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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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司芃的心好乱,她才刚答应在一起,他便要他们分开。原来人的想法,真的能瞬间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这条在一起的路还没开始走,她就已舍不得分开。

“我还在想,你哪来那么大的信心,觉得可以应付你妈,因为你把我搬得够远。坐飞机过去要多久,三四个小时?我人生地不熟,每天都眼巴巴望着你。然后你,了不起十天半个月飞过来看一次。你的算盘打得真好。我反悔了!”

凌彦齐一怔:“你反悔什么?”

“全拉倒吧。”司芃身子往下滑,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凌彦齐又把被子给掀了。“司芃,你能不能言而有信一点。”

“我哪儿都不去。”司芃把被子抢过去,这次连头也盖住。

难道给你买一套四五千万的房子还买错了?真是姑奶奶。凌彦齐心道。

“他好言好语地劝:你只是先过去而已,过一两年我会想办法也调过去。那边环境、气候、饮食,你都能很快适应,语言沟通也没问题。觉得无聊,可以开一间咖啡屋。还有,nus有针对成年人的part time course,等你过了语言关,可以去申请。”

房子要买给她,还想着安排她去念书,这样的男人,哎,司芃心一软,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嫌我没有学历?”

“不是,觉得你会喜欢nus。”

☆、086

我曾经对爱情和婚姻都无向往。有了爱已是获得,不要生出更多奢望。

——司芃日记

凌彦齐记得,那个冷风的夜里他们站在咖啡店门前聊天,他说他在新加坡念的书,司芃便问是不是nus?七月份他去新加坡,给她发滨海湾的夕阳海景,不感兴趣,但是一发nus的校园照片,即刻就有回复。

他猜测,司芃对于nus的认识和兴趣,都来自于郭兰因。如果不是她的青春出了某种意外,她应该也会去那里留学。

司芃只想,凌彦齐为何会认定她喜欢nus,难道真猜出她的身份了?卢奶奶说,他和郭柏宥关系不错,也许朝他打听过。那么送她去新加坡是有别的目的吧。

“我不去。”司芃硬邦邦地说,看见凌彦齐脸色转暗,突然想到借口:“你知道姑婆为什么说我和那个秀妹走的是一条路?连姑婆都知道,你像那个老爷。”

“我又不是他生的,哪点像他了?”

“忠诚度太低。你把我扔去新加坡,好让你在这边乱搞?”

这理由让凌彦齐有些啼笑皆非。“忠诚度太低?我跟你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非但没和人上床,连搂搂抱抱都没有,你还想怎样?

“你好清白哦,那为什么送那么贵的项链给初恋?”

凌彦齐笑她:“那晚靠在门框上很酷的说我一点也不介意的女孩是谁?”

“不是我。”司芃否认得飞快。

凌彦齐笑得趴在她身上。“你刚搬到小楼,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便假装对她念念不忘,想把我妈的火力都吸引过去。”

“没有假戏真做?”

“真不了。她那么大个目标,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我身边。”

“你妈安排的?”司芃问他,“是不是你妈安排的,你都会天然的反感?哪怕你曾经喜欢过这个人。”

“不知道,我和我妈的审美,一直就不太一样。”

“那你后来给我买的项链,和送她的是同款吗?”

“当然不一样。我又不傻,买一样的,等你秋后算账啊。”凌彦齐啃她的脖子,“你都不戴。”

“太重,明晃晃的太显眼,怕被人抢。”

凌彦齐用手将她额前的碎发梳到脑后,掌心压制住,一张完整干净的脸庞,就映在他的眼眸里,“新加坡治安也很好,我不用整天担心有人来找你茬。”

陈志豪不止查到司芃的户籍信息,也查到三明岛上刘氏/父子的身份信息,可是毫无用处。那个儿子刘天宇在s市教育系统里的学籍信息,只到初中毕业。至于父亲刘大伟,无论是养老医疗系统、还是失业救济系统,都查不到这五六年来的任何信息。

那会凌彦齐沉默地听着,陈志豪说:“小凌总,想听实话吗?”

他夹着烟的手一滞,点了点头。

“司芃的身份既是真的,也是假的。系统里是真的,用它找工作、考大学、甚至出国,都没问题。但是你我应该判断得出来,那是陈龙干的。为什么?也许只有陈龙和司芃知道。”

陈龙的案子至今未有消息传出,凌彦齐总觉得有不安分的□□在其中潜伏。哪怕是为了这万一的危险,他也必须把司芃送出去。

司芃心乱如麻,她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去新加坡。“我有条件。去到那边,万一有我不想见的人,不准强迫我去见。”

凌彦齐点头。看来,她对彭嘉卉是隔阂已深。

“好。我也有条件。”凌彦齐犹豫再三,还是说出来,“其实我对你的忠诚度,也挺不放心的。”

“不放心什么?”

“真被我妈发现了,有段时间你我都很难熬。”凌彦齐偏头看着司芃,欲言又止的模样,“怕你心情不好,就跑去夜店喝酒跳舞,怕你脾气一来,就不管不顾。”

司芃从他神色中看出意思来了:“你怕我会出轨?搞一夜情?凌彦齐,你有点过分了。我这人也很坦白,要和别人搞,也会先踹了你。”

“你现在当然不会。可是司芃,你想过我们的以后吗?你真想过要和我一起来面对我妈吗?你从来不想。本质上你不想被任何一种关系给束缚住,觉得不如意,你就会跑。我花很多的心思和精力来缚住你,对,你现在愿意,这让你跑起来没那么容易。但说不准哪天就觉得这些全是负担。以你的个性,你会竭尽全力地挣脱,而哪种事情最容易让我心寒放手?”

她的乖张叛逆,今日能让他如此着迷,日后也必将成为他痛苦的渊薮。

司芃咬着嘴唇,静静听凌彦齐说,他说的每个字,都能引起她心底的共鸣。他不止对她好,他还了解她,可他始终不是她。

他不明白一个没有未来的人,老想着以后以后,是会疯的。她永远都不会许愿,能和他白头偕老。了不起只能每天醒来后问自己,这一天是否心甘情愿?

“凌彦齐,我们打个赌吧,看谁先出轨。我们这样的交情,出轨也不一定非要分手。要不,先出轨的人,视为自动放弃在这段关系里的所有权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彦齐听得眉眼一跳,心想真要下手,自然还是你狠一些。他侧躺下来,说:“那我们最好还要聊聊出轨的范围,免得彼此定义不一致,又闹矛盾。”

“有什么好聊的,不许上人。”司芃不假思索地说,“哦,对你得加一条,撩人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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