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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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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之余,逼王忍不住要和余白分享他优秀的眼光和睿智的决策。

“黎组长说要请你来参加展览,我就相信她一定会成功的。”

本来这话挺正常的,可一旁的刘哥突然又诡秘地一笑,这话一下就变了味道,余白用他母胎单身二十七年的大脑翻译了一下,就是——

「我很相信黎夜光!」

姬川更是豪气地保证,“黎组长说你要画的壁画很复杂,你放心,我会全力给你一切资金支持。”

余白翻译——「我很听黎夜光的话!」

“等临摹展结束,艺源美术馆就交给黎组长打理,你要是愿意还可以给你举办个人展!”

余白翻译——「今后我和黎夜光在一起,就是她当家啦!」

“哎,余大师,你脸色怎么不太好?”

余白,余家第五代传人,余家山的小土狗,此刻很、生、气!

姬川一走,余白就气呼呼地冲到季师傅面前,着急地说:“季师傅,我要买房!”

“我知道的啊。”季师傅正在丈量做泥板墙的五合板,腾不开手,也没看他,“等我有空就去给你看普通住宅……”

“不!”余白打断季师傅的话,“我不要买普通房子,我要买那种超级豪华的!还要买车!很长的那种!”

季师傅听出不对劲,放下五合板抬头看他,却见他满脸通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季师傅纳闷地问:“你又不会开车,你要买车干嘛?”

余白既幼稚又坚决地说:“反正成功男人有的东西,我都要有!”

“成功男人都有什么啊?”季师傅反问。

余白仰头想了一下,“豪宅、豪车,还有……总之我都要!”最后一个词他没有说,但他心里知道,还有的那一样是喜欢的人。

他虽然讨厌无法调台的电视机,也讨厌拉不动的窗帘,但他想要喜欢的人

第五十一章 妒忌使人面目全非

part51

吃醋是人类最可爱的行为,但妒忌却不是,人类可真复杂。

——《夜光夜话》

为了给艺源美术馆谈下东南展区的项目,黎夜光带着高茜亲自去帝都和主办方面谈。要让主办方相信艺源美术馆有承办国际大展的能力,光靠余白做招牌还远远不够,她连续两晚做出了详细的策展计划,还抓着高茜写了一篇洋洋洒洒的文稿,阐述对丝绸之路壁画的见解。

“我说呢,你干嘛非要带我出差,敢情你挖了个坑在这等我呢!”

“怎么说你也是ceo,不要你搬砖,要你码字还辛苦?”黎夜光审稿认真,边看边找茬,“这段写得不够专业,要一眼看上去能震慑人的,你再改改。”

高茜接过稿子,心疼地揉着自己酸胀的胳膊,“码字还不如搬砖呢!”

“那你就改完稿子,再去搬砖。”黎夜光笑眯眯地说。

高茜没辙,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算了算了,在看你为了大家去找余白的份上,我就好好给你改一改,让你见识一下本博士的功底。”

“我去找余白不是为了大家,是为了我自己。”黎夜光素来嘴硬,高茜对她的脾气很了解,她这人不喜欢示弱,也不喜欢流露真感情,再煽情的台词到她嘴里就和早安晚安一样寻常。

高茜翻了个白眼吐槽,“你为了你自己,那你还能和余白僵着?”

“他说他不喜欢我了。”黎夜光耸耸肩,无奈地说,“我投怀送抱人家都不要。”

高茜一听情况如此严重,出于对好友的关心,她不得不动用优秀的学霸基因为黎夜光筹谋,“你投怀送抱他都不要?那说明你没有女人味啊,你要不要吃点静心口服液?”

“……”

静心口服液虽是不用吃,但黎夜光不得不好好琢磨一下,要怎样修复自己和余白的关系,既不能低声下气,又不能让他太过骄傲,思来想去,也就只剩下色诱了。

美貌是老天爷的赏赐,就像风霜雨雪一样,她总不能逆天而行啊。

等黎夜光从帝都回来,已经是一周后的事了。临摹壁画用的泥板墙做好了一半,底板用五合板钉在一起,拼成两米宽、两米高的画板,表层用胶先贴上一层麻布,这两天麻布已干,需要再刷泥浆制作泥皮基底。寻常的泥皮基底是把澄板土碾碎混合少量细沙,再加明胶调和成稀泥浆,涂抹在麻布上,只要抹平、抹匀,等阴干后就可以使用了。

但南方天气潮湿,泥皮基底吐纳水分慢,即便表面看着平整光滑,内部却极容易霉变。余白所说的余家专利,是一种制作泥皮基底的独特方法,这个方法经过反复试验,效果良好,因此获得国家专利认证,乃是余家的独门配方。

黎夜光到艺源美术馆向姬川汇报工作,结束后去看余白时,他恰好就在调配这种独特的泥浆。黎夜光给余白带了帝都的驴肉火烧,她推开工作间的大门,却不见刘哥和季师傅,也不见三个徒弟,只有余白一人坐在角落,弯着腰在捣鼓什么。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清淡的酸香,黎夜光嗅了几下,像是酸奶的气味,难道余白是一个人躲在工作间里吃酸奶?虽然知道他能吃,倒还没见过他在工作的地方吃东西。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理了理鬓发,扬起嘴角,摆出一张无敌可爱的脸,从他左肩凑过去,探出机灵的小脑袋,“你在吃什么?”

专心致志的余白骤然听到人声,吓得两手一抖,握着的木棍“咚”地掉进面前一桶黑棕色液体里,溅起的泥点不偏不倚落在黎夜光貌美如花的脸上。

余白大惊失色,声音都提高了八度,“你怎么在我后面也不说一声,我正调泥浆呢!”

黎夜光知道泥浆是余家的专利,见他如此惊慌,心下有点不是滋味,难怪整个工作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她抬手抹掉脸上的泥点,硬气地说:“我又不知道你在弄这个,以为你吃酸奶呢。你放心吧,我根本看不懂你的专利,刘哥他们反正也不在。”

“刘哥他们不在,不是因为专利要保密,而是因为余家的专利是不用明胶和泥浆,改用生漆和泥浆,他们都对生漆过敏,闻到气味都会起疹子。”余白无奈地看着她,“难道你和我一样,也对生漆不过敏吗?”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黎夜光瞬间呆住。

被泥点溅到的皮肤由凉转热,一种心理加生理双重的痒感从脚底一点点向上蔓延,最后爬上头顶,连头发根都麻了。

等黎夜光到医院时,过敏症状已经完全爆发,除了直接接触生漆的面部,就连其他部位的皮肤也出现肿胀和红色丘疹,奇痒难忍,最严重的是脸,生出十几个水痘大的水疱。

余白看着她轻叹了一声,“原来你不是和我一样不过敏,你是过敏最严重的那种体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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