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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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顺着声音方向走去,见得前头一处石林洞口垂落着些许藤蔓枝,条条如帘子般垂落而下,那凄厉的呼救声正是从这处传来。

她眼眸微微一转,并无察觉到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在,便提着灯笼俯身进了这处石洞。

一进去便见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身上有几处血口,似乎是被虫子咬的,雪白的肌肤莫名其妙便破了一个个血口子,形容极为恐怖。

那女子身上一阵阵钻入皮肉的疼,直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滚动痛苦呻吟,嘴上只含糊哀求道:“公……公子,我不敢了,求求您饶了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白骨见状眉间微微一敛,远处长石椅上还坐着一个人,隐在阴影之中看不清楚他的模样,而那个人见她进来也未有动作,依旧波澜不惊地坐在原处。

白骨这处的灯笼也只能依稀照到女子的模样,她上前细细一看,好像是扶着秦质离开的那个舞姬!

她瞳孔微微一缩,不由提着灯笼往前一些,借着朦胧的灯线细细看向坐在阴影处的人,可惜那处乌黑一片,这灯笼散出来的光线太过朦胧,叫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依稀看见一角暗紫色衣衫,衣摆处镶绣繁复花纹,做工精致上乘,与她在席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正是秦质……

她不由怔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许是秦质往日对她太过温柔,叫她都已然忘记他本不是表面上看着那般温润如玉。

舞姬痛苦煎熬之中发现了朦胧灯影,连忙往她这处爬来,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拉住她的衣摆,费力求道:“公子,求求您……救救……我……”

白骨还未动作,便见她身上爬出了几只蛊虫,落在地上聚成了一只胖蛊虫,眨眼间钻进了石头缝里去消失不见。

舞姬拉着白骨的衣摆苦苦哭求,许久才后知后觉身上的疼痛不再继续,一时当即起身越过她,慌不择路地往石洞外连滚带爬逃离而去。

舞姬尖叫哭泣而去,这处便忽然静了下来,耳旁只余悠悠风声,吹动着灯笼微微作响,听在耳里越显周遭寂静。

她站在原地许久,见他那处没有半点动静,一时不由觉得他睡着或是醉晕了去,便提步走去,抬起灯笼至他面前,却正对上了他的眼。

他既没有睡着也没有醉晕过去,只是静静看着她,神情莫测。

白骨一想到他坐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忍不住心口一颤,只觉被什么盯着一般很是古怪。

第126章

白骨勉力忽略掉心里的不适怪异, 垂眼避开了他的视线, 才发现他的面上有一抹红痕,好像是女儿家的口脂,衣领处也有些被人扯乱,口脂显然是刚头那个舞姬留下的,难道是那舞姬想要霸王硬上弓?

白骨这般想着, 不由又抬眼偷偷瞄了他一眼, 果然神情极为不悦, 浑身上下都透着冷意叫人看着就不寒而栗, 现下正一眼不错地看着她, 让她心中也莫名生了几分忐忑。

白骨想要开口却被这般视线给冻住了嘴,一时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秦质静静看了她半晌才缓缓站起身走来, 他坐着不说话都让她这般压抑, 现下站着一言不发更让她倍感压力。

她不自觉往后退了一小步,他垂眼看着她, 提步又走近一步,他的步子本就比她大, 现下距离更近了许多,她都能闻到他身上那熟悉的药香, 淡淡的混着清酒气息, 叫她莫名生了些许恍惚,仿佛他们还下一块儿一样。

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 这般突然一靠近, 难免会想起以往亲昵缠磨的时候, 她一时心如擂鼓颇觉受不住,步子有些慌乱地往后连退几步。

才刚觉后头已无退路,他已然几步逼近一下贴近她,直把她压得撞上后头的石壁。

白骨被他这般突然用力一撞,心险些从胸口里跳出来,她只觉小山包都被他撞扁了,颇有几分疼意,不由低头看去,这一眼反倒看见了他微开的衣领里头,那男子气息极为清冽温热微微透出来,叫她手脚都不知往何处放。

她握紧手中的灯笼柄强作镇定抬眼看向他,却不防他越发用力地压着她,面上一片冷淡问道:“跟着我做什么?”

白骨被挤得心口紧紧的,听闻此言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不由垂眼避开他的视线,却瞥见了他的唇,就在她的眼前,仿佛下一刻便要亲昵缠磨的意味。

可他神情却不是这么一回事,仿佛他们二人根本就没有靠得这般近说话,这般暧昧的贴着身子也不算什么。

白骨心中堵着慌,垂着眼神情颇为落寞。

秦质却根本不在意一般,仿佛非要让她开口是回答,“白姑娘想看什么?”

白骨听到这般疏离的称呼,不由眼睫一颤,心中越发堵得慌,一时满心苦涩无法解。

秦质冷冷看着她,静等许久见她不说话,言辞越含几分刺讥,“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那个舞姬很是得我心意,若不是你来打扰,我现下正在度春宵。

现在不过是问你来此为何,你却都答不出来,难道……是想管我与哪个女人欢好?”

白骨感觉心都要被撕裂一般,面色都苍白了几分。

秦质看在眼里却半分不为所动,神情骤冷,眉眼渐染一抹嘲讽的冷笑,“当初也不知是谁不愿意做我的妻子,现下又眼巴巴地追赶过来……难不成你还要管我和谁睡在一道?

我以往竟不知你有这般厚的脸皮,不喜欢地也要握在手里,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女人,还是以为我会记你一辈子?”他话间微微一顿,笑中含着几分讽刺,语调温和道:“白骨,天下多得是比你有趣好看的女人,你离开了我,我还要谢谢你……”

这话太是刺人心了,每一句都跟沾了毒的刀子一般扎得生疼,疼过后那毒更是折磨。

“你别说了!”白骨只觉难堪绝望到了极点,不由缩着身子伸手去推开他,只想着从他这处逃离。

秦质却死死压着她,伸手搂住她的腰,用力的都要掐断她的细腰,身子与她贴合的没有一丝空隙,语气却极为淡漠冷然,“我说的哪一句不对,还是说得太对,让你觉得难受了?”

白骨直觉他要将自己生生压扁了去,一时放开了手中的灯笼,双手用力地挣脱,却又不敢动武硬来,唯恐不小心伤着了他。

秦质见她挣扎得越发厉害,一时眉间重重一敛,仿佛怒上心头突然用力地撞向她,靠近她耳边言辞轻缓却又带着几许莫名意味的危险,“我刚头正在兴头上,你却将我的舞姬赶跑了,现下你得好好替我消一消火……”

白骨被他这般一撞连心跳都骤停了一下,他话中似有一种咬牙的狠意,仿佛要将她生生吞了一样,而她的直觉半点也没有错,他话才刚说完就低头极为用力蛮横地啃吻她的唇瓣,半点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白骨只觉自己的唇瓣被碾得生疼,连忙侧头费劲地避过他,却不防软嫩嫩的耳朵落了虎口,只觉耳垂那一处被湿润柔软的东西含住,下一刻便是尖锐的刺疼。

白骨耳垂极嫩又敏感,半点受不住他这般用力咬,当即忍不住尖叫了一声,一时控制不住猛地推了他一把。

秦质被推得后退了几步直撞上了的石壁,坐在了后头石凳上。

白骨一时有些疑惑,刚头咬牙推他都半点推不动,现下却被推得这么远?

灯笼掉在地上火光渐渐变小,四周的光线越发朦胧暧昧。

白骨见他半晌没有动静,想起他往日受过的伤,心中彻底慌了,连忙拿起快要灭了的灯笼上前去看,只见他靠着石壁坐着,长长的眼睫垂下遮掩了眼中的神情,玉面没有一点情绪,仿佛颇为身上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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