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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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母看着大姨所说的小袋子,那还真是小袋子,整个袋子不过手掌大小,她真是将钱袋当作了米袋给送过来了?

她刚嫁过来那会儿,大妹还没有出嫁,在家里的时候,可没有少刁难她,厉害着呢!这位大妹出嫁几十年,回来的次数少之又少,她记得她就回来过三次,第一次是在娘家被婆婆打了,第二次是在娘家被男人打了,第三次是婆婆男人都打了她。

她每次都跑来和沈琮青的爹哭诉,但是奈何沈琮青的爹是个读书人,一辈子没有下过多少地,力气不行,所以每次他都只是去邻村给那一家人讲道理,一家的暴躁脾气,哪里听得进去一堆大道理,等到沈琮青的爹走了以后,打得她更厉害了。从此以后,她也没有回来过。

家里的老人去世,没有回来看一眼。沈琮青的爹去世,也没有回来看一眼。沈琮青战死的消息传回来几天以后,她倒是回来了。

要说她是回来看望刘氏一家,舅母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恐怕也是惦记着能从这家里拿走一些好东西,所以故意拿了那么一点秕谷来。

舅母也不说破,她也正想将白小玲赶出这个家,然后将她带回来的好东西都从刘氏那里骗走。刘氏就是傻,这么好的衣服,就在她三言两语之下都送给了她,如果她身边没个聪明人,这间茅屋的房契,房前的几亩地的地契,她可都有信心从刘氏那里骗过来。

她现在,正是要人帮忙的时候,她回来了也正好。

舅母从怀里掏出一块糖,大姨见了眼睛直发光,她问道:“这是什么?”

“糖,大妹你可不知道,三妹家的小寡妇白小玲带了多少好东西回来。”

大姨剥了糖纸,把糖放在口里,一瞬间的时间,她觉得自己的味蕾都被打开了。一辈子吃糠咽菜,她哪里吃过这样的好东西,关键是,就算吃糠咽菜也还吃不饱,家里的男人和婆婆对她非打即骂,原因就是她已经生了五个孩子了,但是每一个都是女儿。

这不,她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儿,也是一个女婴。婴儿瘦小地不行,脸也被冻得通红,不哭不闹,或许是被饿得没有力气。

舅母也剥了一颗糖喂进婴儿的嘴里,“大妹,你说你怎么这么命苦,生了五个孩子了,就没有一个是儿子,你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大姨听到这话,也抹着眼泪,“可不是就是命苦吗?”

“大妹,你过来,我悄悄给你说几句话。”舅母把大姨往边上拉,然后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大妹,三妹家前面的几亩田地,可是我们莲花村最好的田地,她家的茅屋虽然破烂,但是这位置风水好,前几年就有风水先生说过,这位置,住久了会出大富大贵之人。但是这些都是三妹的东西,我就算想要,也不会要。可白小玲不同,我们是三妹的亲人,白小玲不过才嫁过来三个月时间,三妹现在身体不好,一双眼睛也看不清,开年之后,逐浪又要去上学,如果到时候,白小玲将三妹家中的房契地契都骗走了,三妹可怎么活?”

大姨从舅母的话里听出了一些门道,她一直觉得大哥娶的这位嫂子贪,她以前刚嫁过来的时候,在家里做饭,家里的粮食本就不够,但她还每次都偷吃,被她看见以后,告了几次给母亲,得了母亲的一顿毒打。

当初二人还算是仇人,不过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为了大家的幸福生活,第一件大事是要把白小玲赶走,以后刘氏家中的东西怎么分,到时候两家人再聚在一起商量。

大姨皱着眉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正文 第020章:闲话

舅母的表情极其夸张,“那可不,依我看,白小玲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东西。琮青在世的时候,她就懒,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活也不做,将自己养得细皮嫩肉。如今琮青战死的消息刚传出来,她就出来了,她不仅出来了,而且还穿得花里胡哨在村子里面转悠,今天听说还去了林二狗家里,林二狗腿没断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我们莲花村最好的没有娶亲的男人,但是如今他的腿断了,还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但是白小玲就不同,为了从林二狗家里借来水牛耕地,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她靠近大姨的耳朵,声音更加小,“大妹,你说一个女人怎么可能进了镇子一天就赚了好些银子,我们就算在地里忙活一年,也赚不了一两银子,依我看,她就是去卖了。”

大姨的身子明显一震,附近几个村子都穷,但是女人们都还是十分守节,如果被发现有人不守妇道出去卖,那肯定是要被活活打死的。

“大嫂,这件事情可不能乱说。”

“我能乱说吗?白小玲出去卖的事情,我们莲花村谁不知道,只不过大家都不说而已。你不信我,可以去问栓子娘。”

这时,沈逐浪扛着木头回来,他看见自家院子里站着那么多人,明显愣了一下,舅母见沈逐浪回来,有些心虚,她对着三个孩子吼了一声,“还不叫逐浪哥。”

三个孩子跑到沈逐浪面前喊着:“逐浪哥,逐浪哥,你吃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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