记忆复苏之后,直到现在。才知道当时的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无谓的感情,无谓的爱恨,无谓的挣扎。
如果不是因为如今的我已轮回过太多的世界,看尽了世间的百态,或许我依然不会知道……被屏蔽了记忆的你,对我,到底是什么心情。
…………
画面转换,婚期最终被定在了段楚瑄即将离开南方的前半个月——结婚之后,她便会告别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于府,跟着段楚瑄一起回到北方的大本营。
距离婚期还有两个月的时候,她已经成功让部分新北学堂的成员住进了她父亲所提供的庇护场所。
在亲自接应到学员之后,她获得了新北学堂幕后负责人的联系方式。
碰面的地点约在了本地最负盛名的花园——
她提前和新北学堂的负责人在花园小亭中见面,只是等她到了亭子中之后,见到来人,却忽然愣住了,画面中的女孩看着来人,犹豫地问了一句:
“段少帅……你怎么……提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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