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地下室二书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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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山醒了,感到奇怪的是,周围还是漆黑的,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也许太阳早晒屁股了,不过自己房间没有窗户罢了。

他动动身子,觉得自己身上有点黏,想去洗个澡。于是到衣柜里翻翻换洗衣服,衣柜里衣服很多,各种颜色、各种款式,从夏到冬整齐摆放,干净清香。

他毫不怀疑爸爸是很宠自己的。

最后拿了件烟灰色开领毛衣和牛仔裤,推开房间里的一个磨砂门,果然是浴室。

浴室的一侧整齐地放着叠好的白色浴巾,他抽了一条,挂在杆上,脱了衣服,在踏进淋浴间的时候,裸体在镜子上一闪而过。

瘦是瘦了些,不过身上一颗痣都没有,整个一块白玉。

哗啦哗啦洗了澡,穿好衣服,头发简单擦了下,就推开门,出了房间。

外面是客厅,依旧黑暗,并且脑中对之的记忆也一片空白,他眯起眼,更不知道灯该在哪,只能凭着感觉,摸着墙,开了灯。

客厅、餐厅、厨房、父亲的房间……他挨个看了遍,温馨倒是温馨,连漂亮的大水晶灯都擦的一丝不苟,但就是窗户太奇怪了。

有的房间根本没窗户,有也仅有一扇,整个一小小的黑色的口在墙壁的最上方,他就是爬到桌子上也不一定够得着的那种。

不过他没想太多,因为肚子“咕咕”叫了,他在厨房上看到一盘圆球饼干,吃了点,又抓了个苹果,洗了洗,拖鞋“啪嗒啪嗒”地响着。

“爸爸。”他喊了声,声音不算大,因为他觉得在这个家里嗓门大起来会很奇怪。

没人回应。

“爸爸——”他的声音提了上来。

还是没人回应。

他皱起眉,咬了口苹果,挨个房间找,到了阳台,突然看见一扇不太引人注意的门,门缝里有光。

他慢慢推开门,果然见到父亲。

这是间很大的书房,父亲正在书桌前看书,看见他来了,抬起头,淡淡一笑:“起来了?”

“恩诺。”他把门关上。

眼睛滴溜溜地望着满墙的书,脖子仰得老高,边走边看,白皙的脖颈伸长。

“想看什么书?我给你拿。”父亲站了起来。

他摇摇头,走到父亲的书桌旁,盯着书上的文字,“我想看看爸爸在看什么。”

他趴在桌上,手肘抵着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上面的文字,过了一会儿,皱起眉,“我看不懂……”

父亲轻笑,“以后会懂的,不着急。”

他点点头,又凑得更近些,“爸爸,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他咬了口苹果,望着父亲,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很好闻,湿漉漉的头发把脖颈打湿,锁骨处积了些水,开领让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见爸爸没说话,也不看自己,他拽着爸爸的手臂,晃了晃,“爸爸?”

“文字方面的工作,”爸爸答道,站了起来,说道,“我去给你拿吹风机。”

他捏了捏自己的头发,见父亲离开书房,就坐到父亲的皮椅上,皮椅很大、很舒适,于是踢了拖鞋,两条腿盘在椅子上,看看桌上的笔记。

翻开第一页,有三个字“安润深”,而自己也姓安,这应该就是父亲的名字了。他又往后翻了几页,都是些他看不懂的理论性的话,还有不少英文笔记,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英文都看得懂。

爸爸的字真好看,他又咬了一口苹果。

爸爸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吹风机和毛巾。

见他大模大样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恼,用毛巾先把头发揉干的差不多了,又用吹风机给他吹得干爽。

他跳下椅子,拽着爸爸的手臂,说道:“安先生,您坐。”

爸爸的脸一僵,他见了,连忙改口,“爸,你坐呀,我跟你开玩笑呢,我看到你笔记上的名字了。”

“嗯。”安润深应了声,坐回椅子上。

他也没走开,在书房里也没看见其他椅子,屁股就靠在椅把上,倚在爸爸身旁,想看他工作。

安润深看了会儿书,指着远处的书柜说道:“书柜的旁边有个小凳子,你可以拿来坐,还有张毯子,你想铺哪儿就铺哪儿。”

“爸,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你让我坐这儿吧。”

他用屁股和后背推了推安润深,见爸爸还不说话,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放他面前,故意撒娇道:“爸,你吃。”

安润深轻挑眉毛。

他又用屁股顶爸爸的腰一下,说道:“你嫌我口水,喏,这一半给你。”

说完,他把苹果转到没有咬过的那一半。

“爸爸真不吃,你去帮爸爸倒杯水来。”安润深说道。

“好咧。”

他下了椅子,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书房的地上铺了层毛茸茸的白色地毯。

安润深接过水,说道:“毯子给你铺好了,你去那儿玩吧,想看什么书我找给你。”

他踢了拖鞋,睡在毯子上,滚到最下层的书架上,摸了本介绍宇宙的书,趴在毯子上,翻了两页,见上面画着浩瀚的银河系,无限宽广,突然抬起头,问道:“爸爸,现在什么时候了?”

“什么?”安润深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我上一次醒着的时候,外面好像是黑夜,现在好像还是黑夜。”

安润深瞥了眼手表,说道:“现在是上午十点。”

“上午十点!”他叫了起来,盘腿坐在毛毯上,“为什么天还这么黑?”

安润深沉沉地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好像这个问题不该被问似的,“小山,外面现在很危险,我们现在住在地下隔离区,等外面安全了,我们就出去。”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外面怎么了?打仗?杀戮?难道还有僵尸?”

“具体谁也不清楚,但我们现在必须呆在这里,这里还有不少和我们一样的人。”

安润深说的很含糊,但这却激起了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的兴趣,“听起来好神秘啊,那其他人呢?住在隔壁吗?”

“是的,但你见不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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