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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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次铁了心,不想留着洹河公主,面对朝臣源源不断的奏折,他直言道:“朕只要想到她在朕的国土上停留,便夜不能眠,食不下咽,谁再多言,便等同谋逆犯上,直接拖下去,且族中子弟再不纳用。”

如此,那帮蠢蠢欲动的朝臣才算按捺下去欲要大战三百回合的心,他们自个没了乌纱帽不要紧,却不能影响了族中子弟,至于那些可以搅动风云的世家,也懒得在这件小事上跟皇上置气,是生怕皇上看他们更顺眼些吗?

最终确定这件事后,不说卡伊诺大王子如何垂泪顿足,洹河公主却如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飘到了永和宫,抱住柴未樊就是一个轮圈,吓得柴未樊压住惊叫,急声让她放她下来。

洹河公主却嘿嘿一笑,说:“其实,我觉得即使我不去求,皇上也肯定不想留下我,毕竟,他心里的可不是我,对着另一个让他放在心间的人,他总不愿惹她伤心。”

柴未樊一羞,随即恼怒,捶她,“好你个福朵,竟说胡话调戏我,今日我非要与你算账不可。”

洹河公主立即起身躲避,面上笑容阳光明媚,爽朗大方,一如两人刚见面时,当时她便是揣着这个爽朗阳光的笑容,问她,“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想到她不日便要离开,柴未樊心里微酸,又为她而开心,如此一喜一酸间,不由怅惘,这个朋友,来时事发突然,毫无准备,走时却依依不舍,难舍难分。

转眼间,便到了月末,春猎一事还未有个结果,卡伊诺国的人却被反复调查好几遍,确定没有嫌疑后,终于放行。

洹河公主来到这里不久,便换上了大郦朝的衣服,她以为自己终生都要穿着这身衣服,却不想还能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陪着大兄一起返回家乡。

望着一身绮丽异国服装的福朵,柴未樊心里酸涩,瞬间便泪眼盈盈,二公主站在她旁边,亦是眼眶红红,洹河公主望着她们,难过不已,却又端庄自敛,轻轻敛裙,对她们行拜别礼。

再见了,我的大郦朝朋友!

柴未樊站在宫墙内,眼看着高旗飘展,烈风凛冽,高大军马勇士铿锵有力,高歌前行,飘着异域风采的青蓝色纱织烈风中逶迤荡漾,黑褐色的头发随风散开,宛如张开的花蕊,郁郁吐香。

愿你此行平安,福朵!

洹河公主走后没几天,宁王也告别太皇太后和皇上,启程准备离开。

尽管太皇太后诸多不舍,但宁王身子不适,的确不能久留京城,她只得眼含热泪,握紧他的手,殷殷嘱咐。

柴未樊再次送别一人,望着远行的宁王府马车标志,她内心酸涩不已,空落落的。

皇宫好不容易才热闹几天而已。

第80章

宁王与洹河公主走后,柴未樊低落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因县试临近,宫内有不少人关注议论,才重新提起精神。

这次下场,不仅包括长兄柴付岑,还有大姐的未婚夫何二公子以及没音信许久的宋公子。

柴未樊遂多了点关注。

希望他们都能有个好结果。

她对长兄印象还可以,这又是他第二次参加县试,免不得送些讨彩头的东西过去,想了想,她挑了件青釉笔洗,让听晴送了过去。

回来时,还带回来了大哥自己作的一幅画。

柴未樊自己欣赏不来大哥的画,不过让姑母看看,开心下也不错。

拿着画给姑母看,姑母果然十分开颜,摸着爱不释手,道:“岑哥儿的画技越来越好了。”

柴未樊笑:“大哥曾经还跟我说,他将来要以画成名,成为画中圣手。”

惠太妃摇头好笑,不过片刻,嘴角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眼角带上一丝落寞。

“岑哥儿是个好的,可惜遇上个捉不清的母亲。”

这话柴未樊不好接,她微垂眉,假装没听到这话,好在惠太妃只失神一瞬便回过神,合上画展,说:“你大哥要参加县试,府里少不得要规矩一段时间,你最近就别回去了。”

柴未樊颔首,“樊儿知道。”

即使大哥不参加县试,府里不戒严,她也不会回去。

惠太妃也很关注这次县试,不只因为柴付岑和何府二公子要参加这次县试,还因为县试后不久,便是柴未娴和何府二公子的大婚,所以相对比柴付岑,她更加关心何府二公子的情况。

春猎那边的事到底没个出落,只这件事涉及到皇上的龙体安全,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轻拿轻落,皇上怒极,直将朝堂上几个蹦跶最欢的碍眼家伙贬斥的贬斥,罚俸的罚俸,他心情才好点。

如此过了几日,县试的时间到了。

等过了县试,惠太妃握紧柴未樊的手,忧心忡忡,“不知道你大哥考的怎样。”

柴未樊倒不是很担心,不说大哥本身底子深厚,即使他真的没中,他也不会难过,没准还更加开心呢。

过了两日,县试结果出来了,柴付岑和何府二公子都名列榜中。

县试后,还有府试和院试,过了院试,才能取得秀才的名号。

又过了些时日,院试后,发榜的日子到了,柴府派人给宫里递消息。

何府二公子名列第五,柴付岑名列第十一。

在京城这个地界,二人这样的名次着实不错,消息传到宫中,惠太妃欣喜万分,当即打开自己的库房,让董嬷嬷给宫内每个人分发两块银裸子,庆祝这个好消息。

她对柴未樊说:“年后,你还一直没回过柴府,趁这次你大哥高中,你同董嬷嬷一块回府里看看。”

这次,她让董嬷嬷跟她一起去,她不好亲自出宫,董嬷嬷就代表她。

柴未樊应声,“好。”

隔日,董嬷嬷带着惠太妃特意为柴付岑准备的礼物,同柴未樊一块出了宫。

柴未樊笑着说:“嬷嬷是不是许久没出宫了?”

董嬷嬷掀开帘子望着车外,悠悠叹息,感叹一声,“是啊,一晃都进宫二十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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