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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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罗跟暗浔到了地下室,底下室的暗河里有什么他们无比清楚,那条四五米长野性十足的大鳄鱼此时正好浮出半个脑袋冷冷地看着岸上的两个人,那饥渴的视线仿佛再说:“来食物了?”

曼罗忍不住还是把手底的毒针亮出来,神色警惕,跟那么多高手交过手从来没有那么怕过,因为这条大鳄鱼的力量他们都太清楚,不是好对付的料。而且这是迟爷的宠物,迟爷就是个深不可测的主,这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宠物,所以对于这条叫缪斯的大鳄鱼,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相比于在地下室里有些煎熬的曼罗跟暗浔,在楼上换衣服的迟尽可以说是很惬意了,先好好泡了个澡然后才慢吞吞地起身穿衣服,找了一套纯白色的华国古典样式的睡衣样式的休闲服,穿惯了黑色的男人突然穿上白色不会觉得他这是改邪归正,而是……有一种衣冠禽兽的错觉。

这个流氓一样痞坏的男人难得穿得稍微正式些,随意穿了一双鞋子,居然连最惯穿的夹板凉鞋都被抛到了一边,路过床边的时候他又忍不住看向那张用华丽的相框镶嵌精美的照片,只是突然用个贵重的相框来圈着这张照片,让人蓦然觉得更为突兀!

迟尽皱眉,走过去把相框里的照片取出来放在枕头下面,提着那个贵重的相框走了出去,一路做电梯到了地下室,因为他的到来,地下室不再那么暗黑,蓦然被打开了暖光灯,与此同时两个暗影按压着一个活人从一方通行的闸门走出来。那个被压着的人脸上尽是鲜血,刚一到地下室就勾起了缪斯的食欲,开始暗搓搓地滑向那处经常喂养它扔食物下去的地方。

而曼罗跟暗浔就站在那处喂养缪斯食物不远处的台子上,神色复杂,他们不知道迟爷到底听到了多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循着声音望过去,见迟尽一副正式打扮,来人一身白衣,明明应该仙风道骨的打扮,偏偏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这样一看非但没有觉得格格不入反而有几分斯文败类的错觉,够纯白也够凌厉,看似温润如玉却暗藏杀机,这才是迟尽,从来就不是个善类。

“迟爷~”在场的手下都无一例外地开始跟他恭首,十分尊敬的模样,在这个世界上迟尽就是他们的天,要他们去死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

“嗯,扔下去。”迟尽朝那两个专门负责喂养缪斯的暗影点点头,道。明明是那被天使吻过的嗓音,说出的话却比恶魔还残忍,那个被当做“食物”的人被人打了镇定剂此刻还昏昏沉沉,但是就在迟尽发号施令要他们把人扔下去的时候,那人就被暗影活生生弄醒,然后毫无预兆地扔进了水里。

“是。”那两人是做惯了这个活计的人,早已从惊悚惧怕变成了现在的冷漠视之。

而暗浔跟曼罗则是乖乖待在岸上,对于迟爷今天的反常而忐忑不安,这位大佬可是他们的主子,不管发生什么,他有绝对的权利处置他们,就算是下令要把他们扔下去他们也不会多说一句。

“久等了,坐吧,跟你们聊聊。”迟尽走到两人的身边,立马就有人给他搬里了软椅,还有特质的茶几,要是场景不是那么惊悚的现场,倒还真的是个休闲喝茶的好摆设。

“属下不敢。”两人一起恭首,有些受宠若惊。

“你们这是在反驳我?”迟尽挑眉,气势一暗,让人捉摸不透的黑眸突然扫向站在一旁有些拘束的两个人。这是他手下的爱将,他喜欢用的刀,但并不代表他们能够忤逆他,他是王,执掌权欲,容不得人反驳,说是暴君也无可厚非。

“属下不敢。”话音一落,两人都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迟尽对面的软椅上,坐得跟个乖宝宝一样,跟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这样一看,反差萌还挺大,迟尽满意地点点头,暗自赞赏这两人的反应快,不然他一定会忍不住心里的暴戾,开点荤食的。

就在两人刚刚坐下来以后,暗河里水花四溅,有男人绝望的嘶吼声还有血肉被撕裂开骨骼咯吱的声音,刚刚还忐忑的两个人瞬间就不紧张了,这尼玛是麻木了……

老大就是老大,什么都不言于形却无端端生出了让人敬畏的感觉,不过显然畏惧更多,他的暴戾从来不会被表面上的慵懒痞气所掩盖,反而在他一双眸子沉沉盯着你的时候阴戾更甚。

“救命啊……救……救命……”水里的人还在抵死挣扎,但是才挣扎了不久就已经被撕咬得四分五裂了,暗浔跟曼罗背对着暗河,背脊凉透。

暗河里恢复了平静以后,两人的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他们为迟爷执行任务,风里来雨里去腥风血雨见过不少,也被锻炼得够嗜血毒辣,但他们终归是人,跟**裸的野兽比起来,已经算不上残忍了。跟喂养这种宠物的男人比起来级别还是不够。

“喜欢吗?”迟尽缓缓道,蓦然抬眼,看向两个正襟危坐的人,他的嗓音十分撩人,但是偏偏在他们耳朵里听来却是十分渗人,这简直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音。

“……回主子,喜欢什么?”暗浔表示作为男人,要死也得他在前头,所以撞墙一样地回答道。

“残忍的味道。”迟尽回道,慵懒地瘫在柔软的沙发上,修长的大长腿搁置在茶几上,痞意懒懒,俊颜上勾起一抹邪肆的坏笑,像一个垂死的精神病人,精神失常又变态毒辣。

每个人都有几面,并不是每一面都代表着他自己,但是每一面都会有他的精神意识,就算是一个做惯了好好先生的男人也有抓狂崩溃的时候,人都是一样的,既然太阳有阴影,那么这个世界上有光明就会有黑暗。只是每个人所处的面不同,就如一个罪犯所言,既然这个世界上有法律,那就有无数试图去违反法律的人,世有黑白,人有两面而已。

而要是据暗浔来看,迟爷恐怕就是一抹浓重的黑,他唯一白的地方恐怕就只给了那个被迟爷奉为“初恋”的女孩,因为只有在她的身边,那才是一个他不认识的迟爷,青涩纯粹,笑起来干净略痞,被女孩勾着脖子还十分顺从地弯下腰配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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