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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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我摸!”唐缈再次颤巍巍伸出手去,“那你忍一忍,因为裤子口袋距离……那个地方……比较近。”

淳于扬不得不用语言指导他:这里,那里,不是这里,不是那里,左边,右边,下一点,上一点,前前前,后后后……都说了摸错了……更错了。

淳于扬简直怀疑他是趁机揩油。

“因为老子就一只手能动,有残疾啊!”唐缈也忍无可忍,“你他妈就不能克制一点?你他妈硬着很碍事啊!”

淳于扬怒道:“我他妈上去非把你睡了不可!”

“……”

唐缈连耳根都烧红了,边摸边说:“您维持一点儿初心吧,不要随便放下身段……”

淳于扬一边是急,一边是忍,说:“凭什么不能睡?老子要翻来覆去折腾你!”

唐缈说:“麻烦您缺氧的时候别说话,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知道躺在棺材里听别人说想睡我是什么感受吗?”

“刺激!”淳于扬说。

“……”

唐缈终于排除干扰摸到了……不是刀片,而是那块金表,这让他迅速松了手,装作不知情。

刀片被缝在淳于扬裤子口袋的底部,只是用几根细线绊着,唐缈的手不顺,花了点儿时间才扯开,用两指捏起刀片说:“行了!”

淳于扬便转身背过去,伸出手:“给我。”

唐缈将刀片移交到他手里。

“你手来。”淳于扬首先想的还是唐缈。

他摸到唐缈手腕上的绳结,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乱动,另一只手割绳,花了好几分钟才把对方解放出来(尼龙绳不太容易割)。

唐缈长舒一口气,略微活动疼痛的手腕,接过刀片说:“换你。”

淳于扬等腕上的绳子一断,便三下五除二扯开一切,调整姿势以肩膀和双手抵着棺盖说:“来!开始!”

唐缈根本不用他招呼,两人一起用力,刚刚把棺盖顶开,就听到一声惨叫。

随后又是一声,一声接着一声,尾音拖得老长,垂死一般。

“谁?”唐缈警惕地问。

“反正不是唐画或离离,是个男人。”

淳于扬停手等了片刻,谨慎地把棺盖移开几寸,这样既保持棺材内部是个相对安全的空间,又保证两人不会被闷死。

棺材外面居然有些亮,淳于扬探出去看,才发现地下河即将在附近汇入长江,一点微弱的天光从河道中倒映了上来,他们与外界可能只隔着一层洞壁。

他将发现告诉了唐缈,后者并不激动,因为洞外是长江,更准确讲是以浪急滩险闻名的瞿塘峡,无论多好的水性也抵不过惊涛拍岸,游出去说不定比在洞里还死得快。

惨呼声连绵不绝,又夹杂了零星的枪声,最后枪声大作,一场混战,震得洞内嗡嗡作响。

“到底是谁和谁在打枪啊?”唐缈问。

“反正不是唐画和离离。”淳于扬又说。

两人想不通外面出了什么事,只得暂时退守棺内,以防不测。

唐竹仪的这口棺材体积大用料好,极端情况下还能救他们一命,至少挡几次子弹没问题。

“就算救不了命,还能一步到位。”唐缈解嘲笑道,“那时候这棺材里人口密度就大了,有你,我,唐竹仪还有姥姥,整整四个人呐!”

淳于扬提醒:“别忘了姥姥还在棺材外边的角落里呢。”

“呃!”唐缈闻言要赶紧出棺,又被淳于扬从身后抱住,表示应该安全第一。

两人等着,渐渐地唐缈开始受不了,因为淳于扬故意往别人后脖子上吹气,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唐缈心想这人不会发烧了吧,怎么这么烫?

“哎。”淳于扬说。

唐缈吓得一抖:“嗯?”

淳于扬说:“刚才听石井说了那么多,你猜到他的雇主——多摩——派人是想来唐家找什么了吗?”

唐缈早猜到了,问:“唐家人体内是不是有蛊啊?表舅爷不是说了么,他的血是金血。”

淳于扬同意他的看法:“石井说这些蛊甚至可以改变战局,应该是厉害极了的东西吧。”

“但为什么石井又说我没有用呢?”唐缈问,“我也是唐家的啊!”

又一阵枪声袭来,淳于扬将唐缈圈在怀里。唐缈略微挣扎了一下,见他不为所动,只好算了。

淳于扬贴在唐缈身后,嘴唇几乎触到他的脖颈。

“落榜生……”

唐缈浑身一颤,突然恼羞成怒,扭头骂道:“调情就调情,不要叫老子江湖名号!老子也不是故意……”

淳于扬就等着他转身呢,终于如愿以偿。

等唐缈回过神来时,淳于扬早已撬开了他的牙关,不知道亲了多久,咬了多久,连腰腿都是软的。

两次亲吻,一次在祖宗祠堂,一次在棺材里,没有一个好地方,人生真是不可期。

“……”唐缈想了想,认命了。反手圈住淳于扬的脖子,在交缠的间隙对他说,“你陪我死在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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