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2)
不得不说他联想能力很强,差不多是瞬间就将一切都串了起来。
杜叶寒有些烦躁地抱住了胳膊,她的脚在地上轻轻点着,斟酌片刻,才缓缓道:“是有关系,我找了很久,才确定的那家店。”
“你惹上了什么麻烦?”
“不是关于我的,是我目击了凶杀案,死者是这个人。”杜叶寒将之前在餐厅背面被杀的矮个子男人的照片放到他面前,“十一月十日晚上十一点二十七分,地点是泰国餐厅,死亡原因是枪击,凶手是餐厅的员工。”
秦良逸拿起那几张照片,除了一张被害人的特写,还有两张是旁边有人的,一张是他和那一男一女交谈的场景,还有一张是他倒在地上、高个子男人擦枪的场景。
“你是怎么拿到照片的,你在现场?”
杜叶寒摇了摇头:“我有自己的途径。”
他并没有考虑到她会有胆子将摄像头安装在附近监控他们,秦良逸低着头看着几张照片,陷入了沉默。
“我只是想委托你找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以及他十一月十日前的行程,其他的都不用管。”杜叶寒说,“因为可能有危险,委托费用五十万,不够可以再加。”
他勾起了嘴角,然而眼中没有丝毫笑意:“如果我说一百万呢?”
这对杜叶寒来说算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但是她只犹豫了一会儿:“可以,不过一百万我会分两次给,尾款等事成后给你。”
“你就这么有钱?”秦良逸冷笑。
杜叶寒假装没听出他嘲讽的意思:“我的信托基金到现在基本没动过。”
她看了看他此刻阴沉的脸色,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变得这样怒气冲冲,于是只能补充道:“如果你不愿接受委托也没关系。”
秦良逸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却响了起来,他接听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声“马上回来”,便离开了她的公寓。
秦良逸回来的很快,总共用时不超过一刻钟,他手上拎着食盒,进门后就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快来吃饭。”
杜叶寒莫名感到了一丝尴尬,轻声问道:“你不用给我点外卖。”
“不想吃就扔掉。”秦良逸说,他把那几张照片折好塞进口袋,然后将毛球赶进笼子里,拎着猫笼和一大堆毛球的用品,“我走了,委托我接下了,委托金以后再说。”
杜叶寒见他艰难地拿着那么多东西,连忙上前给他帮忙:“哎,我帮你拿。”
秦良逸拒绝道:“不用。”
但她还是强硬地拎过猫窝和食物袋子,以及一些小的玩意儿。
一直到停车场,两人都没说话,杜叶寒把东西放入了后备箱,秦良逸盖上后备箱的盖子,才看了她一眼:“你回去吧。”
杜叶寒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良逸转过身,坐进驾驶座,直接开车离开了,也没有跟她告别。
杜叶寒回到家,打开食盒,里面是粥,还有小笼包和虾饺什么的,
秦良逸的表现太奇怪了,明明以前都收费要价都毫不客气,现在她看在是朋友的份上报了高价,他反而生气,而那讥诮的样子也不像是仇富,再联想到他主动给自己做家务点外卖,她忽然有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他难道真的喜欢她?
曾经开玩笑般的胡乱猜测现在却越想越真实,尽管秦良逸没有明面上的表示,大概也不想说开,她想着以后还是和对方保持距离,委托结束后就尽量减少联系。
***
钟默收拾完花店,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他最后一个离开minty,并拉上卷帘门。
这个时间段,即使是善缘巷这样的旅游地段,景点和大部分店铺都已经关门,游客们此时会往其他酒吧夜店遍布的地段聚集,而这里在十一月中旬的寒风中显得越发冷清萧索。
钟默在车里坐了一会儿,他眯眼抽了一会儿烟,现在还不想回家,此时赵莹应该还在等她,她的理想就是做一个专为丈夫洗手作羹汤的全职主妇,尽管那张脸还看得过去,但她做的饭太难吃了,还总是摆出一副等着他夸奖的模样,这让他感到反胃。
而他还得一直违心夸奖她,忍受着她的聒噪。
钟默烦躁地摁灭烟头,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不久,他驶入了一条这两天刚开始修正的路,工人们都不在了,路上有点坑坑洼洼,虽然有反光警示牌,但是附近由于重排电缆,所有的路灯都被移除了。
虽然可以绕道,但是那得额外花上几十分钟,路上没人,他打开了远光灯。
然而他忽然听到了“砰”的一声,声音来自于车厢外,而与此同时他感到了车子突然剧烈颠簸了一下,便有警示灯提醒胎压严重不足,而即使在车内,他也能听到后轮发出的奇怪的声响。
钟默靠着路边停好了车,下车检查,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功能,看了看车子右后轮胎已经完全瘪了下去,而轮胎上钉着一颗形状奇怪的针头,针身有拇指一般粗,长度不明,大部分都陷入了轮胎里。
“什么情况……”钟默嘀咕了一声,蹲下来,试着想拔出针头。
然而这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
那声音不急不缓,踩在满是砂石泥土的地面,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怪异而瘆人,仿佛恶鬼沙哑的笑声。
钟默想起他停车时附近并没有其他车辆,而也没有看到路上有人,除非那人躲在砂石堆后面。
钟默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在声音接近的那一刻他转身朝身后人扑了过去,他手上没有武器,只能朝那人扬起了一把沙子。
那人迅速后撤,然而钟默还没来得及站起身来,便被一把飞甩而出的蝴蝶||刀穿透了左手掌。
钟默不受控制地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满脸冷汗,按住了左手腕,眼睁睁看着手掌血流如注。
而袭击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那人穿着黑色的大衣,戴着兜帽,看不清脸,个头中等,从体型看上去是个女人。
“你是谁?!”钟默的嗓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和微不可察的惊惧。
“我是你最恐惧的存在。”嘶哑的声音从那片阴影中传了出来,那个声音粗粝扭曲,带着微微的兴奋,仿佛在为杀戮做着最后的准备。
钟默以为自己身处于诡异的噩梦中,但是手掌的疼痛提醒他这是真实的。
他半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直到那个女人脱下兜帽,露出了美艳绝伦的脸庞,在朦胧的月光中带着海妖般的魅惑,而她正常的声音和她的脸一样甜美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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