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邀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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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往往这样,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就在顾思的事情已经达到胶着的临界点时,岑芸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顾思自首的消息,火急火燎地一通电话就打到了顾初那。

手机响的时候顾初在做梦。

乱七八糟的梦境,有现实和虚幻的交叉。

17岁的她成了向日葵,那段每天都冲着太阳笑的日子,成了她一生之中最不可或缺的幸福的开始。虽说幸福短暂,但毕竟是有过,而且伴着青春的苦涩一并前行。青春只有一次,或酸或甜,半熟的他们总是在磕磕碰碰中就这么不经意地走过了青春。

顾初梦见了自己的乐队。

那个可以唱通俗,可以唱重金属的乐队。

梦里,她似乎可以看见大学时期的自己勤快地如同蚂蚁搬家,除了学业外,每天都在忙活着给自己的乐队招兵买马。其实她没想过要做乐队,在被学姐狠狠打击了后,像是只落汤鸡似的她又被凌双刺激了一下,她听似安慰的话却怎么着都有点阴阳怪气,最后还是筱笑笑一语点醒梦中人,既然别人的屋檐不收你,你干脆自己盖个屋檐好了。

她就如同打了鸡血,在学姐们的白眼和冷嘲热讽中,硬是咬着牙招来了几块宝,能模仿各种声音的,乐器样样精通的、能跳舞能编舞的、原创能力超强的,都是女孩子,而且还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被文艺社排挤了出去。

她还梦见自己第一次上课见到血的场景。

她不是一个晕血的人,却也不能心平淡然地面对着鲜血。几乎是吐了两顿饭,然后饿到大半夜从*铺上爬起来翻储物柜找吃的,然后第二天再吐,筱笑笑想了不少办法想要掰正她的这个毛病,授课老师典型一副像是看着个医学败类的眼神在看着她,最后还是陆北深发了大招,过程虽说残忍,但效果达到了。凌双直骂她矫情。

是为爱有了勇气?

顾初说不出,只知道,当看见陆北深一身白大褂从实验室里走出来时,她对鲜血的恶心和担忧似乎就落走了不少,光是看着他,她已经感觉到了那份安全感。

然后,又不知道转了几个梦境。

是陆北辰的脸。

不苟言笑,近乎冰冷。同样身穿着白大褂,逼着她拿着解剖刀和开胸器吃饭。她战战兢兢,但对着他那张冷脸又不敢不从,一刀切了餐盘中看似美艳的小牛肉下去,结果鲜血流了一桌子,满腔都是血液的腥气。

她想吐,陆北辰却用极淡的口吻命令她,给我吃完它。

那血蔓延到了桌角,沾染了她的衣袖。

胃里就涌上来反应,却还是要攥紧解剖刀。

可下一秒再看,餐桌上的小牛肉不知何时就变成了萧雪的头,盛在餐盘之中,瀑布的黑发一直拖到了餐桌的另一边。不是头骨,而是一张活生生的脸,惨白。眼角、鼻孔和嘴巴里都在流血,只是眼睛没了,血从眼窟窿里咕咕地往外流,还阴惨惨地问她:你凭什么抢了我的北深?

她害怕极了,将手里的刀扔了。

对面的陆北辰却冷冷地说,谁让你停手了?你是我助理,我让你吃你就吃。

她抬眼,却惊悚发现萧雪蔓延开来的长发,有一缕是缠在了陆北辰的手腕上。

更让她骇然的是,陆北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一模一样的白大褂,甚至,一模一样的脸。

是陆北深。

他坐在陆北辰身边,神情悲伤地看着她。

他在问她,你为什么爱上了我大哥?

这句话如磐石般的沉重,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就有突兀的铃声乱入梦中,跟梦境搅合在了一起,迸发了一种叫做痛的感觉,紧跟着就从梦中惊醒,这种痛就从梦里延伸到了现实。

顾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抬手按住胸口的位置,来压抑着这股子疼。

心脏像是被几根铁丝同时上了刑,用力一拉,她就仿佛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是她的血。

手机还在哇哇地响。

墙上的时间显示:12:15

正是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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