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2)
我转头对那曲知府道:“曲大人,不知道我家相公是喝了什么不该喝的?还是中了什么迷香?”说这话的时候姿态端着,不紧不慢,好似对着一个下属。
“常夫人所言,下官不解!”那知府对我说道,一脸地无辜。
我脸色微微泛冷道:“曲大人!京城的风向,大人似乎不太明白?”话语里还带着一丝嘲讽。
他立马神色变幻,很是精彩,对我说道:“常大人不过是闻了助兴的香!他从来不闻,效果就强些。只是这香于身体无妨,等下解了就好了!”
“看起来曲大人是时常闻的,好雅兴啊!难怪,难怪!”叹息一声,话说半句,又对着道:“如此,相公,你忍着便是。”
我问那姑娘道:“霓裳姑娘,不知今日茶水钱几何?”
那鸨母挤进来说道:“不用,不用!夫人不过是来坐了坐,哪能收钱?”
“不要等下我走了,收在扬州府的公账上,民脂民膏,不敢取用!”我一脸严肃看向那鸨母,那曲知府呐呐说道:“不会,不会!”看来他的联想能力很强,我略微引导他就想到了,真是个有前途的官员。
走到门口,寄松为常远牵来了马,我的轿子也停着,我对常远说道:“相公,这样骑不了马,不若坐我的轿子回去。”
“那夫人呢?”常远看向我,感觉有些为难。
“我走回去便是!”我笑了笑说道。
“还不快去准备马车过来!送常大人与常夫人回去!”曲知府对着鸨母吩咐,那妈妈马上让人去取车过来。
上车前,我与常远谢过曲知府,我看那曲知府一脸的恭敬,知他如今是信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在车上,他扯过我揽在怀里,浑身的热乎劲儿和酒味儿,让我有些恼火,掰开了他的手,将他按在车厢壁上,瞪着眼睛问他:“你脑子呢?我才不信他们就是随手燃的香。铁定是有预谋,你怎么会上这种当?”
“媳妇儿,先别说这些,帮我降降火再说。行不?”他脸色潮红,到底是手劲比我大,挣脱了我的手,将我拖住。就跟狗似的,往我脸上啃来。我怒目道:“先把话说清楚,是不是想借着药劲儿把生米煮成熟饭,弄一个瘦马回来?”
“要是想弄瘦马,我不会让寄松回来叫你了!这扬州府也真是下三滥,我真是不小心!”他略有些求饶道,手实在不安分,上上下下乱摸。
“就一会会的路,你降不了火,别闹了,回家再说!”他这个德性,这么短的路,闹腾起来,下车怎么办?我劝他。
他把脸贴我脸上道:“让我凉一凉!”真是宠地他没边了。
好在这路程实在短,不过须臾就到了地儿,他先下车,等我从车上出来,他将我直接抗着进门,看得小九儿哇哇大叫道:“大哥哥,你放嫂嫂下来,不要打她屁股!”天真烂漫的孩子啊!听雨暗笑,将她的口捂住。
到房里,我脑袋血流不畅,胃部被他硌得难受,道:“放我下来,我要吐了!”听雨在门外将门拉上,我被他扔到床上,脚上的鞋都没脱,这不是要脏死,我坐起来正在脱鞋,他站那里抽了腰带快速地扒拉光,我将将把鞋给脱下来,已经扑了上来,衣襟被拉了开来,冬日里我要哺乳,里面没衬裹胸,这倒是便宜了他,这般不管不顾,也是我初次见识,昨儿身体被掏空了,今天又要拆散架了,真真叫要了人命。
我也懒得再梳洗了,闭着眼睛跟他说道:“帮我擦一擦算了,我不想动了!”谁想到我推推他,他将手挂我腰上道:“累死了,睡吧!明天起来再换洗!”说完,就听见鼾声传来……
第二日醒来又是午时,如果不是饿地难受,我恐怕还能睡,我睁开眼,他也还在身边。我坐起来,身上粘腻,他的手又伸了过来,被我拍了下来,我迷迷糊糊地说:“我去净房,你让他们拿两桶热水进来,好好洗洗!”
我坐那里吃着饭,对听雨说:“让寄槐出去买两只王八回来,晚上炖汤喝!”听雨应了一声,我又抬头看着正在吃东西的常远道:“你爷,眼下青黑,要好好补补!”
“我昨儿原想着你过来装个悍妇,将我拖走就行了,谁料想你居然装神弄鬼,充起了太子亲信!”常远舀了一碗汤对我说道。
“主要是下午我已经装过悍妇了,同一天表演两次悍妇,没什么意思。”我说道,顺便把昨天严家婆媳上门的事儿给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
他也将昨天在曲知府那里的事儿跟我说了一回,扬州知府这个地位在全国各地知府当中那是排名前五的,如果在朝中没有人,压根就不会得来这个职位。所以他是知道这些日子朝中的风云变化,他也知道常远虽然算不得核心人物,却是新贵,还是这个税赋这一块的关键人物。所以与他一来细聊,主要是为了能了解更多,而去那园子,是某盐商相请,他估摸着昨日是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姑娘,如果真成了,即便是我这里没谈成,那他那条路就可以走了,毕竟在他们心里,女人不顶事儿。
我呵呵一笑道:“这盐商能力可真大,能请得动知府,还能让知府来请你过去。还没熟呢,就给你下美人套!”
“可你昨日晚上那做派,足够让他们心惊胆战一阵子了。”他笑着说道,昨日我那一出,那些官员为民办事不会,但是揣测这些确实一等的好手。常远这种出身为什么会娶我?他们可不会以为两情相悦,毕竟我那一双大脚,在他们眼里是丑极了,更何况还有这等趾高气扬的脾性。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我是太子安插在常远身边的人。
“这帮子人都已经烂到骨子里了,以为钱能通神!尤其是咱俩在京城还是出了名的穷。”
“难怪行贿起来如此直白,直接送珠子。不过没提是为了小白大夫而来!”
“你昨天这事儿,记得你一直说自己是证据的挖掘工,而不是证据的制作人。这事儿怎么就构陷人行贿了?”
他倒是记得,这是我的原则,对于得罪我的人也好,挡着我的道儿的人也行。如果这个人本身没有太大的问题,我是绝对不会去为了报复而去陷害他。我一直是按照投资理论中的顺势而为,如果这个人确实有很大的问题,那么我会利用机会将他的问题暴露出来,而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曾经有朋友说我适合做高官,因为有容人的雅量,那些耿直且清廉的下属,即便将我骂地狗血淋头,我也不会因此给他们穿小鞋。有这样的原则从某种意义上,可能我内心还是有一份惩恶扬善的侠义心肠。
我清了清喉咙跟他说:“我并没有诬陷她们,如果不是为了小白大夫的事情,她们俩过来干嘛?她们自以为聪明,想要以万侍郎为靠山,不明说,但是半威胁半诱惑地让我放弃小白大夫。可她们哪里知道我会不顾万侍郎,直接跟她们撕破脸皮。”
“这话倒是说得过去。”他对我说道,“等着吧,他们马上会再来的!越猜越心惊啊!”我心里嗤笑,难怪前世有骗子买一套军装,能骗一帮子政府官员。
我们刚刚吃完饭,端着茶,剔着牙,听着寄槐说小白大夫生存环境极为改观,就有人来报说:“扬州府来人!”
一个师爷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跟常远行了礼,又对着我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常大人,常夫人。延寿堂医死人一案,三日后我家老爷亲审,定要让真相大白。”
“曲大人公正不阿!定能还小白大夫一个清白!”常远正色说道。
我微微一笑道:“扬州城在曲大人的治理之下,实乃百姓之福!”我承认这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第67章
这是一场充满了戏剧元素的堂审, 而扬州知府还选择了公开审理,这公堂之外就人山人海。常远被请到了堂上听审,被则被安置在堂后,一张桌子放了果子点心茶水, 待遇堪比听戏。外面声音吵杂, 听见一声惊堂木拍下,差役威武声喊出, 好戏正式开场了。
“带人犯!”
“下跪者何人?”
“草民白少霖, 拜见知府大人。”
“原告呢?”
一下子外面又如菜市场那般沸腾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又听见惊堂木的响声, 肃静。貌似那原告缺席,此刻是招来了刑拘小白大夫的差役, 前来答话。
原告缺席, 却是个硬伤, 我开始嗑瓜子,听着那差役的答话。总之就是人告了,就搜查出了证据了, 证据是药渣和方子。
“带千金堂伙计,沈阿牛!”这一个人是昨天上我家门的证人。今天阿远亲自带着他去了堂上,按照前世的讲法,他是污点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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