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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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常远这个灾星走了,我这个搅家精也走了。常家自然会安安稳稳,太太平平!”我说道,常远拉住了我说:“祖母,我再次拜别!我没有什么愧对常家列祖列宗。希望老祖宗长命百岁!”

莫氏在边上,我也不打算去多打招呼,咱们真的没关系,她倒是想要跟我说一下:“燕娘,好好管教一下那些仆妇,多言主家是非,乃是大忌!”

“太太说的是,但是备不住主家不在意啊!怎么着偌大的侯府,咱们常远作为嫡子长孙毛都没分到一根,还被赶出了家,还不兴人戳脊梁骨?”我问她。

“你这话是怎么说的?常远是自愿出族,自愿让出侯府,没人逼他!”她焦急地辩白。

“那天没带眼睛?大年三十,全部长辈在场,在这荣安堂里让常远跪着认下他打清河郡王是给家族带来了天大的灾难,这不是逼我们,是什么?得了便宜就别卖乖了!”我冷笑着问她。

“咚咚咚!”老太太用拐杖敲击了地面,制止了我们之间的互相指责,我转头看老太太,她说:“你们可以走了!”

是的,我们可以走了,可以离开了这个带给他太多伤害的家!

第40章

“让开!”听雨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 我本来就撩开了帘子和小九儿一起, 两个头分享了窗口的那一点点空间。

“我还以为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侯府公子, 原来是个扫把星, 扫把星被扫地出门了?”他边说边歪着嘴笑。恶毒配角的标准姿势,让我抚额, 咱这出戏已经够多人了, 你这个以吃喝嫖赌作为专业的龙套,不去赌坊和青楼, 跑过来演啥子对手戏,术业有专攻懂不懂?

这几日定西侯府门口热闹啊!我只记得前世里,新春佳节, 帝都就是个空城, 原本那些好吃的小馆子一家家都关门歇业。这里倒是完全不同,大约春节吃瓜群众都在家里无所事事,所以听说了定西侯府的奇闻之后, 每天都有人蹲守侯府门口来探听一二, 此刻我的目光所及之处探头探脑那个人靠着门前的石狮子, 在悄悄地竖起耳朵偷听。

常远上前去叫那个命里福禄双全让开, 他呵呵笑道:“今天怎么不横了, 你不是说, 我攀不起你这个侯府公子吗?你不是说你的表哥表弟都是京里的望族吗?”

“你想我回去跟你小姨说我不走了吗?想的话,继续挡着, 我可以回去说一声!”常远对他说道,听见这句话, 他让开了道儿。

常远在前头,我的轿子跟在后面,只听见一个声音喊道:“你不认我这个表哥,我倒是想认你这个表弟,等我给你坟头烧两张纸!”连诅咒都出来了,我真的很想问候他亲妈。这就是小人,你得罪他之后,一旦你失势,他恨不得咬下你的肉来。不过,我看了周围石狮子胖的哥们已经找到小伙伴开始交头接耳,我突然感谢他的鼎力助演。

这个院子因为在城南,地方又大,之前借给了一家商户当做仓库用。常远把他的家底交给我的时候,我来瞧过。我挺瞧得中,原本也想进行重新规划之后,拿它做类似于酒店式公寓的概念,租给来京读书、述职或者暂时落脚京城的读书人或者是小官,。所以年前就退了租,打算年后进行粉刷和进行格局的分割。

如今提前自己住进来,仓促之间难免不足,好在靖国公府和常远在京中的一班朋友帮忙,才不过几天功夫,地上也已经处理过了,墙也用石灰水刷了,干净整洁还是能做到。围墙什么的斑斑驳驳,倒也无所谓,如果能在上面添上点攀滕的蔷薇,这个样子也不会难看。

不过外公他们和他的朋友难免有些不平,觉得定西侯府的那帮子人心太黑,实在委屈了我们,。尤其是他外公,几次要拉着我们回他们府邸。

“外公,既然是常远自请出来,怕给侯府带来灾祸,难道咱们就不怕给国公府带去麻烦?您还是让我们自己住吧!”我婉拒了,他后来又没有想明白我不知道,但是作罢倒是真的。

去厨房一看,颇为满意,前两天来看的时候灶头还在砌,今天已经挂上灶君的画像,还有一个火炉,让我可以烤烤东西,比之前院子里的小厨房,大了好多倍。以后可以尽情发挥了。

我和听雨他们一起指挥开箱子,整理,忙的不亦乐乎。忘记了要吃东西,等想起来,听见常远叫:“燕娘,快来吃饭!”

我走出去,寄松和寄槐提着食盒过来,瞧见我寄松突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拿了饭菜过来。我意外地看着他问:“怎么去酒楼定的饭啊?”

“这几天都是这么解决的啊!”他觉得我说的话好怪异,“忙死了,谁烧饭啊?”。

我们一家三口,当然算肚子里的一个应该是四口,坐下一起吃饭。我夹了一块扣肉,扒拉着饭道:“咱们这块人多,比城西的消费要高,在这里开个快餐馆试试!”我脑子里有很多商业模式,但是我不确认是否能用于这个时代。勇于试错,并且在错误中纠正且改进,才能有大的发展。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在侯府很少收到吃酒的帖子,到了这里,我还在处理搬家的后续,还要顾及到肚子里的小东西,对着手上十来封帖子,我托腮发呆,常远帮我看了看说道:“这次闹出的动静太大,之前外面传闻,你凶悍,貌丑,痴顽,经过清河郡王一事,又是我出族,现在外面都说你貌美,凶悍。所以很多人想一探究竟!”

“哦!原来是好奇心啊!”我不禁想起离开侯府那日,石狮子旁边转悠的那位仁兄。

“闺中妇人哪个不喜欢讲人长短?”他说。

我点点头,八卦这个东西到哪里都一样,是各阶层群众共同的爱好。

“反正大着肚子,说在家里安胎不就行了?”听他这么说,我就准备了些礼物,人不去礼总是要到的。

常远索性将原来在训练那个院子里的十来个人调了一部分过来,男多女少,阴阳不平衡,就凸显了洗衣服做饭的资源稀缺,我希望时间过快点,开了春去买几个丫鬟回来,这样人手紧张的问题就能缓解了。

新家捯饬捯饬,时间过得飞快,我在家里做汤圆,小九儿手里拿着一盏寄槐给她做的兔子灯,我用红纸剪了一个寿字和一个福给贴在兔儿灯的两侧。

“嫂嫂!天怎么还没黑啊?”这句话她从早上问到现在了,我只能打发她说:“找你大哥哥去,让他把天上的太阳给遮住!”

“嫂嫂大骗子!”小孩子不好哄啊,一个不小心就被她拆穿骗局。

总算被她念叨成功了,太阳公公下班喽!

华灯初上,我给她穿了件小斗篷,我自己也罩了狐裘大氅,在常远的带领下,去往那个以酒楼林立,服务业发达,红灯区为特色的城北。我来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在晚上去过那个地方,毕竟那里晚上过去,总觉得自己不太合适,是不是不太那么正儿八经?

到了那个和乐坊,常远把小九儿抱在手里,另外一只手牵着我,我咧个去,这完全是帮我补全一些对古代的认识吗?原来这里也有人山人海啊!也有夜生活啊!

河上的画舫都点着两串的灯笼,在月色的照耀下,让我觉得颇有烟笼秦淮的感觉。我问他:“这画舫里有姑娘吗?”

“自然有!”

“有恩客吗?”

“在河中央的就有,靠在岸边的没有!”

知道的还挺多的吗?我继续问:“你游过画舫?”

“游过!”他转头拉着我往前走。

“就没拉着漂亮姑娘的小手?一起聊聊人生,过后觉得不过瘾,所以船震的?”

“什么?”他没有理解我的话题。

“我说如果听小曲儿,摸小手摸地比较好,可不可以在船上立马办事,还是说需要靠岸之后上岸,到岸上再进行阴阳的交流?”我比较好奇,古代画舫的运行方式。

他侧头看我道:“在胡思乱想什么?什么摸小手?我就是跟朋友来喝口酒,谈个事情,从来不让人姑娘近身。”他跟我解释道。

“我只是好奇,他们是兴起了怎么解决!还有船里办事和岸上有什么区别。你不知道就算了!”

“啊!我要坐船!”小九儿高兴地大叫。

“你大哥哥下次不带你,只带我!”我挑衅地看着小九儿,小九儿搂住她哥的脖子说:“哥哥带九儿,不带嫂嫂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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