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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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妍停了一瞬,慢慢道出,“阿落方才来过,说左公子要离开益州,后日就要动身,她想让我们一道走。”

尽管苏璇从未详述外面的情形,阮静妍也非一无所知,她询过殷长歌,又去城中瞧了一圈,见邻近州郡的兵马入城,加上城墙下堆积的大量城防物资,如何会不通透。

此时一言出口,阮静妍清晰的感到苏璇一僵,望来的眼眸渐渐多了一丝歉疚。

苏璇确实难以开口,又不得不说,几番酝酿方要出言,她忽然抬手覆住了他的唇。

她什么也没让他说出来,伏在他身上吻着喉结,细齿轻咬健实的肩颈,勾起异样的燥动。

苏璇不免讶然,拿下她的手道,“奴奴?”

她的眼眸美丽又幽深,带着沉郁的光,举动却放肆而大胆。

苏璇陡然吸了一口气,腰脊一阵激栗,他最炙热坚硬的部分,一瞬间被纳入了最美妙的地方。

她的脸颊泛着妩媚的绯红,不知因是身体的刺激,还是对纵情的羞涩。

雨依然在落,激昂的心火炙燃起来,再没有别的话语,颠狂的痴缠氤湿了黑暗的长夜。

第三日清晨,苏璇扶着妻子,将她送上了远行的马车。

苏云落接过包袱放入车内,宽慰道,“师父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师娘。”

阮静妍没有开口,两人隔着车窗沉静相视,已胜过千言万语。

左卿辞道完两句场面话,钻入了另一驾马车,他的神色宛如平常,看不出离怅,左侯也不曾现身,这对父子纵是同处一府也几乎不见,比陌生人更疏离。

道边的芙蓉灼灼盛开,浓烈得宛如锦霞,一路相送马车而去。

七日后,拓州城破。

守城的鲁将军、郑将军及数千军士殉国。

信鸽携着焦烟与血色,飞向遥远的益州。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发抖,不几道会不会被锁

真的没有脖子以下呢,嘤嘤嘤,求过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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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度当然清楚儿子满脑子疑惑,一哂道,“你唯好练兵,从不在政事上多用一分心思,要是你兄长在,大概就明白了。”

曹恪听得郁闷,负气道,“父亲不肯和我说,我自然不懂。”

曹度心情不错,也未斥责,“琅琊王无心政事,纵情逸乐,这样的人在侧,对徐州有利无害,我为何要厌恶他?”

曹恪从未想过这个问题,登时大愕,“既然如此,父亲为何屡屡弹劾他?”

曹度目光明锐,语意深长,“琅琊王懒慢,极合陛下之心,我视他如敌,亦是为合陛下之心。”

曹恪哪里想得过来,一时傻了。

曹度喟了一声,“琅琊富足、徐州兵强,两地为邻又距金陵不远,一旦交好,天子难免疑忌,必会谪去其一。阮氏位列王侯,天子不会轻动,我曹氏却不同,若不是与之互相嫌恶,时时攻讦,哪能稳坐徐州至今。”

曹恪给说得冷汗沁出,呆了一阵又觉不对,“父亲方才答应与阮氏共同勤王,岂不是前功尽弃?”

曹度深深一笑,“曹氏以军功而起,至今不过司马,上头几位武侯伯爵压着,多年难有寸进,而今时局动荡,正是跃升之机,只是不可无名而动。威宁侯一反,琅琊王为摘清嫌疑才拉个架子勤王,我与之交恶,当然不能轻允。”

曹恪恍然明白,脱口道,“郡主再次来请,正是出兵之机!父亲既为统率,勤王的大功就拿定了,阮氏可抢不了!”

曹度通透老练,深悉分明,“阮氏既无强将,且已位极人臣,还图什么勋赏,得圣上赞一句忠心就够了,此事两地均为有利,只要态势做足,老夫如何会不应。”

曹恪兴奋起来,“爹!我立刻回去整兵,让大哥在家里守着,我随爹一道去!”

曹度点了点头,慷慨的允了,“阮氏的兵不顶用,你多带些精兵,金陵必有一场硬仗。”

“爹放心,等把武卫伯干翻了,咱们也挣个伯爵当当。”曹恪片刻都等不了,一溜烟奔下山去了。

曹度负手望着山下星星点点的农屋,神情略沉下来。

如果郡主关于益州之言属实,而今的时势,确是有些危险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放得晚了一点,大家中秋快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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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天下事

滚滚焦烟遮没了益州城墙,夕阳的余晖透过烟雾,将墙垛下深深的影子。

影子里坐着一个男子,头微侧,眼眸深阖,浓烟熏脏了他的脸颊,尸液与鲜血浸透了衣衫,手中扶着一把脏兮兮的剑,在血渍斑驳的城头沉睡,完全不似一个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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