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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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摸起一个枕头,把枕头想象成聂彦的脸,砸了一拳,扔在了地上。

当然,如果面前真是聂彦,她就不敢打了。

她把聂彦的枕头扔下床也没捡起来,反正聂彦明天也不会回来,她阖上眼,没多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自己脸上摸了一下,稍纵即逝。

聂彦把卧室的大灯关了,开了床头的小灯,昏暗的灯光照在安宜脸上,她睡的香甜,侧脸趴在枕头上,聂彦把地上的枕头捡起来,拍拍上面的灰扔在一旁的沙发上。

视线落在安宜白皙莹白的脸上,食指轻轻拨了下安宜的睫毛,安宜似有所觉,睫毛颤了颤,翻了个身,背对着聂彦。

聂彦绕过床尾,目光划过她光洁的额头,秀挺的鼻尖,最后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安宜做梦了,梦里面聂彦主动亲她了,她情不自禁的抬头附和。

聂彦看着她的脸,目光深沉。

“小骗子,就知道装乖。”

他抬手对着安宜的屁股想打,又没忍心。

聂彦高一第一学期过半的时候,班主任忽然领了一个小姑娘到他们班,看起来年龄就比同班同学小,骨架纤细,皮肤白皙,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模样乖巧,眼睛笑起来弯弯的,特别甜。

名字也甜,叫安糖糖,说话声音软绵绵的,像含了糯米糕。

小姑娘上学早,比他们小两岁,班主任交代,要大家好好照顾她。

聂彦是班长,班主任特意把新来的安糖糖安排在他同桌,平日里令学生闻风丧胆的陈主任柔声细语的安糖糖说:“糖糖,以后你就跟这位同学一起坐,不懂得不会的都可以问这位哥哥。”

安糖糖听了班主任的话,手里拿着文具盒,扭过脸对聂彦娇滴滴的喊:“哥哥,以后就麻烦你了。”

一句话,喊得聂彦心都软了。

青春期的男生对长相甜美的小姑娘天生就有一种保护欲,何况是安糖糖这种小可爱。

聂彦其实不太喜欢娇气的女孩子,但他觉得安糖糖年纪小,娇气点是应该的。

她刚转过来,对学校里的路不太熟悉,除了上女生厕所,基本上聂彦都会领着她一起。

安糖糖也是知恩图报的人,她会把她从家里带过来的奶分给聂彦一半,虽然聂彦一点都不喜欢喝奶。

安糖糖还会心疼他,高一的时候班里面没有净水机,只有饮水机,卖水的人把水送到一楼,各班的同学自己到楼下搬水。

他们班在四楼,每次搬水大概要搬三桶水,挺费劲的,班里面排了值班表,轮流下去搬水。

他们班阴盛阳衰,女生多,男生少,轮到女生搬不动,只能找男生帮忙,身为班长的聂彦,被找的次数最多。

安糖糖喜欢吃甜食,二十分钟大课间的时候就喜欢拉着聂彦往小卖部跑,搬水一般都是在大课间,自从安糖糖到了他们班,聂彦就没替别的女生搬过水。

那天是一个巧合,小卖部关门了,安糖糖和聂彦回来的早,到二楼的时候遇到班里的学习委员面前放着一桶水,站在那里张望着,看见聂彦过来面露喜色的询问聂彦能不能帮忙搬水。

身为一个男生,帮女生搬水这点绅士风度聂彦还是有的。

他伸手过去还未碰到水桶,安糖糖娇小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她说她还没搬过水,想试一下能不能搬动。

就她那细胳膊细腿,哪能搬动水,聂彦让她先走,她像没听见一样蹲下去抱着水桶颤巍巍爬楼梯。

聂彦无奈的跟在她后面,生怕她摔着,学习委员跟在后面,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她是想让聂彦帮忙的,安糖糖把水给搬了,倒显的她很娇气。

安糖糖把水搬到四楼,放下水,叉腰站在最高的台阶上,小脸红扑扑的挑眉看着聂彦,

聂彦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糖糖,安糖糖的头顶,冒着细细的白烟。

学习委员惊讶的瞪大眼睛:“安糖糖,你头上冒烟了。”

安糖糖愣了一下,从兜里摸出小镜子照了一下,眼圈瞬间就红了,以为自己遇到鬼了。

后来聂彦跟她解释她那是正常的物理现象,剧烈运动后人体产生的蒸汽,不是遇见鬼了,小姑娘才羞红了脸跑开。

安糖糖只在他们班一个月就转走了,那段时间流行感染病,班里一半的同学都发烧了,安糖糖也病了,就被家里人接走了,说是在他们学校容易生病,就把安糖糖转走了。

聂彦看着同桌空下来的位子,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那天晚上在酒店门口,聂彦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第13章

安宜长相和以前还是有些变化的,长高了,褪去婴儿肥的脸颊依然稍显青涩,灵动的双眸闪着泪光,不停的向后瑟缩,衣袖被撕扯开,露出光洁的手臂,楚楚可怜。

上流社会,酒池肉林,这种事情本是常态,聂彦从小见的多,虽不耻为伍,却也从不会招惹上身。

把安宜养在身边是一个意外,他一时冲动,没控制好情绪,打了董家的小少爷,董家在a市也是有一定地位的,董家小少爷看上的女人,吃不到嘴又岂会甘心,何况他今日为了安宜把人给打了,事后董家小少爷找麻烦,肯定会找上安宜。

他既不忍心让这么一个纯洁天真的宝贝身陷泥潭,任人糟践,便只能出手相助,把人养在自己身边,处理的方式其实不止这一种,可安宜小心翼翼的拉住他衣袖说怕的那一刻,他脑子里想的就只有这一种办法了。

聂彦在a市有好几处房子,他打算把她安置在其中的一套房子,可安宜胆子小,又刚刚受了惊吓,瑟缩在车后座,双手抱胸,咬着唇,一句话都不敢说,聂彦不放心她一个人住,都到地方了又让司机掉头去他住的地方。

安宜刚到他家的那会,他家里还有一个老保姆和老管家,受了刺激的安宜不爱和人说话,就一个人躲在他给她安排的屋子里,哪也不去,吃饭也不敢多吃,从不会主动要求什么,聂彦发现她在晚上客厅里没人的时候会偷偷跑出来上厕所,到厨房里找吃的,就把老保姆和老管家遣回老宅去了。

老保姆走的时候依依不舍,还劝他不要为了个小情人迷失心智,他对小情人太纵容了,那小情人瞧着虽可怜,可畏畏缩缩的不说话,太过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这样的姑娘,不适合做聂家的主母,也不太适合养在身边,太单纯了,容易对爱情有美好向往。

老保姆是伺候聂彦长大的人,自然一心为了聂彦好。

聂彦对老保姆也很尊敬,又怕老保姆回去乱说,惹家里长辈误会,他对老保姆说放心,他和安宜不是那种关系,只是看安宜可怜,养一段时间,就把人送走。

他说这话时,安宜正躲在厨房里偷吃蛋糕,听到他说要把她送走,小脸顿时就白了,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光着脚丫子坐在冰箱前的地板上,聂彦和她说话她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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