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不说话也能明白你的感受,这样可以省很多麻烦。”
她把手肘靠在山地车的握把上,似在思考。
“怎么?你想找一个人陪你吗?”他看她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她蓦地抬头,对上他清亮的眼睛,索性问他:“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找一个可以照顾你的人。”
“谁会无缘无故来照顾我?我觉得找一个能互相照顾的人就好。他可以照顾我,我也可以照顾他,他难过的时候我也可以借出我的肩膀。他可以很信任我,将心事讲给我听。”
她说完就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他安静地和她对看,看她皮肤很白,鼻尖又红,羽绒服的毛领蓬松柔软,包裹着她的脑袋,让人想起一只刚从深山里逃出来的小狐狸。
夜阑人静,这只狐狸不仅跑出来,还说出如此贴心的话。
他忽然发现,她和一些认识的女孩子不一样。她们穿着时尚,她不是;她们自作聪明,她没有;她们急于问他要一个答案,她几乎不问他什么。
“怎么了?”她感觉自己被盯的时间有些长。
“你很冷吗?”他察觉她越来越红的鼻头,转移话题。
万万没想到,被他一说,她立刻打了一个喷嚏,幸好提前一步转过脸,没有波及到他。等她再次转过脸的时候,一张摊开的雪白纸巾非但是递了过来,还贴近她的鼻子。
“等等,我自己来就好。”她赶忙取过纸巾,退后一步站好。
难得对女生服务却被拒绝得这么彻底,他也没计较,想了想说:“早点回去休息,别感冒了。”
“你还说我,你自己穿得那么少,不怕冻坏吗?”
“这不算冷,以往的冬天还会去野营,山里的温度比这里低多了。”
“在野外?那需要钻木取火吗?”
“有时候用放大镜。”
“听起来很有意思。”
“女孩子别轻易尝试,尤其是体质差的,容易在外面生病。”
她摸了摸鼻子,轻轻地一哼,不置可否。
他看着她的小动作,觉得有些好笑,问她:“你属猪的?”
她如实点头头,但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起她的生肖,难不成是她的动作看起来像?
“你还很小。”他有些思考。
她不明所以,却告诉他一件事:“对了,我妈妈在家里就叫我小猪,到现在还是,难怪我有时候很懒。现在想明白了,就算取昵称也不能太草率。”
他们一路走回去,告别的时候他竟然提出和她交换手机电话,并输入了“小猪”这个备注。
“我想问,你确定这个号码是打得通的吗?”沐溪隐有些疑惑,他似乎经常关闭手机,在咖啡馆的时候从没有将手机拿出来看过一眼。
“可以打通,开机后也有提醒,如果你找我,我会回复。”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但依旧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地将手机放回包里。
说来也怪,他和她像是零点以后的朋友,一起夜跑,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虽然大部分时候是她在说他在听。她对他的了解始终很少,到今天才有了他的联系电话。
“明天见。”他说完离开。
她留在原地几分钟,心想这还是第一次,他说了明天见,心里竟然有些喜悦。
第8章
临近春节,灯塔里咖啡馆安排了连续三天的活动,在二楼的休闲客厅摆上了自助餐台,客人们可以进来吃晚餐,也可以在餐后看电影。
来的大多都是熟客,聊聊天,气氛和乐融融。
唯有胡不愚和沈绽玲,这对冤家们依旧如平常一般充满恨意。
“你侮辱我偶像?你最好现在就向我道歉!”
“我哪里说错了?你偶像不就是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五,皮肤涂得比女人还白,说话软绵绵的小白脸吗?你每天盯着他的照片难道是幻想有一天能娶他?”
沈绽玲扑过去,要掐胡不愚的脖子,凶道:“平日里你侮辱我就算了,今天你侮辱他我和你没完!也不看看自己,穿上增高垫还不到一米七八,有什么资格说别人?他有才华有善心,人见人爱,你除了一张贱嘴还有什么?”
直到沐溪隐和小必走过去拉开沈绽玲,胡不愚才得以解脱,他涨红着脸,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嘴:“真是病得不轻,又不是十八岁,还整天幻想什么?你再喜欢也没用,人家会看上你这样五大三粗的吗?”
沈绽玲怒吼:“关你屁事!”
胡不愚被她吼得后退一步。
沈绽玲吼完面色铁青,一声不吭地挣脱开沐溪隐和小必,转身跑下楼。
“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女孩子?”小必怒瞪胡不愚,“万一她被你说得想不开,去跳江怎么办?”
“她那么彪悍的人会去自杀?”
“任何女人听见别人批评自己身材都会绝望,何况你不知道她还有一颗脆弱的少女心吗?”
胡不愚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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