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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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净生被净均的这一声叫换从无思无想的木愣中拖出,懒懒洋洋提不起半点精神地应了一声。

“师兄,我们是不是很没用?”

净生被净均这么一问,又陷入了沉默里。

他也问过自己,我是不是很没用。他很想否认,但他开不了口。

这一次,寺中将齐以安这件事交给了他们,本来就是一场考验。如果他们能将齐以安抓回来,他们不仅能添上一份功绩,甚至还可以提前将一份机缘抓到手。

竹海灵会……

可是以他们现在这样的表现,他们要得到竹令,就要和寺里的其他师兄弟较量一番了。

净生的沉默在净均的意料之中,却更让他失望。

就算这一个事实他自己也很清楚,但他还是希望有人能否对他的这个想法的。他还是希望,能有人在他对自己失望的时候跟他说,你很好……

可惜……

“我们只是正常人,而他们,”净生停顿了一下,似艰难又似洒脱地道,“是天才。”

“呵……”

天才?净均猛地闭了闭眼,真让人讨厌!

净生扭头看了净均一眼,不由得出言提醒。

“师弟,莫要入执了。”

第30章 路中拦车

净涪离开妙音寺之前,曾得老僧吩咐,到他的禅院里去了一趟。

老僧问他:“可还记得你离寺的初衷?”

净涪郑重点头。

老僧笑了,送了他一片贝叶禅经。

净涪双手接过,郑重一礼,告辞离去。

他离开的时候,只有了缘将他送到了山门,而受了伤的净均和要照顾师弟的净生师兄弟并不曾露面。

净涪看着了缘,从褡裢里取出一盒檀香送给了他。

了缘接过,看着他坐到了大木鱼上,看着他拿着木鱼槌子在木鱼上轻轻一敲,驾着大木鱼升空而去。

直到净涪背影化作一个小黑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缘才转身回寺。

他还像往日一样跟在知客僧身边,帮着知客僧招待香客。但他去取茶水给香客上茶的时候,被净均拦了下来。

那个初见虽然亲近但还是带着高高在上的青年僧人问他:“净涪走了?”

了缘看着这个焦躁的僧人,应了一声:“净涪师兄刚刚离开了。”

净均脸色难看地哼了一声,又要再问什么,旁边却传来净生的声音。

“师弟。”

了缘看了看站在远处的净生,又看了看净均,对着净生颌首一礼,低头道:“小僧还有事在身,便先回去了,两位师兄请。”

净涪用木鱼代步,很快就到了那个妙音寺境线之外的荒林。

离那天夜晚,时间已经过去了三五天。这三五天的功夫,足以让不少线索断去。但净涪还是到了这里。

木鱼停在半空,他低头扫视着还残留着战斗痕迹的荒林,看了半日,视线落在了荒林不远处。

他拿着木鱼槌子一敲,木鱼转了一个方向,朝着净涪刚刚注视着的地点飞去。

净涪跳落木鱼,又将木鱼变回原状,低头仔细察看着齐以安的踪迹。

他站在林中看了一会,又闭着眼睛感知片刻,忽然抬头望着一个方向。

他没有犹豫,抬脚就往那个方向走。

而此时,齐以安正坐在一辆马车上,闭着眼睛养神。

一个侍女掀开了车帘,奉上了一个小木筒。

齐以安睁开眼,坐直了身体,接过那个小木筒,取出里头的纸条。

小小的一张纸条,上面的字不过寥寥几行,齐以安却看了足有一刻钟。他抬头,看着垂首等候他吩咐的侍女。

这会来的,是那个叫净涪的臭和尚!

齐以安脸色一冷,声音的温度也不断地往下降。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最迟今日傍晚,我要到达码头。”

侍女低低应了一声,又接过齐以安递过来的小木筒,退出马车去。将马车的空间留给了披着麻衣头戴丧帽的齐以安。

是的,齐以安此刻正穿着白色的麻衣,一副家有丧事的模样。

齐以安端坐了片刻,忽然来到车窗旁,撩起窗帘看着放置在车队最后面的那个厚重棺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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