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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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已经被她捏的发皱,但还是遮了大半张脸,周韫看到邀请函上显眼的一行鎏金黑体大字,瞳孔微缩。

“韫哥你进去吧,我先回办公室了。”钟翘现在就想回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鼻子被撞成了什么样,冲他摆摆手,从他身侧走过。

钟翘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鼻头有些发红,倒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她拿出手机用前置摄像头自拍了一张照片给戚承发了过去。

【正经翘:五百块钱做的鼻子撞歪了,求安慰[哭泣][哭泣]】

也不知道戚承在干嘛,没一分钟就回了消息。一个橙色的小框,1000块钱的转账。

【q:重新做一个贵的。】

钟翘捂着嘴偷笑,乐呵呵的点了接受转账。

【正经翘:宝贝,圣诞节我有事,应该不能一起过了。】

打完这行字,她还把邀请函展开,拍了张照片发给他。

那头戚承正在领导的办公室里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点开图片看了一眼,给她回了一个“工作为先”,目光却随之落到面前茶几上那份和手机里一模一样的米色信封上面。

**

最近的戚承越来越忙碌,钟翘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一个人的时候。因为戚承太忙,经常加班到很晚才能回家,便也不再让钟翘接他,每天开自己的车上下班。

钟翘也依旧会去b大找他,只是周三的课她都会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起听孙一军的课。

她和孙一军也没有其他的联系,不过就是远远的点头打个招呼。

离圣诞节还有一个礼拜,钟翘拉着秦艽艽一起去逛商场,打算买两件晚宴穿的礼服,反正大老板都说了可以给报销了。

两人还算良心未泯,没有在商场的底层一线大牌里挑,而是直奔二楼的副牌。

钟翘挑了一件黑色的过膝黑色连衣长裙,腰部镂空,简单大方,也不会太过华丽。秦艽艽选了一件白色的一字肩短裙,上身清新干净。

两人穿好衣服站在巨大的试衣镜前,钟翘抱着胳膊,斜斜的站着,黑裙配红唇,慵懒又冶艳。秦艽艽扯着裙摆转了个圈,摇摇晃晃的垫着脚尖,试图踩出穿着高跟鞋的效果,一手搭在钟翘的肩上。

“钟姐你看,我们俩像不像黑白双煞?”

镜子里是风格截然不同的两人,一个是向阳而生的小白花,另一个则是荆棘丛林里的霸王花。

钟翘买东西干脆,衣服合身得体,叫销售直接开单,准备换下来去付款。

因为要找财务报销,她没忘找店员再开一张发.票出来,将公司名和税号告诉店员后,便站在一旁等着。

“钟姐,你的手机好像在振。”秦艽艽坐在沙发上,感觉到轻微的震动声,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向钟翘喊了一声。

钟翘的眼皮挑个不停,小心的用指腹揉了揉怕花了妆,接过秦艽艽递过来的包,找出手机。

母上来电

来电显示照片还是钟妈妈亲自设置的一张她去年特地去影楼拍的武则天宫廷风写真照。

钟翘的眼皮抽的更厉害了,战战兢兢的点了接听,将手机放在距离耳边三公分的地方。

“喂~囡囡啊~”

轻柔似水的吴侬软语从听筒里隐隐传出,手机没有贴在耳边,音量不大,钟翘听得并不真切,把手机重新拿回到眼前一看,确定是她妈的电话没错。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在挣扎要不要干脆挂点电话算了。

“喂~囡囡,听得见吗?”钟妈妈的声音又高了几分,但还是可以听出她刻意放软的温柔语气。

“妈,听得见。”钟翘顺势在秦艽艽的身边坐下。

“你不在上班啊?你猜猜我在哪里?”钟妈妈的声音很兴奋,她周围的有些嘈杂,还时不时可以听见电子女声播报。

“出来办点事情。”钟翘隐隐生出一个不好的预感,她装作没听见钟妈妈后面的那个问题。

“我跟你兰兰阿姨在b市呢!”钟妈妈根本不在意她的问答,自己就把答案给说了出来。

钟翘仔细回忆了一下钟妈妈口中的兰兰阿姨是谁,但是无果,于是只好问她:“怎么来b市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啊。”

“b市我都来过多少次了,熟的不得了哦~有什么好说的。是你兰兰阿姨,没来过b市,所以我们俩就结伴过来玩。”

那边店员已经将衣服打包好,把发.票拿了过来。钟翘接过发.票,手里拿着电话,对店员微一颔首。

“那你们住在哪里?我一会儿来找你们?”钟翘双腿交叠,空出的手抠弄着自己包上的肩带。

“我们住酒店,你不用管我们,管自己上班就行,我就和你说一声,需要你了会给你打电话的。车来了,先不说了。”也不等女儿回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听见电话那头有专车司机在说术语,应该是钟妈妈订的车到了。

钟翘没着急离开这家服装店,坐在沙发椅上,盯着手机看了半天,没想明白钟妈妈打着通电话的意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给戚承拨了个电话。

“喂,是我。”电话接通后,钟翘先开口,还有些心虚的朝秦艽艽看了一眼。

“那个……我妈来b市了,也没跟我说,刚给我打了电话。”她斟酌用词,一字一句都说的缓慢。

电话那头的戚承轻轻的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我妈和朋友一起住酒店,但是……但是她一般都会去我公寓转转。”钟翘说的小心翼翼,而且一直仔细留心着那边的动静。

戚承没接话,电话那头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安静的让她都以为他是不是已经挂掉了电话。可是听筒里没有忙音声,她知道他还在听。

“戚……”钟翘刚说了一个字,猛然想起秦艽艽还在身边,立马将后面那个字字咽回腹中,“你在听吗?”

“在听,你说。”他的语气和平常一样,不冷不热,丝毫听不出半点情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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