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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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从这日起,市面上人便开始流传,因钟家二小姐跳井身亡,她的恋人安家公子,竟也卧床不起,并从此求医问药,说是夜夜不得安眠了。

第78章

这一夜未成的好事,倒在秦淮心里, 留下了一个疑问。

明明自己在网络上看过的那些东西, 莫说是亚洲人,便是东欧非洲那些骇然到惊爆人眼球的尺码, 看起来也都是畅通无阻,进出都容易得紧。却不知为何到了自己和老七这, 却这般艰难了。

看着已收拾停当,准备出门的钟信, 秦淮忙快步走过去, 帮他弄了弄微卷的衣领,低声道:

“外面若无要事, 叔叔晚上便早些回来,咱们慢慢再试罢…”

他这话虽然说的平淡,可是听在钟信耳中,却明白其中的深意,当真又是撩人,又是甜蜜,却是从前不曾有过的感觉,一时间见无丫头在场, 竟头一次俯身过去,在秦淮腮边吻了一吻, 更在他耳边小声道:

“嫂子一个人在家里,切记要小心着些,我说过的那些话, 千万不要忘了,凡是饮食汤水,定要加倍留意,这工夫,那起人已经有些跃跃欲试,迫不及待了。”

秦淮哪知这素日连表情都少有的男人,竟然也不是完全不懂风情,这轻轻一吻,虽然短促仓皇,还透着几分笨拙,却能够看出老七骨子里对自己的情意。

待听得他提醒自己,便点点头,也极小声道:

“叔叔尽可放心,一应大小事情,我和菊生皆互相照应着,料也无妨。这工夫剩下的人,都是老人参了,原不是像钟秀那般不想要了性命,才敢直接上门掳我,想来也只能玩些阴谋诡计,我便加倍小心便是,倒是叔叔在外面查访那事,人多眼杂,可别掉以轻心。”

钟信朝他深深看了一眼,用力点点头,自去了。

秦淮站在窗前,看着他挺起的身体慢慢又躬起腰来,整个人的背影依旧萎顿不堪,不由在心中暗道:

“大约这一辈子,这家伙也不会在外人眼中,露出他的本色,实在是这许多年来,也是隐忍惯了,倒成了他素常的样子。不过好在他在自己身前之际,却是挺起腰身、顶天立地的爷们儿,也便够了。”

想到‘挺起腰身’之语,秦淮忽然便又想到昨夜种种不得入门的尝试,想到那光景,老七一身强健的肌肉赤裸着,上面满是细细的汗水,无论什么角度,怎么个姿势,都是无功无返,也真是醉了。

他眼睛看着窗外,脑海里便不断去回忆曾经看过的那些画面,倒是忽然间,眼前一亮。

原来秦淮忽然间想起来,在那种天人合一的场景里,似乎从来都伴随着一个很重要的物事,那便是一瓶粘稠的润滑油。

而在昨夜,两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在努力冲锋的时候,最多不过是用了些老七的口水,与那润滑油相比,性能上可谓相差太过悬殊,难怪怎么尝试,都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会发生跑偏。

既想到这里,他倒莫名便兴奋起来,脑子里快速地想着那润滑油的成分,便往调香室而去,估量着,自己应该能调制出一款差不多的精油出来。

若真能调出这个,大约这局,便终可以破了罢。

三少爷钟礼这边,自那日同何意如说了自己的心事,挑明了真相后,倒像是换了个人,也不再去那烟花巷里流连放纵,麻醉自己,反倒找人剪去了一头乌油油的发丝,只留着短短的寸头,每日里只在自己房里诵读佛经,竟如同顿化了一般。

只是他虽然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却又暗中许了银钱给亲信的下人,让人帮着在外打探钟九家孙女钟飞鸿的动静。

这一日,那边便有消息传将过来,说是钟飞鸿一场大病之后,已经慢慢休养了过来,便在今日,钟九家车马齐动,竟又踏上了去留洋的客轮。

那打探消息的人更说,那飞鸿小姐似乎清减了不少,看起来甚是纤细,便是在临行前,也是三回三顾,恋恋不舍,总似在寻找什么人一般。

钟礼听了这消息,一边挥手让那人下去,一边便早经有两行清泪,从他眸中滑落。

他自是心知她回顾盼望的是谁,可是即便是知道了,自己却又能如何。伤透她的心,逼她恨上自己,并终至离已远去,虽然痛了她一时,想来却不会伤她一世。

若自己真的克制不了对她的欲念,瞒天过海,以叔叔之身,占有了侄女,那才真是今生都不能释怀的一段孽缘了。

所以这会子钟礼在伤心了一阵后,擦干了眼泪,只略略收拾了下,便带着一本佛经,悄然从那钟家后角门遁去,竟从此杳无踪迹,再也不见此人了。

待得下人们在书桌上看到他留下的字条,忙不迭得报与了太太知道。何意如正看着那新收的义子钟良在一边温书,听了这消息,身子在座椅中晃了晃,竟没有昏厥或是落泪,倒稳稳地站了起来。

因看那字条上果然便是钟礼的字迹,却也不过寥寥数语。

“礼从今日始,便与这红尘俗事作了了断,云游四方而去,后半生无论长短,终不提这些前尘往事,恩怨是非,只当自己已作了今日死,太太也只当没有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素常保重,更少操些心罢!”

何意如反复看了那字条几遍,目光中倒生出一股子愁怨出来,因唤丫头取了洋火过来,便将那纸条在火上点燃,瞬间变成了一股青烟。

她见一边的钟良看得入神,便唤他过来,只摸着他的额头,低声道:

“良儿长大了,切莫学你这三哥,为人既怯懦、又无担当,便连娘亲,都可以弃之不理,这一大摊子家事不管不顾,倒自行潇洒去了。”

那钟良虽然年幼,却极伶俐,因对何意如稚声道:

“良儿自幼孤苦,无人教养,既得太太收留,定当努力读书上进,日后在大房里,一切都听太太的话便是。”

何意如听他这少年讨好之语,嘴角微翘,心中却忽然一动。

只因这样相近的话语,似乎在十余年前,也曾有一个男孩小心翼翼地对自己说过。

只不过那个孩子和眼前这良儿比,在昔时,却是自己隐然中的一块心腹大患。

更没想到的是,屡遭磨难的他,竟然会在那极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长成了今日欲与自己比肩争顶之人。

想到这里,何意如嘴角现出一丝冷笑,倒把那身前的钟良,吓得打了个寒颤。

这工夫,门外便听见一片声响,何意如皱了皱眉,知道这人未至,声先行的,原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钟毓。

钟毓这光景,竟是带着一肚子怒气,一个人回了娘家。

原来她是在家里与邱墨林大闹一场后,才气冲冲回了娘家。

何意如见她神色和从前极不相同,她了解钟毓的禀性,便知必有大事,遂把身边的下人都支走,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

钟毓这时便连哭连喊,告诉何意如,原来她在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件让她五雷轰顶的事,便是她的老公邱墨林,竟然喜欢男人。

何意如见她哭喊得不成体统,不由皱紧眉头,倒有些不满地道:

“倒不是娘说你,你也是大家子出身的女儿,这么多年过来,难道还不知这些男人,有几个是手脚干净、一辈子忠贞不贰的,馋嘴猫般偷个腥,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又何苦来生这些闲气。何况这些年世人皆好男风,连你大哥都娶了男妻入门,便是姑爷对男人感了些兴趣,也不见得就一定是转了性子,总不过图个新鲜,一旦那热乎劲儿过了,便是个天仙下凡的,也照样就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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