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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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舜不置可否的道:“臣妾是要去见他。”

贺云开心平气和的道:“还有什么对策比让谢远川取去翟容容的清白身,或娶之,或弃辱,更水到渠成的?”

谢韫舜心下一惊,“皇上在暗示什么?”

贺云开缓缓靠近她,大手轻握了下她的肩,目光温存的道:“皇后又敏感了,好敏感啊,朕随口一说,皇后就要浮想联翩,放轻松,朕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皇后,天黑之后,能不能一起就寝?”

第19章 宜一起就寝

在前往岐蜢山剿匪的前夕,谢韫舜于入夜之后抵至乾龙宫,依照与贺云开的约定,和他一起就寝。

明月高悬,谢韫舜身穿一袭简素的襦裙,慢步迈进寝宫,烛光朦胧,清净的气息扑面。侍从们鱼贯退下,寝宫殿门关闭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响声落在她心上,猛然悸动。

贺云开只着单薄的长袍,俨然是睡前的慵懒状态,半躺在床榻外侧,俊雅面容微带和煦笑意,寂静、内敛。

谢韫舜绕过屏风,视线跃过他,探头朝着床里侧张望,发现没有为她准备额外的被褥和玉枕,她略有迟疑的驻步,难道他并没有等待她来?他忘记了那日他询问一起就寝时她约定在她启程去岐蜢山的前夕在一起就寝?

这几日,她早出晚归的进出谢府,跟兄长谢远川设法筹备着剿匪物资,并安排人马陆续先行出发,不曾见过贺云开,却对他的那句话耿耿于心。因为,翟太后突然改变了主意,不仅不坚持在立春之日为翟容容颁布封妃圣旨,还很深明大义的表态等到皇后凯旋归来后再议,其中是何缘由?

莫非贺云开那句‘让谢远川取去翟容容的清白身’的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她尝试询问谢远川那个被他享用的少女,谢远川答的轻描淡写,只答是一次愉快的露水姻缘,便不再多言。她又漫不经心的问起他关于翟容容,他坦言素昧平生。

她随即邀见颜留公子,想要打听那个少女的来历和下落,而颜留公子仿佛知道她要找他似的,有意避开,从不出京城的他竟出京办事了。

那个少女到底是什么人?没有确切的结果之前,谢韫舜无法不联想,尤其是贺云开说的话又使人无法不联想,很诡异,难道贺云开跟颜留的关系非比寻常?她盘算着今日问他个明白。

他们四目相对,看不清他的神情,谢韫舜落落大方的直面问道:“臣妾不请自来,不揣冒昧?”

“岂会,朕傍晚沐浴后,就一直在期待着皇后的到来。”贺云开温言说着,他向她伸出手,邀请她过来,“靠近朕,能清楚看到朕期待成真的欢喜。”

那么,他怎么没有为她准备被褥玉枕?谢韫舜不再细究,便要出殿吩咐让侍女去取,她刚转身走出两步,忽然就被温暖坚定的怀抱从背后搂住了,结实的臂弯渐收,她听到他温存低喃的挽留声:“皇后,别走。”

谢韫舜不由得浑身一颤,不等她反应,身子就被他拦腰抱起,迅速的抱放在床榻,他伟岸的身形暧昧的悬压在她之上。

心跳慌乱,呼吸着他干净雄性的气息,她头脑恍惚不已。

贺云开低首瞧着她红润的双唇张开着急促喘息,和她起伏剧烈的丰满胸脯,他嘴角牵动一笑。下一刻,湿湿的吮吻落在她皓颈,细细滑移,大手利落的剥开她胸前衣襟,直接吮吻上她的雪乳,让她喘息更急促,胸脯起伏更剧烈。

谢韫舜懵了,怎么突然间这样了,感官里全是他热乎乎的包围,把她放进旺火中燎煨,她的心跳没了节奏,她的身子紧张的绷着,动弹不得。

显而易见,贺云开是故意的。他吻着,与此同时他的大手钻进了她的裙下,沿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轻易的触碰到了柔软之处,指腹情不自禁的朝里入。他眼眸深邃,呼吸粗了,发现她失魂般颤抖的厉害,却只是硬躺着不动,以一种接受的姿态,只是接受,不是享受,像是搁浅的鱼。

不知道她此刻内心的感觉是害羞还是羞辱,他忍耐的停下了动作。热吻向上,啄吻着她的唇,她的唇紧抿,如同她紧闭的身子。

谢韫舜溺水似的,身心极速坠落,顾不得挣扎,直至被吞没,无力挣扎。

“皇后,”贺云开收起所有迫切的渴望,敛去所有疯狂的叫嚣,挪离软香温玉,为二人合盖上一张被褥,他面对她侧躺在她旁边,距她隔有距离,平和的道:“不要走啊,一起就寝。”

谢韫舜缓和着紊乱的心绪,紧攥了下被子,见他平和,亦尽量平和的让他知道是他的误解,道:“臣妾没有要走,是去殿外派人取臣妾的玉枕和被褥。”

贺云开温言道:“是朕误解了,不揣冒昧。”

谢韫舜一怔,他不仅揣摩到了她所言的用意,还学她刚才说的话。

“天冷了,朕的身体越发觉得寒冷,夜晚常暖不热被窝。”贺云开温和的说着,就像他随手剥开她的衣裳一样,随手拢好她胸前的衣襟,以及同样顺势理好她的裙底,“朕感受到了皇后的体温,热的比小暖炉还要舒服。我们合盖一张被褥,让朕能暖和入眠。朕的好皇后,好吗?”

谢韫舜难以置信他的言行,直截了当的行动和商量口吻的话语截然迥异到了惊人的地步,她没理由不揣测他的深沉莫测。

她想了想,问道:“皇上认为,太后突然不急于在立春之日封妃翟容容,是何原因?”

贺云开反问:“朕的皇长兄认为是何原因?”

“他认为有人暗中设计,使翟容容突然失了清白,极可能是失给了臣妾的兄长。”谢韫舜语声平淡。实际上,贺元惟无法盲目的下结论,他只能猜测是发生了不可逆转之事,因为让翟太后明确的推拒她梦寐以求的东西很不易。

贺云开温言道:“你认为此处的‘有人’是朕?”

谢韫舜冷静的道:“臣妾记得,皇上曾提出让翟容容去接近臣妾的兄长,并且,皇上觉得兄长会喜欢翟容容。”

“想不到皇后把朕的话都放在心上了。”贺云开低低一笑,叹息低语:“皇后何时把朕放在心上?”

谢韫舜的冷静忽然被他的话语搅的混乱了。

转瞬间,贺云开若无其事的道:“皇后开始对朕另眼相看了?认为是朕一直在暗中操纵?”

“人不可貌相。”谢韫舜清醒的说着,她只是想了解清楚。

“皇后认为,去年中秋节,皇长兄和何贵嫔衣衫不整的同处一房,被先帝撞个正着,是朕操纵何贵嫔所为?”

谢韫舜心下一惊。

“皇后认为,朕能被册封为太子登基为皇,可想而知,因为有至关重要的人在先帝病危之际郑重谏言,是朕操纵了谏言之人所为?”

谢韫舜恍然。

“皇后认为,太后突然警惕你,接连急迫的压制你,树立威慑后宫的权威,连同借你的手除去田嬷嬷和陈嬷嬷,是朕操纵了太后的侄女翟容容所为?”

谢韫舜不语。

“皇后认为,朕虽然表面像是井中蛙一样的傀儡,其实将一切操纵于股掌之间?”贺云开始终心平气和,而随着他每问一句,他就靠近她一些,直到此刻,他亲密的贴近她,把脑袋埋在她脖颈,轻轻啃咬着她脖侧脆弱的脉搏,低沉声道:“在皇后心里,朕就那么能干?”

谢韫舜闭目,清醒的问:“皇上认识颜留吗?”

“请皇后先回答朕的问题。”贺云开懒洋洋的翻个身,不轻不重的趴在她身上,加重了啃咬,唇齿间喃声道:“皇后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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