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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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嘉卉打量那枚戒指,脸上有意外的欣喜,但凌彦齐没耐心了,他觉得观察一个演员的面目表情,毫无意义。因此直截了当地问:“你外公的信托资产里,哪些会留给你,你都清楚吧。”

“我不是很清楚。”彭嘉卉浅浅笑道。

还演。凌彦齐心里冷笑。“我这次去才知道,不算其他,只算你外婆和妈妈的保险,还有定安村原本用来收租的楼,就值15亿人民币。”

彭嘉卉睁大那双无辜的双眼:“没有这么多吧。”

“可能不会一次性给到你。但是结婚,你肯定能先拿一部分。”

“结婚?我们才认识半年,没到……?”

凌彦齐觉得恶心。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嘉卉。如果你没有结婚的打算,你就不会打电话给他们。你从小在国内长大,和他们一点亲情都没有,没必要特意去说明自己的感情问题。那边除了遗产,你还有什么要在意的?可你外公留给你再多遗产,你也得一点一点拿。”

彭嘉卉脸上的笑渐渐僵住。“彦齐,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是合伙人。你需要一个能被郭家认可的丈夫,才能拿到遗产,才能多分遗产。我已经替你把戒指拿回来了。而我也只有和你结婚,才能从你外公手里拿到地皮和项目。合作互赢。”

彭嘉卉轻轻把戒指放回盒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凌彦齐,脸上竟然没有怒意。“你想和我结婚,就只是一桩生意?”

凌彦齐叹气:“你还想说,你是到现在才知道?”索性一口气都说了,“这次去见郭义谦,是我给你探路,免得你什么也不知,就贸然踏进去。我现在回来把消息带给你。第一,郭义谦的身体没有媒体所说的那么好,他已经坐轮椅。一个月前医院门口的发言,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公开压制;第二,他对你利用互联网精心打造偶像光环来带动销售的行为,不是很认可,所以你要想想这份事业怎么继续下去。但他亦觉得你和之前相比,有很大的改观,他愿意重新接纳你。你要是了解你外公的为人,便该清楚他的示好仅此一次;第三,你的小舅郭兆文还有一年就从伦敦政经商学院毕业归国,他是郭义谦的幺子,他的母亲正受宠,他的文凭能力都强过你们这些孙辈,无论是你还是大房,都不可能傻傻等着他回国。”

“大房和你说什么了?”

“二房只剩你一个,势单力薄,帮你找个盟友,不好吗?我知道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要赢的人,想多了解那边的动向,找你表哥郭柏宥。”

凌彦齐从手机里翻出郭柏宥的联系方式,发给她,然后起身便走。

彭嘉卉叫住他:“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子?”

“跟她有什么关系?”

“在这之前,哪怕是虚情假意,你都还愿意和我周旋下去。”

“周旋得太久也无趣。你放心,你的财产永远都是你的。我没什么兴趣。”

再也顾不上彭嘉卉的脸色,凌彦齐转身离开。他还从未用这么严肃甚至无情的口吻,和女性说话。但说出来,心中压力骤然就轻了。

他是心慌,还仓促,但他得在他们之间竖起高墙。否则,他不知以何面目回到什么都不知情的司芃身边。

司芃不知道晚上凌彦齐会不会过来,她也懒得去问。

和卢奶奶看完剧聊完天,回卧房时,发现柜台角落摆满香薰蜡烛,营造昏黄温暖的氛围不说,还有无数的玫瑰花瓣,自然的洒落在床尾,飘落在床边地毯上。

白色的底,红色的点缀,摇曳的烛光中,娇艳的更娇艳,纯净的更纯净。

她走过去,看见床上放着木质托盘,一只盛开的玫瑰,一瓶香槟,两只酒杯。

司芃拿起那只玫瑰嗅,想笑,花花公子的招式真是层出不穷。她推门出去问:“凌先生今天过来?”

“是的,”管家看时间,“我们和他确认过。”

“他让你们准备的?”司芃偏头指指房内。

“不是。”女管家的笑温柔而舒服,“为司小姐准备的,请问还满意吗?”

难道凌彦齐不在的这几天,她的郁郁寡欢,他们也都看出来了?

司芃点头:“满意。”相当满意。这世间永远都不缺揣摩他人心思往上爬的人。她还没想到要这样勾引凌彦齐,他们替她想了。只是,这敞了大领口的背心t恤,和这奢华浪漫的风格一比,实在是有点寒碜。

化点淡妆,司芃换上孙莹莹送给她的另一套裙子。小楼被淹的第二天上午,凌彦齐躺她床上打电话预订房间,一听是总统套房,她便想肯定能用得到。

前后深v,腰以上的侧面全空。露是其次,主要是透。且长。司芃还没穿过这么长的裙子,薄纱覆在脚背,隐隐的痒。老想提着裙边走路。

正好凌彦齐推门而入,她转身面向他,将裙边放下。

凌彦齐的眼光先在房内游离一圈,最后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身上。轻轻关好门,靠着门,嘴边浅浅笑着,不言语。

司芃坐到床上,拿起酒杯在空中晃晃。凌彦齐朝她走来,弯腰,双手放她身侧,脸庞一点点靠近。司芃上半身只能往后倒,手肘压向被面撑起身子,才能保持贴面的姿势。

“这么想我了?”

“那你不想?”

“酒等会再喝。”凌彦齐把酒杯和酒瓶都拿走,下一秒司芃便听见薄纱撕裂的声音,她的胸被人抓在手心揉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穿脱已经很方便了,他还要撕。

吻住她的嘴唇前,凌彦齐说:“你穿它,不就是给我撕的?担心它,还不如担心你又这么勾人的下场。”

司芃在这富丽堂皇的总统套房里呆了近二十天。无事可干,还被人细心服侍,渐渐就有了纸醉金迷、不知今朝的意味。

凌彦齐走后,她往往能再睡一个多钟头,睡醒后是长长久久不被打扰的发呆。早餐他们会端来床上。起床后,弄得再凌乱的床铺,都有人整理。想吃什么随时吩咐厨房。累了可以做spa。因为时间太多不知如何打发,干脆把手指甲脚指甲也涂成猩红色。

就连游个泳靠岸歇息,手边都会静悄悄地多出一只笛形杯,端起来看,总是装七成满的淡金色液体,那些细小丰富的泡沫在狭长的杯身里升腾。

明明她没有喝酒的习惯。因为以往呆的环境太复杂,哪怕是龙哥递过来的酒精饮料,她都只小吮一口。

结果愣是在短短几天里被人培养出来。连管家都知道她的嗜好,特意送来这款2000年份的香槟。

第一口是凌彦齐喂下去的。那时她像一滩泥,躺在被揉搓化了的玫瑰弄晕的床单上,眼睛半开半闭,脸上奢/靡之色未退。

凌彦齐说喝点酒助兴,她也没什么反应。人捞过她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抿上小口酒,低头含着她的舌尖,扫荡她的唇齿,顺畅柔滑的液体停留在她嘴中,直到凌彦齐的唇舌离去,才咽下去。

不是她想象中小女生爱喝的那种酸酸甜甜的起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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